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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百度人生大观园(31---100集)

已有 1091 次阅读2012-7-30 02:27 |个人分类:长篇小说|系统分类:文学| 大观园, 小说, 百度人生 分享到微信

 七月里的南京天气热浪滚滚,马路上的沥青被太阳晒得就像刚化开的铁水一样热气腾腾。一脚踩下去,软绵绵的,一抬脚一个深深的脚印模型,连鞋子都给你拔掉了。这种狂热的天气,你要是不呆在空调房间避高温袭击,准让你中暑。
  
  我家门口有家洗衣店。老板娘叫林宛雯,我叫她姐。宛雯身材苗条,像刀雕出来的高清产品。黑色的长发散散的披在肩头下,一双两层厚的眼皮忽上忽下,反反复复盖在眼睛珠子上面。一双秋波如雨的眼睛横行霸道的穿越各种事物,一个独霸面孔的鼻子总是打扮的干干净净的在静候着顾客们的目光。她的鼻子下面长期窝藏着一张巧克力的嘴,甜甜的。她嗲嗲柔声细语一出,身子一晃,酥胸微微蹦上跳下,你看了肚子里的热血马上就会沸腾起来。
  
  “我早就看见你了,快进来,凉快!凉快。”宛雯姐已经晃动她的丰胸拉开冷气的房门。
  
  呵呵……呵呵……
  
  “南京天气跟火炉似的烤死人了。”
  
  我迈进她的洗衣店里,把手上买的李子先拿出来给她吃。
  
  “我刚买的李子,我看它红红的,肯定好吃,你拿个杯儿来装。”
  
  “客气个啥,我不吃不吃!”
  
  “没什么,朋友嘛!我来贪会凉,外面三十六七度!太热了,南京真不亏是全国四大火炉城市之一。”
  
  洗衣店里左右两边墙壁上,挂满了洗干净的客人的冬季服装。一台超大型滚筒洗衣机,霸占了门市部四分之一的空间。一辆挺王摩托车也横放在屋里。柜台上放着一台电脑,正播放港台名星表演的文艺节目,音乐的美声从环绕功放机中出来。
  
  “张国荣来了,张国荣来了。呆屄!呆屄!”
  
  我一回头左手墙面上挂着一只鹩哥,骂人的话就是它说的。
  
  我搔搔头皮:“这只鸟真讨厌,专门骂人?”
  
  “请你把东西拣起来!呆屄!呆屄!”它又来了一句。
  
  “你养的什么鸟?还会市骂?谁教的它,叫死人的名来吓活人!真厉害。”
  
  “还有谁?是我家的他!为了这件事情,我气的都不理他。早几年他看我爱听张国荣的歌他吃醋,见到一次就骂一次,骂多了,鸟学会了。它学会了,人就没辄了。”
  
  “揍它?让它改过来?”
  
  “你只望它是狗呀猫呀?随便用脚踢踢它,它就听你的,改过来?”
  
  “那怎么办?让它骂一辈子?”
  
  “你没见我不喜欢我家那个人吗?我们俩早就不擦了,各人玩各人的。”
  
  这话题我没赶继续,赶紧打岔。
  
  “你老家那儿的?”
  
  “江苏启东,靠海边。我十八岁时,全村算我长的最靓。我到一家服装厂上班,老板看上了我,我不肯,我知道他有家,有孩子。他就经常找借口喊我到他办公室就想摸我。乡镇企业的老板厉害,有点钱,全村的女人除了她妈不是他的,其它女人都是他的人。男人不能有钱,一有钱女人就得遭殃。”
  
  “他睡过你了吗?”
  
  “你看我是随便给男人睡的那种女人吗?我做姑娘时就比那些傻姑娘多长了一个心眼。天天穿紧身衣紧身裤,老板的手根本就插不进来。后来我就没在他那儿上班了。”
  
  宛雯姐性格很强,把她归纳到女强人的行列中一点也不为过。
  
  “我跟你说,女人做点生意很不容易,酸甜苦辣的事情多的是,女人没有平坦的道路可走。”
  
  “咪呀唔……咪呀唔……”
  
  一只老花猫从洗衣机底下空隙处钻了出来。它仰着头,嘶吼着嘴,眼睛滞迟的望着我:
  
  “咪呀唔……咪呀唔……叫。”
  
  “哦…你不认识我对吗?想要吃的对吗?”
  
  我伸出手摸摸它的头,又刮它的鼻子。猫卷着尾巴在我裤腿上来回蹿。
  
  “这是你养的猫?好玩好玩!”
  
  “张国荣来了,张国荣来了,呆屄!呆屄!”讨厌的鹩哥又开始骂人了。
  
  我第一个老公的爸爸是我们那儿法院的院长。我跟他儿子合不到一块去,就提出来离婚。开庭时,他爸爸任审判长。他用了一百二十四个理由不同意我们离婚,我一共向法院递交了三次申请都没成功。我就知道是他爸爸从中做梗。第四次我装着自杀,拚命的要离开这个家。那天终于换了一个法官,我老公公穿着制服坐在傍听席上,台下仍然是我们一家子人。审判的那天,最痛苦的是我家大伯子,他哭的非常的伤心,他伤心我离开了这个家。其实我们俩心灵是很勾通,我暗恋他,他也暗恋我。我与他弟弟一开始恋爱时,我就是先看上了他,他长的特像电影演员周润发。可是他结过婚,没给我机会,我们只好相互暗恋。
  
  我离了婚带着孩子来南京打拚,这段时间也非常的艰难,有个宾馆的经理常来照顾我的生意,我们一来二往就成了好朋友,他答应给我经济上的帮助,出资让我开个大的洗衣店。我们都谈好了方案设计。只是我心先软了点,让他先得到了我的身子,时间一长,投资的事情变黄了,他离开了我。这是我做女人的悲哀!”
  
  “是吗?做女人难,我知道,做一个商场上的强女人就更难了。”
  
  宛雯眼睛长的很圆,多情的秋波随着她的眼神横扫过来竖扫过去。她这张白霜的脸常年浸泡在风情似火的男人目光之中。
  
  “我有个最好的女性朋友,真可说我们无话不说,行影不离,几乎就像夫妻一样了。她把我现在这个男人介绍给我,其实这个男人是她的情人,他和我结了婚后,他们俩还时不时的偷着上我的床上睡觉。有一次既然让我撞上了,我说:
  
  “我们姐妹俩关系再好,也不能共一个男人跑来跑去的玩,让别人知道了,这成什么话。我与这男人都结过婚了!就是夫妇,外人就不能插进来,后来我们闹翻了。其实这男人比我大十五岁。因为我当时刚离婚,在困难期只好接受了他。结婚后我们没有要孩子。他是离过婚的有个女儿,我有个男孩。由干年龄的差异,我们没有共同语言,也勾通不了。晚上也不睡一张床。我心里很痛苦。如果能碰到一个好的,我还想离婚再找一个。”
  
  宛雯姐的眼泪包裹着人间悲伤一起来到了眼眶里打滚。她的鼻夹处两条神经一抽一抽的,肌肉一闪一闪的在跳动。说话的音色也变哑了。我看她的四肢不知放在那儿才好,腿一会儿伸直,一会儿弯起来,手不停的揉搓她的鼻尖。
  
  突然来了一个电话,振铃一响,她的精神马上就变了,她把沙哑的声音换成非常标准的很清晰的普通话,她嗲嗲的说:
  
  “您好!你来拿衣服吧,衣服洗好了,好…再见!。”她把电话挂了。
  
  “姐!算了,人生苦短,不要再折腾自己了。”
  
  “你怎么喊我姐呢?我有这么老吗?我才……才多大……算了不和你说了。”宛雯姐向我敝了敝眼,转过脸来又笑着说:
  
  “我这回教会你,下一次看见比你大的女人,也要喊美女,小姐,女人心里自然会投你一份好感。不要整天姐呀姐的,人家没老都让你叫老了。你要想找女人玩,首先要学会交谈,学会交谈才会玩女人。像你这样整天姐呀姐的,谁会投你怀抱?你刚才说的话我听懂了,我是想任命了,任命算了,但我一直想找个知已的好男人共度良宵,世界上不能总是让女人受委屈吧?”
  
  “那也是!”
  
  “他每天晚上都可以出去潇洒找小姐玩大波,只要少微漂亮一点的女人他都搭,开着汽车像疯子一样在外面转。我们女人总不能呆若木鸡的,干巴巴的守着空房在流眼泪吧?但也不能像他似地四处去抓男人。”\
  
  “那也是,那也是!”
  
  “你说实话,你姐长的丑吗?”
  
  “不丑!”
  
  “我洗澡的时侯,常看自己的身体,手抓抓,该有的都有,该鼓的鼓起来了,该瘦下去的瘦下去了。我自己摸摸皮肤,滑滑的,细腻的很!”
  
  “那是,那是,是真的,我从外部看就是美女,很漂亮,手轻轻一掐就能冒出水来。你那个小儿子跟你长的一样一样的皮肤,细腻的很。他怎么就不像他爸呢?”
  
  “那不是他的!不是他的!”我立即低下头,吐了一舌头,没敢追问此话题。
  
  “宛雯你这么好的身材何不出去找人跳跳舞呀?”
  
  “舞厅里跳舞有啥好?女人舞的胸脯多大的,屁股多肥的!”
  
  “怎么会呢?”
  
  “你不知道?”
  
  “不知道?我没去过舞厅。”
  
  “那舞厅里跳舞跳到一半时,总会灭灯。那灯一灭,男人的闲猪蹄能闲得住吗?不是摸上就是摸下的,天天来个几十遍,女人的胸能不大吗?屁股头能不鼓起来吗?”
  
  “哈哈…哈哈…看来你是懂行的了!”
  
  “要是姐去舞厅跳舞你吃不吃醋?”
  
  “我相信姐的档次不会这么低的吧?”
  
  “那是,姐从来不会去跳几块钱的舞去的。”
  
  说到情色处,宛雯的屁股在坐落的板凳上挪了挪,两条刀叉似的腿情不自禁的向腿内夹了夹饼,然后又松开两条腿向外张了张,放松后形成八字型,张开弓形腿。忽然她故意把她宽大的圆领衫垂帘松开,她低下头无语声中,她把她胸口里养的两只小白兔偷偷亮出来想让我看。我看见她那两只活泼白雪般的小白兔中间的空隙间,并成一条无底的乳沟直线。她斜视着用秋波招蝶眼神瞄着我,偷看我眼睛的视线是否与她的胸沟是否形成三点一线的标准。我知道她心里是很乐意,让我能看见她无延的乳沟深处。
  
  “我给你煮点啡喝吧,我煮的咖啡可好吃了。”宛雯忽然又改变了话题。
  
  她又微微抬了一下胸,有意无意晃晃悠悠动几下丰胸,又故意挺了挺滚动的丰乳,拿她的丰乳对着我的视线,她又站起来准备去厨房煮咖啡。
  
  “宛雯不用了,我再坐一会就要走了,天热,烦的很,咖啡还是冬天喝好点。”
  
  “那好,我们就安安静静坐一会。我说你呀,还是个老实人,要是换了个坏男人早就不会老老实实坐在这儿了?”
  
  “为什么呀?”
  
  “你看孤男寡女的,又是成熟男人女人,不弄到一块去才怪呢?那像你还装着假文质彬彬的笑着说着。俗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就是那种没有女人爱的男人。”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女人爱的就是男人的坏?为什么?”
  
  “女人要脸面呀?她就是想男人,她也不会主动去拖男人上床,只有男人去主动揭开这层面纱才行呀!
  
  “咚咚……咚咚……”
  
  一个穿的破烂不堪讨债的男人敲着玻璃门,伸出手来要钱。
  
  “给他一毛钱让他赶紧走开,开个店每天就不知要有多少人来要饭,天天给都给不完。”
  
  其实真正是要帮助的人不多,有很多人是钻这个空,专职来城市里要饭。
  
  宛雯从抽屉里翻了翻没有找找零钱。我站起身,手插进裤袋里摸出两个一块的在手上,正准备扔出去。宛雯瞄了我一眼说:
  
  “喂……你钱多是吗?去买两个冰棍来吃,给他们吃糟了,他喊你爹呀?我这里有一个一角的。喂……拿去!”
  
  她拉开门扔给那个男人,那男人接过钱在手上掂了掂,意思还嫌少了点。
  
  “你快走了!你要嫌少下次没得给你!”要饭的人苦笑着走了。
  
  “你开车有多少年了?十来年了。你知道汽车右转弯那个车轮不动吗?”
  
  “后右后轮不动!”
  
  “肯定?错了买西瓜?我刚才看见门口开了一辆拖拉机,拖来一车很新鲜的西瓜,前天我在超市买了一把专门剖西瓜的刀,我还没用过。”
  
  “好……一句话了。”
  
  “那好!你去买西瓜去吧,回来我告诉你正确答案。”
  
  我站起来出去买了西瓜回来,递给她,她捧着西瓜拿到厨房冼了,自来水响了一阵子之后,她用刀一破两半,拿出两把勺子插进西瓜瓤里,又递了一个小碗让我吐西瓜子。
  
  “好像西瓜涨价了。”
  
  “现在是高温天气,三十六七度,肯定上涨了。”
  
  “你说姐对你怎么样,处处是不是都想着你,照顾你好好的,你要是我老公,我天天伺候你好好的,让你舒舒服服,在外面没有非分之想。姐就是喜欢你这个温和的性格。”
  
  我吃着西瓜又望着她,她瞄着我说:“吃慢点,当心西瓜汁滴到你白衬衫上是洗不掉的。我给你拿个毛巾去。”
  
  她停下手,把吃西瓜的勺插进西瓜瓤里,然后站起来,从柜子里拿了一条新毛巾递给我说:“刚才那个答案不是右后轮不动,是后备箱里的备胎不动。”
  
  呵呵……呵呵……
  
  “你刚才没说是脑筋急转弯呀?我想说是备胎,我看你一本正经的样,我真那你的话当正二把经的话听了。”
  
  呵呵……呵呵……
  
  她笑的前仰后合,身子朝椅背后一靠,两手臂顺肩而下一曳,仰平后的胸前腾出硕大一块空场,空白的地方突显出两座肉山,像火山爆发一样升起两团蘑菇云,高高的突显出来,她再一笑,发出颤抖的声音,晃动着的笑声带着她的两座肉山一起晃晃悠悠,感觉整个大地都在颤抖。我眼前顿时生成一片美丽景象,她的美丽反覆是用肉欲煎熬出来供我品偿的美食,我感觉得到整个屋里都让她的笑声和松松泡泡的淫肉填的满满当当,她那松松泡泡的肉一直在挤压我的心脏喘不过气来了。女人呀女人,你的魅力有时会在仅仅一两秒钟之间就会忽然绽放出来,瞬间冲破死沉的世界,爆发出欢乐来。
  
  “好……你来了诱惑,拐弯抹角故意抛出诱饵。”
  
  “呵呵……你就是个老实人,要不然姐就敢跟你搭话。”
  
  宛雯身子又晃动了一两次,她像是在表演戏前,精心设计好的动作,胸晃几下,是平摇还是上下抖动,手放在什么位置更会引起男人的目光注意?女人心里是清清楚楚的,她能把自己的身体弄那个沸点上,惹的能让男人想入非非。这一切计策都是她反复演习过后的产物?还是她天生就是这个料?
  
  女人呀女人,迷人呀迷人,迷死人呀迷死人!有时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巧合,在人海茫茫的世界里,我竟然能认识她。女人花女人花,每个女人都是一朵流动的花朵,城市的形象就是以女人漂亮热闹风情为代表的形象呀!
  
  宛雯回来原处坐下说:“我那天听广播,一个小学的女孩打电话给播音员说,她要代她妈妈点首歌,播音员说,你为什么要给妈妈点歌而不给爸爸点歌呢?”
  
  “我妈她上班辛苦,这么热的天,下班后还要代我去上补习课,上各种培训班。星期天休息她不休息,还要带我去上外语班,钢琴班。”
  
  “那你妈真是辛苦了。你这一小就知道感恩了,真是一个好孩子。那你要点那首歌送给你妈妈呢?”
  
  孩子说:“我早就想好了,点那首《女人何苦要为难女人啦?》”
  
  播音员一听笑喷了。“哈哈…哈哈…雷!”
  
  “这个小狗日的晓得软抗了,她那是给她妈点歌呀?分明就是抗议吗!”
  
  我说:“这两天美国人也不太平,凌晨发生在美国科罗拉多州丹佛市《蝙蝠侠》首映式上的枪击案确认造成12人死亡,58人受伤,其中最小的伤者只有3个月大。”
  
  “昨晚高邮至扬州发生四点五级地震了,南京没感觉,好在是夏天,晚上人家都全部出来睡了。”
  
  “我们江南一带不会有像四川这样的大地震的!”
  
  “为什么?”
  
  “因为南京是十朝古都,朱元璋就是看中南京没有地震才来南京建都城的。”
  
  “是吗?我是不懂历史。随你说了。”
  
  哈哈……哈哈……“我讲什么话你都相信?够傻的!”
  
  “人不能称心,人要称心棺材钉钉”
  
  “这两天北京下了几天特大暴雨,满城的雨水,还淹死了七十几个人。更可笑的是警察还给那些趴窝无法回家的车“叭…”一张,“叭…”一张,贴罚款单,他们真敬业。高速公路水都淹没了车轮了,收费站依然收过路费。”
  
  她说话手脚不停的在动。她就像屋子里可移动的花,让人围着她的行动不停的转移视觉,我看着女人花笑。她右腿搭在左腿上,跷着腿一抖一抖,一双丁字拖鞋,扛在腿拇指上,拖鞋随着她脚的晃动荡来荡去。她脚指盖上抹着红色的指夹油,没有穿袜子。她还是很见谈的,小嘴巴抢着话题不停在重复播放近期社会新闻。
  
  “等晚上姐睡了你来贼我!你敢吗?”
  
  “让大哥知道了怎么办?”
  
  “离婚呗!有多大的事情?我顶多再重开个洗衣店。”
  
  我听了她的话,心在抖,心想:不能再玩了,再玩就要玩着火了。我赶紧站起身说:“宛雯拜拜!”
  
  “你回去的时候代我充个话费,刚才移动发短信提醒我充话费,我手机里还剩五块钱了,等你充回来我就给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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