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长白山没有逼人的葱郁,春之绚,夏之艳,秋之硕,冬之瑟,各占一分。
给人的感觉,是苍白,一种深沉、厚重的苍白,我却独爱。
于是,执于不见天池的纠结,放肆在脑海。不免想起传言:猥琐的李首辅四次上山而不得见,是为人生之憾。
有了见的念想,才有不见的怨。其实那风景,如同一梦,醒来碎了满地。
所谓的长白瀑布,地下森林,岩石峡谷,不外乎是小家碧玉式的景致。
绵延的山脉,巍巍的山麓,才能引来我一片感慨。
当口的山崖边有祭祀的痕迹。据说满族的萨满懂得古老的仪式,传承的物件器什,寄宿了神灵的庇佑和祖先的智慧。他们每年都会按照那亘古不变的法则,走一遍先人走过的地方。
类同的传说和文化,世界各地不少。人类本就是同源的,到哪都能留下一样的心路。
这条心路,有敬畏、有崇拜、有情、有爱。
由此而想,我若见你,是否也该有一套想念之法,诸如:第一收拾若隐若现的IM,第二鼓捣渔翁对韵、五指音琴,第三写一份无地址的信,第四,还没想好,要不每到月色,四下无人,就着枇杷树,亲个天翻地覆慨而康?
景色可见,是人的争取,不是缘分,一次不得,还有余生。
佳人可期,是天的注定,并非有为,三顾茅庐,仍留余恨。
我见与不见你,是一种情怀,带着矫情的虚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