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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漫:用方块字铸造灵魂 —读刘雨槐诗歌

热度 3已有 5258 次阅读2015-2-7 05:53 |系统分类:文学| 方块字, 诗歌 分享到微信

用方块字铸造灵魂

            —读刘雨槐诗歌

文/路漫


    打开朋友发来的诗歌作者的诗作,读完刘雨槐《穿越大半个西部来上学》,不禁哑然失笑,很明显这首诗作是有意模仿眼下很火的一首艳体诗的写作形式,但作者所表达的精神情感与原作完全不同,作者在这首诗歌里将原作定位为“荡妇体”,我同意这个定义。一个人脑残不可怕,可怕的是整个社会也跟着一个脑残者变成脑残。原作者不过是这个时代无数个靠肉欲和肉体出位换取名誉的又一个写诗者,但不是最后一个,脑残的社会需要裸露的肉体来获得刺激,《穿越大半个西部来上学》展示给我们的不仅仅只是作者为了获得更好的教育,从比较偏远的甘肃省辗转到四川成都上学,而是把视野投向西部之外的国度,大到自然,小到政治事件,诗歌人物,作者的人生态度和精神向度都是很明确的,给予丑陋以批判。诗歌是诗人智慧和灵性的载体,也是诗人对身外世界敞开精神的窗口。

    我很赞同艾略特对诗歌的观点:“诗歌并不发展,只是变化……”。每个作者对身边事物的观察和体悟能力不同,诗作所呈现的内容不同,刘雨槐本身就是一个独立的生命个体,他通过诗歌把身边发生的事物以自己的声音告诉我们。《边关巡逻兵》描写的是一伤残老兵的身世,戎马半生,满身伤痛,回乡后的境遇令人唏嘘“……不是梦,老宅遭强拆,/世态炎凉,当今军属不光荣。//父病故,妻改嫁,子打工,/家贫儿媳落风尘,哀婉影自怜。/怅惘悲凉高堂母,骨瘦如柴发如雪,/守贫家,几多愁,伴重孙,/四辈三人重相见,回家被误为陌路人,/煤油灯下,黄土高坡寒窑苦,/老兵低头不敢看,倍伤情”,读完此诗,不禁想起王维的《老将行》。《她是打工族家中一小丫》等篇都展现了作者对弱小者的人文关怀。

    我不认可白话诗是西方诗歌舶来品的说法,一直都认为现代诗歌和汉语古典诗歌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传统的写作手法我们一直在自觉或不自觉的沿用,不过是语境不同罢了。古典诗歌经过了四言、五言、七言,到长短句的语句形式变化,白话成为人们生活交流的方式,诗歌形式的变化理所当然。优秀的诗人都是学习古人的创作后才形成了自己的风格。唐朝产生了大批的优秀诗人,读他们的诗作可以发现:初唐四杰和张若虚学习六朝诗歌,摒弃了一些流俗的部分,保留了其精美的部分,陈子昂继承了阮籍、左思、鲍照等人的传统,李白不仅继承了鲍照和谢灵运,同时汲取了乐府和民歌的营养……,刘雨槐也在试图通过学习古典诗词的养分来培养自己的风格。对本民族艺术的继承是诗人必须具备的历史感,否则,诗歌的鼎盛是不可能的。“雪,静悄悄飘落,我期盼梅开/更甚飘雪,一剪寒梅悄然/从诗经里一路走来,/悠悠穿越红尘阡陌,/三千年风雨历程/不曾改变颜色。”类似的语言在刘雨槐的诗作里比比皆是:“京都诗坛闹喧哗,惊飞凤凰红残鸦。/根彷徨,精英嘶哑。//江畔废园,老鸟相聚品苦茶,//哑然失笑,不羡林外景如画。”(《草根诗人喝苦茶》);“庭院深深,残月冷清/点点露珠,柳暗花明/悄悄冥冥,轻步踏着清风/人行道上的喳喳声/是落地枯叶纷身化尘”(《走过黎明》);“楼无数,雾万缕,无尽头/憔悴了天际早霞/太阳也轻拂云袖半遮面/淡淡的红,娇娇的羞”(《晨时有雾》);“我是书虫,总在蚕食/方块字,/溶化进血液,/积少成多,铸造灵魂”(《我是书虫》)。读这些诗作时,我们会想起宋词小令,想起元曲……

     一个诗人有没有想象力,决定了其诗歌创作成就的高低。刘雨槐的诗歌给了我肯定的答案。“……时在残冬季节,满天飘落的雪花啊!/你为何离开天堂,不辞劳苦地/来到人世间? 难道你也看不惯/满目龌龊,专程到大地上,/替力不从心的人们把其葬埋?”(《问雪》)雪是自然界天气变化的产物,作者把其想象成天堂的来物,天堂是人们想象的精神家园,为虚幻之物,而雪是有形的,是实物,虚实相应就有了诗意,从虚到实就给了读者空间感。"天堂又在杀鸽宰鹅?/否则,云空为何/飞舞着/这么多洁白的羽毛?”(《 天堂又在杀鸽宰鹅?》)作者通篇没有提到雪,但我的眼前却看到满天飞舞的雪花,虽然标题看似有些残酷,但想象还是比较贴切的。

    刘雨槐诗作小到对弱小者命运的悲悯,大可以看到其身体里装得下宇宙:“骨头里已经燃烧起火焰,/血管里有波涛汹涌!//我,一位小小的钢琴手,/用我的心和我的十指/敲响了风雷,/……”(《我是小小的钢琴手》)写到这里,该结束自己陈词滥调的叙述了,却不知该如何结束。再次阅读刘雨槐的诗作,其实他早给了一个理想的结束语:“我是书虫,总在蚕食/方块字,/溶化进血液,/积少成多,铸造灵魂”(《我是书虫》)。在诗歌的路上,刘雨槐可以走很远,因为他尚且年幼,刘雨槐这只蚕食方块字的书虫,随着岁月的增长,灵魂一定会储满金石。

                                                          2015年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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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评论 评论 (1 个评论)

回复 今又是 2015-2-7 11:41
哇,感慨万分。。。。。。。
特别赞同:对本民族艺术的继承是诗人必须具备的历史感,否则,诗歌的鼎盛是不可能的。
我开始在学字,也就是向着书法前进!想法很简单,一个人的文识应该就是中和饱满的,里面装着层次和理念。这,如果一个人离开了本宗语言所承载的文化,那么就会显得肤浅和轻便。这也和一个人如何去形成自己的文化品位和格式有着非常深大的关系。
你说到了词曲小令,足见是个冷静全面走过一遍多遍的人。啥叫白话?很多使用白话的人也就是惯式里被灌了以后,拿来随手就用了,好像拿到手的只是一个简便的工具。这种态势情节下,好多使用白话的人,其实是不知道白话究竟是啥的。仿佛只是一些可以说出来的声音,源于声带和直意合并后的随然。词曲小令是非常精准和到位的说法。至少我在文字重新的实践中又一次得到的体验便是如此的。
文学有很多,如你所说的,形式的变化和不同。好的文字是要素养和修养的。普通一般里,我们可以将琼瑶、三毛和席慕容的作品放在一起去阅读。即便不去刻意故意地将她们不太公平地放在一起做比较,那里间的差别还是能一目了然的。琼瑶“照”的多,席慕容就不同了,功底不在那两位之下,偏偏多了澈命的另类思考,化作哲念,凭着灵觉,智慧地一一呈现了。东西写得非常凝静,于是变得高远。不一样的层次级别了。都是所谓的白话,她们还都是好的,为台湾文坛共织了一道不变的风景线。
那个时髦的轰动,不能说她不好的。作为诗人她是够格的,我最初的直觉就是,她是非常德国派的。我没有去深究,因为那没有什么大的意义,不过是习以为常里想去验证一下可有的判别。人们搞不懂她为什么写得如此书卷气。不想去说了。她应该更多地得到鼓励和支持。事实上,她真是写得不错。尽管格式和内在紧密上还需要递进。估计她在诗歌原理的部分是比较随然且然没有好好经历过的。为她加油吧,她能够如此一次点燃诗歌的篝火,照亮一片夜空,非常地难得和珍贵。
也是,感情就是这样。很多时候会使我们放下评判的工作,松一口气,去欣赏写诗人的情怀和那份情怀歌一样的语言和灵魂!
谢谢如此分享。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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