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与大约30年前苏联解体时的情况相比，世界已经有很大不同。当时我低估了两个关键因素。其一，创建“民主”，而且还要创建一个现代、公正、廉洁国家的难度；其二，“先进‘民主’国家”出现政治衰败的可能性。

美国模式已经衰落了一段时间。自上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美国的政治日益两极分化，容易出现长时间的僵持局面，导致它无法履行基本的政府职能，如通过预算。美国的体制存在明显的问题：金钱对政治的影响、与“民主”选择日益错位的选举制度的影响，但美国似乎无法进行自我改革。21世纪头二十年中，美国决策者领导了两场灾难：伊拉克战争和次贷危机，然后出现了一位目光短浅的煽动者，鼓动愤怒的民粹主义者闹事。

2021年1月6日的国会山暴乱标志着这样一个时刻：相当数量的美国人表示他们对美国的“民主”制度本身心存不满，并利用暴力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让1月6日成为美国“民主”的一个特别令人担忧的污点的事实是，共和党非但没有驳斥那些发动和参与暴乱的人，反而粉饰暴乱，并从自己阵营中清洗那些愿意说出2020年大选真相的人。

在去年1月6日之前，人们把这种伎俩视为刚刚起步、尚未完全巩固的“民主”国家的行为，美国也会对此类情形大摇其头，予以谴责。但现在这种情况发生在美国国内。在树立良好“民主”实践模式方面，美国已经信誉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