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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到生命的末尾,爱情越甜

已有 1013 次阅读2019-11-15 14:03 |个人分类:性学、性健康、性教育|系统分类:女性世界分享到微信

越到生命的末尾,爱情越甜

我和山姆约会已有两年。然后,当我70、他80的时候,我们举办了一场合起来150岁的生日派对,并宣布订婚。一年后,我们结婚了。
我们的背景相去甚远。山姆是个日裔美国人,二战期间曾被关进拘留营,他半工半读念完大学,和他的日裔美国妻子婚后幸福生活了40多年,直到她离世。我则是个会以猎狐为消遣的“大家闺秀”,我的祖先是殖民时代纽约的佩勒姆庄园的领主。和我有过多次婚史的家族成员一样,我也离过两次婚。
我们是旧金山地区同一个跑步俱乐部的成员。他是个珍稀物种——有气质、有身材的77岁单身汉。我想要更好地了解他。
我制定了一个计划。我们共同的朋友珍妮特家里有一个小电影院,能坐十来个人。她经常在那里举行聚会。我给她打了个电话。“这很初中生,”我开始说。“但我希望你邀请山姆去你的放映活动。他去的任何一场电影我都去。”
没过多久,她就回电。“他周四会来。”
那晚我们有八个还是十个人在那里。电影结束后,当我们四散站着聊天时,有人提到了《摩托日记》(The Motorcycle Diaries),一部关于切·格瓦拉(Che Guevara)的新电影。
“我想看这个片子”,我说。
“我也想看,”山姆说。一阵短暂的停顿。我屏住呼吸。他望向我,“你要一起吗?”
抑制住想跟珍妮特击掌的冲动,我说好的。我们在接下来的那周定了一天;他约我在影院见面。但那天来的时候,我们要看的那场已经售罄。
怎么办?我们看了看别的正在上映的电影,然后选了《杯酒人生》(Sideways)。我只模糊地记得一些关于男人和葡萄酒的情节,但关于坐在山姆旁边的记忆,却尤为深刻。当《杯酒人生》结束的时候,我们决定,既然目的尚未达到,我们将改天再看《摩托日记》。
山姆和我开始一起跑步。然而,没多久我就面临一个两难的抉择。在洪堡县的一个半程马拉松比赛中,他起跑很快,遥遥领先。但之后我越追越近。从他跑步的方式我可以看出来,我剩下的力气比他多。怎么办?我该冒着他生气的风险打败他吗?有些男人真的讨厌被女性超过。
我可以慢下来,让他打败我,但那是对他的屈尊俯就,又会让我生气。然后我想,“如果他因为我跑得更快而变得恼怒,那他就不是我的良人。”所以我加快速度,拍了拍他的后背,喊道,“加油!”我继续跑向终点,他也的确没法跟上。但无需我担忧。山姆没有变得沮丧——事实上,他似乎对我跑得很好感到高兴。就是这样,我们慢慢走到一起。
山姆和我经常在中餐馆吃饭,在那里,我拿到一些真正兑现了的幸运饼干。其中有两句我最为喜欢:
“坚持你的计划,你终将与所爱之人共结连理。”
“别再永无止境地搜寻。幸福就在你身旁。”
在我们开始约会几周后,有天晚上看电影时,我感到他把手放在了我的手上。如果我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我仍能回想起那一刻:影院的黑暗、他手的温度,和我的幸福。你可能没法指望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还能感受到浪漫的冲击,但我的确体会到了,而且我知道,他伸出手来是多么勇敢的姿态。我做出了回应,当他载我回家时,我请他进门喝杯茶。在我的客厅里,有一张狭窄的、不舒服的沙发,它设计糟糕,并不适合亲密接触,但无论如何,就是在那里,我们坐下来,也就是在那里,在他回家前,我们接吻了。
一个难题出现了:我能够感觉到山姆对我们刚刚萌芽的关系感到矛盾,因为他对六年前离世的妻子贝蒂十分忠诚。在我年轻的时候,我可能会很好胜,好像他对她的爱意味着对我的就要少一些。但现在我想得不一样了,一天晚上,我说出了我的想法。
“我知道你深爱贝蒂,我对你的婚姻抱有极大的敬重,”我开始说道,“但我想你心里也有一个地方是留给我的。”
他抱了抱我,然后回家了。
几天后,他问,“你下周会去卡梅尔跑5K赛吗?”
“会。”
“你想一起去吗?”
“好。”我一点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过了几天,就都清楚了。一次跑步后,我们开始聊天;山姆害羞地低头盯着他的鞋,说道,“我在卡梅尔订了一间房,只有一张床,可以吗?”没问题。
我意识到,他上次约会还是在1950年代的头两年,那是他结婚前,他完全没有注意到60年代和70年代习俗的变化。当他开始在我家过夜,他总是把他家订的报纸停掉,这样邻居们就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尽管总是恪守陈规,他仍是一个真正的浪漫派。
几个月后,我们分别前往欧洲旅行,在巴塞罗那会合。这是一个质的飞跃。比起我们看电影和比赛时的短暂出游,在一个陌生的国度共同旅行将是对我们关系的一个更为严格的考验。但在这件事上,正如在几乎所有其他事上,山姆都堪称完美。当我到达我们的酒店时,他已经在那里,带着酒、巧克力和鲜花。那些关于共同旅行全部的焦虑,被我们一一化解。在回家的飞机上,山姆宣布,“我们再也不要分开旅行。”
从那时起,我们就真正地在一起了。我们鲜少有外部压力:他退休了,领着一份可观的退休金;我则是个自由撰稿人,有额外收入;我们的孩子也都人到中年,均已独立。除了彼此相爱,幸福快乐,我们没有别的事可做。山姆和我做了年轻人都会做的事——我们跑步、比赛,我们陷入爱河、旅行、改造房子,然后结婚。
婚礼过后,我们飞往夏威夷。“你千万别把这叫做蜜月,”他告诉我,“这样的话,就没人能说蜜月结束了。”
我们去了意大利,参加2007年世界大师田径锦标赛(World Masters Athletics Championships,我亲切地称之为“老年奥林匹克”),我们都在各自的年龄组中获得了金牌:我是70至74岁组,山姆是80至84岁组。在家里,我们种出了一个花园;我写完了一本回忆录。每天早上,我们都做俯卧撑;每天晚上,我们都坐在浴缸的边缘,用牙线剔牙。他叫我“甜心”。他从未忘记任何一个周年纪念日,包括我们第一次看电影那次约会。我在贝蒂生日的时候也为他送上鲜花。
老年之爱是不一样的。在我们七老八十的时候,我们已经经历了生活太多的起起落落,也明白我们是谁,我们学会了妥协。我们了解一些关于死亡的事,因为我们见过深爱的人离开。终点线越来越近了,为什么不让心灵最后一次绽放呢?
我不再那么漂亮,但也没那么神经质了。我经历过失去、错误以及头脑发昏做出的决定;如果这段关系失败了,我一样可以活下去。和与我交往过的其他男人不同,山姆是一个成熟的人,不害怕亲密关系,他愉快地探索生命给予我们的东西。我们跟随内心,然后赌上一把,有那么几年,我们在地球上过得有点像是在天堂。
然后,一天,山姆右眼的泪腺出了问题。没过多久,他的眼睛开始鼓起来。一连串的误诊和失败治疗接踵而至,直到一次活检。一周后,他的医生打电话来说,山姆患了四期癌症,没有存活希望了。
山姆为生命而进行的战斗极为痛苦,但他仍以优雅与勇气应对。我迫切想减轻他所受的折磨,于是学会了给医院护士塞20美元的星巴克卡,为他换来一点特殊照顾。我每天都给他带去一碗他最喜欢的西瓜水果球。但有天早上,他连那些都吃不下了。几个小时后,他离开了人间。
和山姆在一起的短短几年中,我不仅感到快乐,还深知我很幸福。我得到了人类所能拥有的最为珍贵的祝福之一——真爱。我努力寻找,然后真的找到了。
我非常思念山姆。但此刻的痛苦仍然很值得。他和我常常告诉对方,“我们真幸运”。我们的确是。年轻的爱情,即便对老年人来说,也可以有如此慷慨的回报。
(Eve P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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