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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蒙古刘文忠散文《大集体二三事》

已有 343 次阅读2023-1-26 20:10 |系统分类:文学分享到微信

大集体二三事 

 作者 刘文忠  

 

过年

 

转眼间,已经过了冬至,数九从此开始,离过大年也没有几天,屈指可数了。对于大集体时代的过年,让人感慨万千。

没有经过大集体时代的人,不知道那时的艰辛。那时候虽然日子苦,老百姓乐呵的多,这也许就叫做那个时代提倡的:“穷棒子精神”吧。

每个生产小队有文艺宣传队,大队有高跷队。一进冬季,生产队与生产队之间锣鼓之声相闻。尤其是高跷队的锣鼓声一响,震得人心儿发颤。能够进入文艺队或者高跷队,是最大的光荣,一般都是贫下中农子女的份,没有特技和表现特别好的地主富农子女是进不来的。我们队里徐耀华,是个地主子女,高跷队里扮演白蛇,他单腿跳过一米多高的方桌,放八字不用人扶,一个鹞子翻身就立起身,常常让人们喝彩声不断,才成了高跷队的队员。

腊月天,滴水成冰。

生产队开始文艺练兵,准备过罢年,参加全公社的文艺汇演。邀请周围生产队的文艺队来村子里演出,生产队的文艺队也要到周围的生产队演出。

一根铁丝绑一疙瘩烂棉花,往废柴油桶里一蘸,点着后,浓烟滚滚,油点喷溅。一场演出下来,演员成了烟熏猴,身上油迹斑斑,可是谁又不再乎,反而引以为荣。

看演出的社员更辛苦,几乎是全村男女老少都来看演出,一场三四个小时下来,纹风不动,知道为什么,怕一旦离开,没有好地方。

因为剧场的规矩是:“地方是伙的,你走就是我的。”

社员们辛苦一年了,要过个好年了。那时候每一个男强壮社员一天工分是一个日工,最好的生产队一个工值四角左右。还有的个别生产队倒分红,只好不分红。

我家九口人,父亲和母亲一年下来挣了800多个工分,按三角钱计算,一共280元,口粮每人380斤,平均一角五分计算,口粮款是57元,九口人是513元,倒欠生产队233元。如果再加上瓜菜钱,过去的欠款,数目是个天文数字。

过年了,能分上红的社员,生产队每家给借五元钱。没有分上红社员,每家给借三元钱。就这三元钱,精打细算的妈妈,安排的井井有条,让全家人欢天喜地过一个革命化的大年。具体安排如下:

半斤酒0.4元;川字砖茶一小块0.4元;蜡烛二只0.16;香烟三盒0.39元;调料0.3元;糖块0.3元;火柴5盒0.1元。

【以上物品凭供应票买,想多买也办不到。】

还要买五个麻雷和一版小编炮花0.3元,红字一张0.05元;给妹妹买红头绳之类花.0.2元,你看看,就这三块钱,过年还是没有花完,换成五分,二分的纸币给我们发压岁钱。

1973年春节期间,是我当了民办教师的第二年。

被驻大队的工作组组长看中,临时借调到工作队当宣传员。白天给学生上完课,晚上和工作队到生产队宣传文件,组织文艺宣传队,写新闻报道稿。虽然累的冒虚汗,脑袋还是轻飘飘的,成为了借调干部。

年前,和工作队一起访贫问苦,到最困难的贫下中农军烈属家中走访慰问。

到了永顺二社一户姓张贫农家,比我知道最贫困的人家还要困难。全家七口人,只有二床破棉被,炕上没有炕席,病老婆起不来床,一直在哼哼。老支部书记和工作队长一商量,让生产队多借给他家二元钱,到三道桥给他女人看病。

正好公社有慰问品,大队还分到棉被一条,让我给写了介绍信,再盖上大队的公章,让他早点领回来。

就这么一点点温暖,让那一家人千恩万谢,要磕头,被我们挡住了。

过罢了年,我一起和文艺宣传队,高跷队又到了永顺二队慰问军烈属,演出文艺节目,整个村子沸腾起来了,锣鼓喧天,欢声笑语。人们互相拜年,问好。

这时,二社社长把我拉住一边,神秘地对我说有老书记活动,我只好跟着去了,原来是到姓张的贫农家,他们家要请工作队和大队干部去他家喝酒,我只好去了。

一进门,受到了热情的欢迎。那个老婆的病好了,高兴的的像个孩子。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炕上摆开了二张方桌。老书记和工作队的人早已入座,我因为年轻,可身份还是有的,被安排在老支书旁边。

一大盘胡麻油调黄豆芽,一大盘猪头肉,一大盘拌粉条,一大盘咸菜,已经是够丰盛的了。

紧靠炕沿的大锅里,一锅茶热气腾腾,上下翻滚。给我端来了一大碗茶,烫的不敢挨嘴唇。

姓张的老贫农,从南凉房双手抱来玻璃瓶装的半斤酒,乐呵呵地放在滚烫茶水锅里,让酒温热,好招待大家。

谁知,冰冷酒瓶一进入滚烫的茶锅里,只听:“嘣!”清脆的一声,瓶底掉进锅底,手里拿着半只烂玻璃瓶。

半斤酒,全部和茶水和在一起。

姓张的老贫农气得要踫头,病刚好的媳妇放声大哭。老书记临阵不乱,有办法。对姓张的老贫农说:“酒倒进了茶水里更好,招待的人多,心意我们领了,茶当酒喝!”

听到哭声,人们都赶来问询,当知道了这种情况,也附和着说:“我们一起喝。”

我只好勉为其难,端起一碗酒茶。

好浓烈的酒味,直冲鼻腔,刚闻到这酒味,就让人头晕。一碗下肚,几乎醉了。

这一大锅酒茶,老书记喝了,工作组的喝了,乡亲们喝了,高跷队和文艺队的演员们喝了。

不一会儿,喝了个底超天。

所有的人都有醉的感觉。

佳话也传开了:半斤烧酒满村村醉。

 

随着运动的深入发展,从中央到穷乡僻壤都要过一个革命化的春节。年前,工作队根据上级文件精神,安排了社员大年三十上午还要大干,担土送肥搞突击,一直干到中午十二点,下午放假。

队干部和驻队工作组和社员同吃同住同劳动,一上午的突击,我已经腰背发麻,浑身冒冷汗。

工作队还规定,晚上地富反坏右【地主,富农,反革命,坏分子,右派分子】和被捉住的赌博人员到生产队清除牛圈里的杂草和粪尿,时间到晚上十二点。

监督他们干活,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落在我的头上。因为我最年轻,家又在生产队里。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鼻子酸酸的,总觉得不是滋味。看着他们,不由得想起我的父亲,虽然不是地富反坏右,当了几天国民党警察,属于公安六条人员,今天检查,明天交代。

我在会上辩解,我父亲是参加起义人员,他们还是揪住不放。

再看看平时,三岁的娃娃,半道拦住地富反坏右分子,让低头就得低头,说批斗就批斗。大小会上,他们戴着高高的纸帽子,挂着写着自己名字,用红笔打了叉的大纸牌子游斗。这不,大年三十还要干到晚上十二点。

眼看着家家户户灯笼点亮了,爆竹也稀稀落落的响那么三二声。天黑的对面看不见人,我一看手表,才晚上8点零5分。

我对这个任务打心眼里不满意我也说不清楚什么,心一横,说了一句:“已经到了十二点了,回家去吧!”

我在回家的路上,发现有人看着我们。不管他,过了年再说。

过了年开学不久,工作队长找我谈话,询问大年三十的事。

我说按规定,晚上十二点收工。工作队队长摇了摇头,我又说,可能是我的手表停了。就这样,一句话:我的手表可能停了,我被取消了借干身份,我又开始全心身去教书,写稿子的事,工作组一直让我干到运动结束。

 

 

 

 

吃糕

 

5月初,社区组织居民乌海一日游,我也在其中。我们游览了乌海湖,水利枢纽工程,乌海书法博物馆等,最让我难以忘记是乌海湖畔的“蒙古家具博物馆。”那磨得油光铮亮大花轿吸引了我。

“骑大马,坐花轿,娶老婆,吃油糕。”儿时童谣在我耳边响起。

北方地区,吃糕是有讲究的,尤其是春节,没有一家人家不吃糕的,连讨吃要饭的也要二升米的糕过年。

穷的一天喝顿玉米糊糊人家,遇到喜事,大事,也要吃顿油糕,没有不要紧,问穷哥们借,没有一家说没有的

因为说不定谁家什么时候有事情,需要吃糕。

家底厚实一点的人家,老人年龄大了,儿子该娶媳妇了,媳妇怀孕要生儿子了。家家户户都备有黍子,到时候石碾子一压,新米糕最软最筋道。

你看一看,大路上那个人肩扛碓杵,虎背熊腰大步流星走在村头,就知道,他家有喜事。

一次回到三道桥,我要去看望邻居二哥有人悄悄告诉我“二哥吃了糕了。”

村里有老年人去世,不说死了说“吃了糕啦。”既文明又不失幽默。

大集体时期,生产队种黍子的面积从来不少。一来保证家家户户对糕米需求,二来保证家里的一年四季笤帚的需求。

八月十五左右,黍子成熟了,妇女们到黍子地里折黍子穗子,到场面棒打手搓,热火朝天,男人们来帮忙也没有人笑话。

打下的黍子,集体加工成米,分给社员,第一次新黍子糕开始吃了。

一进腊月,不用谁吆喝,年轻人主动组成了倒糕队,互相帮忙孤寡老优先。

没有对象的年轻人更是忙中偷闲,趁此机会搞起了恋爱。

家家户户捣糕声震得窗户纸哗啦啦响,炸油糕的香味儿满村村飘。

大多数人家泡上一斗黄米,吃到正月十五,二斗黄米吃到二月二。

怪不得正月里唱二人台,《压糕面》是最受欢迎的。

河套男女相亲的时候,男方头一次到女方家,如果是吃炖鸡肉炸油糕,介绍人乐了,不白磨鞋底了。后生乐了,能娶老婆了。老人就更高兴了,可以娶儿媳妇了。

如果吃得是面片,多半没戏。

黄米软则为上,硬则为下。

种黍子的地不可以重茬,红泥地最好。

农村人饭量大,吃油糕之量更大,一顿饭吃掉3斤黄米油糕的不是神话,有一个人吃了3斤米的糕,还有捎带一颗猪头。

吃油糕远远不止红白喜事。

盖房子有“上梁馍馍压栈糕”。

“搬家不吃糕,一年搬九遭”的说法

娶亲时候,男方还要另带一份“离娘馍馍离娘糕”。由糕演绎出许许多多:“三十里莜面四十里糕,十里的荞面饿断腰。”说明吃糕耐饿,可以走四十里路。“背上二斗黄米访一访”,说明方圆百十来里没有说他坏话。

星移斗转,时光荏苒。大花轿碓臼碓杵放进了博物馆,为我们饮食文化的见证。

“人这一生,要吃三顿糕,过满月一顿,娶老婆一顿,进棺材一顿。”

这是河套人的最经典的语言。

细细想来,不无道理。因为吃油糕必定和人生许多大事有关联,吃顺气,和谐的糕最好,最高。

 

 

 

小村

 

大集体由于户口的限制,还有生产队的规定就是走亲戚只有三天的假期。一个村子几代人住在一起,少则二三十户,多则百八十户。一户平均六口人,一个普普通通的村子也是四五百人。

大公鸡长长的叫了一声,小村就醒了。

连那惹人嫌的灰叫驴,也扯着嗓子吼叫起来。老母猪可着劲地哼哼着,身后边的小崽子们也跟着起哄:“吱吱---哇哇--”地叫个不停。羊羔子还没有完全消去睡意,“咩咩”的叫音有气无力。一晚上没有睁眼,一觉睡到大天亮的狗狗虎虎,也望着妻子在狂吠着。

早已习惯这羊咩犬吠猪吼鸡上墙的农村晨曲,妻子有条不紊的开始安排它们的早饭,不一会皆大欢喜,各就各位进入自己的饭桌,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安顿好它们以后,我家的房屋上也开始升起袅袅的炊烟,妻子开始做饭了

天刚蒙蒙亮,我开始自家的责任田里干活了二个多小时的活了。

一看见烟洞冒烟,我的肚子就开始咕咕地叫,不用妻子呼唤,荷锄归家,吃罢饭再去学校教书。

农村的一天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开始了,虽然清苦,却有滋有味,充满着希望,充满着乐趣。

不知是谁家的孩子,“哇哇--”大哭,在空旷的小村上空回荡,更增添了几多色彩。勤快的河套农家汉子,就这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从这样的早晨开始,那种羊咩犬吠猪吼鸡上墙的情景延续了几百年。

小村的路上面,孩子们“花儿笑,鸟儿叫,背上书包上学校。”

现在的小村空了,几乎看见炊烟,留守的村民也用煤气做饭,怕烧柴火污染空气。

不少年轻人进城打工变成了进城创业,过去进城打工是为了手头挣几个活钱。现在观念不一样了,进城开始自己创业做老板。

一大批运输,商贸,房地产业,农副产品流通的农民企业家和经纪人正在成长。

 

 

货郎鼓

 

老伴每次上街,大包小袋的给娇惯的孙子买回许多好吃的和好玩的。

可小孙子白眼一翻,小嘴一嘟噜:这个味道差,那个过了时,毛病挑下一大堆。望着气鼓鼓的小孙子,我和老伴无奈的摇摇头,相视会意的一笑,拍板决定:让小孙子自己买。不一会儿功夫,小孙子就满载而归。

这时候,我们除了感叹社会的发展变化之快,更多的是让我们想起儿时在农村那走乡串户的货郎。

在我的记忆里,1965年前,大宗物品,到离家十多里的人民公社所在地三道桥供销社买。买点日用品,针头线脑,全靠走乡串户的货郎。

三天两头出现在村头的货郎,人未看到,货郎的拨浪鼓:

“奔--楞--楞--”就在你的耳朵里响起。

挑货郎担的大多是些上了年纪的的老人,担子里面摆放着各种花色的小商品,一边吆喝着,一边摇着拨浪鼓。担子一放,娃娃们围下一群。有需要买点针头线脑的大人们也急忙出门,挑挑拣拣。

人们买东西大都没有现钱,把早就准备好的烂绳头,过年吃下的骨头,废铜烂铁拿出来对换点针啦,线啦,烟嘴嘴。馋嘴的孩子缠着大人不放,再换一俩颗糖果。孩子们一跳老高,比过大年还高兴。

有一次,我看到货郎的担子里有麻糖,缠着妈妈给我买。妈妈苦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实在没有办法,从家里拿来了一颗鸡蛋换了一小块麻糖。麻糖一到手,那个香味,可以说是直通脑门。轻轻地咬一口,在嘴里脆脆的变成碎片。刚要再咬,麻糖又连成一块,越嚼越有劲道,甜丝丝的,透彻肺腑。在不知不觉中,一小块麻糖下了肚。

妈妈发现少了一颗鸡蛋,知道是我拿的。我回家后,妈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我当时不明白,至于吗?

多少年后,谈论起这件事,妈妈才告诉我,我当时那颗鸡蛋,是交给供销社的任务蛋。由于没有完成任务蛋,我家一个月没有煤油点灯。

如今,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每每想起儿时的货郎担,那声声不息的拨浪鼓声就响在我的耳边。想起当时的生活是多么艰辛,想起妈妈眼眶里的泪。现在农村,到处都有小卖部,甚至还有超市,商品更是琳琅满目,货物齐全。

货郎已经成了历史。

 

 

刘文忠

个人简历  1951—),巴彦淖尔市杭锦后旗人。杭锦后旗三中退休教师。退休后在锦后旗、乌海市林荫街道关工委工作。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

主要作品  在《中国社区》《中国火炬》《中国黄河》《文学报》《内蒙古日报》《草原》《巴彦淖尔报》《乌海日报》等发表作品1000余篇100余万字。在新浪、美国中文网、半壁江、51博客、中国诗歌网、中国文学网、中国散文网、一起写等网站注册,发表文学作品。长篇小说《红柳》三部曲。诗集《点亮心灯》10余部。

联系电话:13734739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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