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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2)

热度 1已有 2272 次阅读2016-7-2 18:27 |个人分类:残金儒宋|系统分类:文学| 色既是空, 白玉 分享到微信

  武仙离座,举杯来到白玉峰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今晚酒宴热闹,大和尚为何只顾打坐参禅,来来来,本府敬你一杯酒。”白玉峰并不想取汪丽性命,点到即止,暗自收了法力,对武仙说:“佛门戒酒,贫僧不喝酒。”武仙说:“佛经云:空即是色,色既是空。心中有佛即可,何必拘泥形式,受戒律限制?”白玉峰说:“若如武元帅所言,既然戒与不戒都一样,那么戒又何妨?同理,既然敬酒与不敬酒都一样,武元帅又何必强人所难,非要敬酒呢?”武仙嘿嘿一笑,说:“大和尚言之成理。好,说得好。不过呢,本府既然已经举杯敬酒,岂有收回之理?大和尚还是给本府一个面子,饮下此杯。请张开尊口!”他嘴里说着,突然一抖手腕,只见那酒杯里的酒像剑一样射向白玉峰的承浆穴,速度奇快,只在刹那之间。白玉峰将手式变成转法轮手印,呵出一口气,但见那股像剑一般疾射的酒水便在他嘴前向上打了个弯,反向抛射而回,注入武仙手里的酒杯,那股激流先是在杯中打了个漩涡,然后慢慢静止下来,竟然滴酒未洒。白玉峰微然一笑,说:“权当贫僧回敬武元帅一杯酒,武元帅请自便。”这一回合的较量,使得在场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大饱眼福。武仙神情有点尴尬地笑了笑,说:“那好啊,本府恭敬不如从命。”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此举等于当面服输。武仙虽然被世人说成一个老奸巨猾的狠角色,又精通旁门左道,但他对法力高强的白玉峰还是输得心服口服,通过刚才试探性交手,他已感到白玉峰的功力,比他估计的还要高许多,如果再冒然出手,闹不好会在人前丢丑,于是武仙决定暂时放弃原定计划。

  片刻之工,汪丽缓过气来,娇声呻吟,慢慢睁开一双杏眼,一见倒在完颜守纯怀中,她故作娇羞满面,强挣扎起来,含羞拜谢,娇声说:多谢总管大人救治之恩!完颜守纯见她能够站起身,舒了一口气,关切地说:花魁娘子玉体哪里不适?本总管这就传随行御医来诊治。汪丽娇弱地说:奴家方才忽感晕眩,现在好多了,多谢总管大人关爱!若要诊治奴家病症不难,无需劳动御医,总管大人身边就有名医。完颜守纯一拍脑门,猛醒道:对呀!本总管一时都糊涂了,秋月禅师精通医术,一定可以医治花魁娘子。见白玉峰无动于衷,完颜守纯不悦道:佛经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秋月禅师因何只在一旁袖手?慈悲为怀这四字难道只是说说而已?白玉峰被完颜守纯这么一说,不好推搪,走过来,手打问讯,说:阿弥陀佛,善哉!并非贫僧不救治女施主,只是男女授受不亲,多有不便。完颜守纯责怪道:迂腐之极!人命关天,你既是得道高僧,哪里还顾得上那些陈规俗礼?速来救治!说着扶起汪丽,将她推给白玉峰,这却正中汪丽下怀。白玉峰只好接过汪丽,明知故问道:女施主哪里不舒服?此时汪丽的样子甚是娇弱,娇躯软绵绵,恰似狗皮膏药一般,贴靠在白玉峰怀中,娇声呻吟说:奴家胸口憋闷,里面隐隐作痛,双奶鼓胀,奇痒难耐。一边说着,一边解开袄领,以及前襟纽扣,半露雪白丰满乳沟,穿在里面的贴身团衫,凸显鼓膨膨酥胸高耸,随着她娇喘气息,一起一伏,同时散发出一股令人醉迷的勾魂香,脂粉香,体香,等几种香气混合浓香,她继续柔声颤气地说:奴家久闻大师医术高明,一向慈悲为怀,求大师为奴家诊治一下,救奴家一命,如若此处不方便行医,你我可独处一房,奴家任由大师医治,大师意下若何呀?说着,拉起袄袖,露出雪白粉嫩玉腕,两条柔若无骨的手臂,像蛇一样,软绵绵缠绕在白玉峰脖颈之上。武仙在一旁看了,心里痒痒,浑身燥热,道心动摇,心想:这淫妇忒不要脸,这种事当众也做得出来,看来钱能通神,若非我事先许诺事成之后重赏她万金,恐怕她这个花魁娘子决不肯下作若此,罢了,再这么下去,闹不好老夫也要崩溃,如若欲火难耐,破了色戒,岂不自毁道行?只是一时不知该如何收场。

  白玉峰将汪丽拉到一旁,压低声音,好言相劝道:阿弥陀佛,请女施主自重,收起你那一套狐媚伎俩,这些淫邪妖术对贫僧不好使,你的病不在身体上,而在于心,你若能改邪归正,或可化解灾难,将来还有一段好因缘,若仍执迷不悟,必坠万丈深渊,届时悔之晚矣。汪丽对白玉峰施展魅影勾魂法,四相迷魂术,皆告失败,又听他说出这样一番话,不由羞恼成怒,心中骂道:好个不知好歹的秃驴!老娘对你这般讨好献媚,你却拒人千里,心肠何其冷硬,老娘眼下奈何不得你,日后定然加倍报复你!她到底是只狐狸精,缺少人类自我反省,凡事只从一己之私评判对方好坏,凡是顺了她意,便是好,反之则坏,就要与之为敌。她虽然心中恼恨,却依然装模作样,陪笑道:大师不愿给奴家治病也就罢了,没来由却扯出一堆莫名其妙言语,说什么邪呀正呀的,又什么万丈深渊,请恕奴家愚钝,不明白大师到底想说什么。说着,回到绣墩上坐下,一脸不高兴。白玉峰淡然一笑,走到她身边,附耳轻声问道:你真不明白?汪丽道:不明白。白玉峰道:以贫僧看来,女施主嘴上不明白,心下却是非常明白。希望你好好想想,这些丑恶之事,一旦被梅贞知道,结果会怎样?汪丽娇滴滴冷哼一声,不作回答,但她心里却在翻江倒海。对于他俩的对话,完颜守纯感到大惑不解,越听越糊涂。

  此时殿内妖气已然消散,完颜守纯仍然有些醉意,但神志还算回到了正常,他感觉到方才举止轻薄,有失皇家体统,心里虽然迷恋汪丽,却又害怕此事若是传扬出去,定将受到世人恶评,然后再被市井闲人添油加醋,大肆渲染,后果不堪设想,一旦父皇有所风闻,那样的话,想成为皇太子的美梦就会彻底破灭。完颜守纯唯恐继续留在这里,又会生出更多色情绯闻来,遂起身辞谢武仙,回到别院安歇。

  汪丽被白玉峰惩治了一下,元气大伤,须得休养一段时日,慢慢恢复妖气。她在与完颜守纯分别之时,故意作出恋恋不舍的样子。完颜守纯从此心中便有了汪丽,时常回味她那冶艳芳容,迷人身段,以及从娇躯散发出的醉人香气,恨不得马上与她重逢,这便更加激发起他争当皇太子的决心,只要有朝一日登上皇位,到那时,一切的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那个少林方丈果然神通广大,定力超凡。狐门所有迷魂术对他毫无作用,就连武仙也拿他无可奈何。而且他居然提到梅贞,他怎么知晓我与梅贞的关系?他究竟知道多少?会不会从中作梗?”汪丽满心狐疑,好不容易勾引梅贞到手,煮熟的鸭子眼看就要飞走,这可关系到她终身大事,汪丽越想越心中越是不安,她思前想后,难以入睡,终于忍耐不住,披衣起床,穿了一身素服,将秀发在头顶挽了一个纂,也不施脂粉,素颜去找白玉峰问个明白。

  完颜守纯的临时别院设在帅府东跨院,距离汪丽临时居住的帅府后宅仅半里路程,汪丽手提灯笼,拐过几层院落,便来到东院。途中遇到两队巡夜兵,还有几个值夜暗哨,这些帅府兵将几乎都认识汪丽,却很少有人见过她的真容。汪丽有护国公主颁发的特别通行令牌,所以没人拦阻、盘查。未见丽人,先闻奇香,深更半夜,巡逻、站哨的镖师、护院一见是妖冶娇艳,刚受皇帝嘉奖的巾帼英雄,狐门花魁金凤小姐,娇模娇样从面前走过,已是心动神摇,浑身燥热,再被她眉目传情,妖娆一笑,娇滴滴说上一句:“各位巡夜的军爷辛苦啦。”那些家将、兵丁早就半身酥麻,就好象变成了从来没见过漂亮女人的痴汉,一个个两眼直勾勾,乜呆呆,愣目垂涎,挪不动脚步,只顾贪看个没完。汪丽心中好笑:“这些臭男人真够淫秽的,老娘还没使出迷魂手段,他们居然变成了这副嘴脸。”

  白玉峰住在完颜守纯的隔壁,此时完颜守纯已经沉沉入睡,白玉峰正在参禅打坐,两名小沙弥守卫在院门两旁。汪丽来到白玉峰客房前院月亮门前,向两个小沙弥娇模娇样道了个万福,启朱唇,露皓齿,莺声燕语地说:“奴家金凤,特来拜访方丈。”其中一名小沙弥合掌还礼,说:“方丈正在坐禅,请施主明天再来。”汪丽妖媚一笑,娇声说:“奴家有要事求见方丈,烦劳小师傅通禀一声,奴家这厢多谢啦。”说着又连施了三个万福。只听房里传来白玉峰的话语:“外面可是金凤?请进屋说话。”小沙弥一听师父发话,说声:“施主请进。” 让开道路。

  汪丽轻移莲步,扭动腰肢,走入房内。室内火烛明亮,靠北墙,摆放一张雕花禅床,鹅黄色床帘用一对金钩左右挂起,白玉峰正趺坐在床榻之上。汪丽偷看白玉峰一眼,只见白玉峰面色红润,凤眼微合,一身白色僧衣,白袜,云鞋,形象甚是庄严。汪丽粉颈低垂,走到床前,装作很虔诚的样子,倒身下跪,毕恭毕敬磕了三个头,又拜了三拜,娇声说:“小女子金凤,拜见少林方丈。”白玉峰和声问道:“施主夤夜造访,不知有何见教?”汪丽说:“适才酒席宴间多有冒犯,特来向方丈请罪。”白玉峰淡然道:“贫僧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施主若为此事而来,还是请回吧。”汪丽转秋波,娇滴滴说:“小女子尚有一事不明,恳请方丈赐教。” 白玉峰道:“施主请讲。”汪丽故作娇羞之态,轻声问道:“方丈因何提起奴家与梅公子之事?方丈又如何知晓呢?”白玉峰略微沉吟了一下,说:“阿弥陀佛。施主那些事,贫僧一看便知。佛门讲因果,修善缘,既然施主打算将来有个好归宿,理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怎可继续任意放纵,不守妇道?若再这样下去,休说是梅贞,哪个正经人家公子敢要你?”见汪丽低头不语,白玉峰接着说:“贫僧本不愿染指红尘,怎奈树欲静而风不止,皇命难违,此番随行来到河北,与施主相遇,也是缘分。施主今夜问起梅贞,贫僧实言相告,听与不听,皆由施主。”汪丽听罢此言,若有触动,也不知是装模作样,还是动了真情,两眼扑簌簌落下泪来,哀哀慽慽,说出一番苦衷来。

  汪丽说:“方丈所言甚是。奴家虽出身风尘,却也懂得好歹,奴家也想做个好女子,但身为狐门弟子,师命难违,尽管有些事奴家也知道不好,内心也不想去做,最后还是身不由己,不得不做,得罪之处,万望方丈海涵。”白玉峰说:“遵师命,固然不能说是错,却也不能唯命是从。要知道,凡事做了就要还,今天种下的因,便是明天得到的果,而今天遭受的报应,也是缘自昨日不端行为。所谓因果报应是也,令师父也不列外。试想,你师父若命你去做一件不好事,而你明知不好,却遵师命去做了,这样一来,不但增加令师恶业,你自己也种下了恶果,日后必定要偿还。如果是这样,贫僧问施主,你是不是在害你自己的同时,也害了你师父?汪丽被白玉峰这么一说,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可心下仍存疑念,不由问道:“真的有因果报应吗?若真如方丈所言,恶人必有恶报,天底下很多恶人却活得好好的,倒是很多忠臣良将蒙冤屈死。世人也常说:好人无长寿,祸害一千年。这又作何解释呢?”白玉峰淡然一笑,说:“施主所说,乃是凡人俗理,贫僧所谈,却是佛门法理,两者孰是孰非,孰高孰低,还要请施主自己去判断。汪丽娇羞说:“奴家只想知道,奴家可否与梅公子结成百年好合?请方丈赐教。”白玉峰说:“天机不可泄露,只要施主心存善念,必有好报。已经很晚了,施主请回吧。” 汪丽却赖着不肯起来,撒娇弄痴,非要白玉峰回答她的问题。白玉峰又不能强行撵她走,只好又多说几句:“既然施主非要问结果,贫僧就多啰唆两句。请施主恕贫僧直言,第一,施主与那梅公子并非同道中人;第二,凡以色相迷惑人者,从古至今,没有能够长久的,下场也多是可悲。因此,按常理来说,你二人虽然苟合,却难以长久。”汪丽问道:“若超乎常理,又当如何?”白玉峰道:“那就需要其中一方有很大改变,或同心向道,或同流合污。”汪丽说:“常言道,嫁乞随乞,嫁叟随叟。俗话又说,夫唱妇随。看来也只有奴家努力改变,方能与梅公子志同道合。恳请方丈具体指教一、二。”白玉峰心想:“这只狐狸精真够啰唆,难缠。也罢,成人之美也是善事。”于是说:“梅公子修道,善琴、棋,施主当熟读老子【道德经】,并在琴、棋上多下工夫,另外,最好能够背诵北宋吕蒙正的【寒窑赋】或曰【破窑赋】将来必有用处。贫僧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很多,就此打住,不再多说。”汪丽厚着脸皮又央求问了好几个问题,白玉峰微闭双眼,不再回答,似乎已经入定。汪丽不敢过多打扰,对着白玉峰三叩六拜,轻轻退出客房。

  汪丽回到后宅,也不洗漱,满怀心事,倒在床上。她回想方才白玉峰所说,仔细品味,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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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评论 评论 (2 个评论)

回复 woodyonge 2016-8-9 03:06
言之成理。您说得非常好!
回复 楚骄骄 2016-8-9 02:31
有无缘分命中定,能否牵手靠经营。有了缘分,还应该好好把握,细心经营。倘若不加珍惜,不懂维护,到头来仍然是有缘无份,徒唤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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