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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的沙盖娄地【苦菜花文萃】

已有 1083 次阅读2013-1-11 06:48 |系统分类:文学分享到微信

哦,我的沙盖娄地【苦菜花文萃】
太阳像一个巨大的红灯笼悬挂在西天,它失去了往日刺眼的光环,用一种妙不可言的色彩烘照着大地,正值瓜果飘香、羊肥麦熟的后大套此时便呈现出别具一格的景象。各家各户的瓜地里、番茄地里人们正忙着这儿一群、那儿一伙的把一袋袋番茄、一颗颗西瓜装进了四轮车、大卡车。刺耳的机动车喇叭声与人们开心悦耳的说笑声连成一片,响彻整个田野。
自然界的一切事物原本就是相对作用着,望着远处繁忙与吵闹的人群。我独自一人坐在自家玉米地的田埂上,静静地听着涓涓流水淌进地里发出咝咝啦啦的声响,一种孤独感油然涌上心头,久久的坐着竟然产生了触景生情的联想。
抬头眺望,大气厚重的绵绵阴山与奔腾不息的黄河交臂呵护的河套川如今被人们妆点的如诗如画。一条条绿树成荫的河床衬砌成棋盘方块,一道道乡间小油路四通八达,机动车穿梭如流的把农产品运送出去。田地里,红红的番茄、绿绿的西瓜、黄黄的粮食正向人们展现着又是一个丰收年。
这就是有名的塞外粮仓后大套,天高云淡,放眼千里,它有着草原气息与农耕文化的交流,有多民族多地区的人文习俗,养育出这块黄土地上的神奇。
想着、看着,我的思绪渐渐进入了一个久远而真实的故事里——那就是爷爷与父亲闯后套开垦这片土地的经历。
听父亲讲,民国初年,爷爷从陕西随着逃荒的人流来到内蒙古梁外山区,几年间还因干旱无雨收成不好无法生存下去。后来从亲家那里听说八百里河套一马平川,土地广袤无垠,黄河水流到哪里,地就能开到哪里,庄稼也能长到哪里。而且素有烧红柳、吃白面、棒打野兔瓢舀鱼,野鸡飞进饭锅里的美丽传说。“好啊,上后套”,爷爷心里暗暗想着,嘴里念叨说:“黄河百害,唯富一套嘛”。
紧接着他带领全家背了几升小米踏上了进后套的路程。
途径半个月的流离乞讨,终于一日在亲家门下落脚,安顿下来后,爷爷奶奶给人家地里干活打杂,父亲给人家放牛放羊。过了几年,为了巴结人家,爷爷把七岁的姥姑给人家做了童养媳,同时也得到了眼前这几亩地的恩赐。当时那还是一片荒滩,爷爷就喜得嘴也合不拢了。那年开春,他和奶奶早出晚归、披星戴月,经过一段时间的镐刨锹翻终于把这块地给开出来了,当时爷爷手捧着湿润的黄沙土,用舌尖舔了又舔,闻了又闻,嘴里不住声的说:“好地、好地,真正的二黄土沙盖娄,能得籽成苗呀,而且永远也种不塌”。当下,爷爷向柜上借了籽种,经过仔细打磨、耙平撒上了糜子,接着是开渠引水,除草间苗,功夫不负有心人,绿油油的禾苗确实长势喜人,一年下来终于吃上了自家地里种的小米粥,全家人乐的开口便笑。过了几年,爷爷又买了耕牛,制了农具,还养了一群羊。奶奶从很远的鞋工厂领回来些布头线脑(听说是傅作义将军在后套开办的军鞋厂),她把做好的鞋卖出去后也能赚些布块线脑给家里添补衣袜。日子过得虽然不比其他两家倒也安宁。有了土地、农具、牲畜也就算在这里落住了脚。所以这里就有了旧地名“三牛犑”而一直沿用至今。
虽说定居下来了,但那时后套的时局也不稳定,兵匪常在这一带频繁活动,茫茫的草丛中时常能看到有当兵的飞马跑过,后面定有人开枪追赶。国民党抓壮丁、土匪抢财物骚扰民女事件时有发生,搞得人心惶惶,鸡犬不宁。
那年秋天,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爷爷刚从场院垛完最后一捆糜子,忽听一阵马蹄声纷踏而来,转眼一队人马围了过来,为首的骑着一匹大黑马,身披黑斗篷,手提一把匣子枪吼道:“老头,打这么多粮食干嘛,迟早会被哪路人马抢去的”。他说着摸摸身上又问:“有火柴吗,借用一下”?爷爷一听立刻明白了,他心里说:“完了,一定是非抢即烧的土匪赵半吊来了。”但他马上又明白过来了,土匪一定是没火柴了,便将计就计陪着笑脸说:“长官,要抽烟吗,快回屋里坐、屋里坐,顺便喝口热茶歇歇脚。”那匪首愣了一下,甩下一句:“算你走运,老东西。”说完打马一鞭领着一伙人跑了,可跑在最后的那个人见羊圈里有羊便返回来抱了一只翻身上了马,爷爷见势急了拦住马头直说好话,那土匪打马一鞭跑了又回过头来飞来一把小刀扎在爷爷胯骨上,嘴里甩下一句:“老头对不住了,老子晚上也动动腥。”自那以后,爷爷遇到阴雨天落下了腰腿疼的病根,那时后套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赵半吊一出现,杀人放火烧场院,年青后生躲起来,闺女媳妇灰抹面。”
那年头,地是有了,但渠道不畅,年年挖渠做闸也是件难事,为了从王柜渠引水,每年春上要帮人家挖一季渠,冬天还要去山湾拉白刺做闸。一年冬天,父亲赶着牛车去山湾拉白刺,回来的路上,傍黑时分阴沉沉的天上忽然下起了鹅毛大雪,天地白茫一片,不一会,沟壕路面几乎什么也看不清了,山里的风雪来的好快呀,父亲坐在牛车上想:完了,迷了路不是往死冻也是往死饿呀,摔下沟不是车翻也是牛腿断,听天由命吧。他连冻带饿蜷缩在车上任凭老牛拉着车往前走。耳边只有唰唰的落雪声和牛车咯噔咯噔有节奏的声响。
走呀走呀,到了上灯时分,老牛竟然拉着车顺利的到了来时路过的那家人家,好客的主人见这种天气还有客人路过,便迎上来热情的帮父亲卸了车,抖抖父亲满身的雪把他让进了屋里,嘴里爽朗的笑着说:着凉受怕了哇,后生。炕头里暖和暖和,没事的,这种天气常有迷路的人路过,出门人不容易呀。当下女主人煮了锅热气腾腾的山药粥,父亲狼吞虎咽一气吃了两大碗,出了一身热汗舒服多了。晚上好客的女主人圪蹴在地上把火炉捅的通红,烧了酽酽的一锅茶水,三个人喝着茶说说笑笑聊了半夜。
第二天,父亲早早起来,精神抖擞的迎着雪地上的一轮红日踏上了归途。
听父亲讲,还是为了这片地,第二年开春,河水暴涨,大渠决了堤,上面调集大批人马运送柴草,人担车拉打豁子,看着汹涌的黄浪滚滚,他头直发晕,抱着一捆柴草摔倒了,被领头的看见后跳下马劈头盖脸的抽了几马鞭,打得白布衫上印出道道血痕。一气之下,那年正赶上国民党傅作义将军在后套征第七期国民兵,当时称保安师。父亲便当了兵,那年他才十五岁。没过几年,国民党兵败如山倒,正面战场被共产党打得节节败退,溃不成军。父亲所在部队还没等上战场就逃跑的逃跑、投诚的投诚。
一天夜里,父亲提前约了几个同乡,准备乘换岗时分逃走,但他们没跑出几里,马上就被连里发现派人追赶上来,只见深秋繁星闪烁的夜空下,后面马蹄哒哒、枪声清脆划破夜空。眨眼追兵开始喊话:“站住,妈的,再跑老子瞄准开枪了。”情急之下,前面又有一条大河挡住了路,只见宽阔的河面正翻着哗哗的浪花。怎么办?怎么办?一个叫韩狗儿的战友低声急促的问,“跳河,趟过去。”父亲低声呼唤了一声第一个跳了下去,后面扑通扑通几人也跟着跳进河里,游到对岸,清点人数,才发现可怜的韩狗儿水性不好,被浪花卷走了。
躲躲藏藏走了十来天终于回到了家乡,但听说抓兵风声还紧,又怕被保长发现,父亲便又悄悄的去了黄芥壕(今鄂尔多斯杭锦旗一带)给人家割了一个多月糜子才又回到了让他魂牵梦绕的这块属于自己的热土上。
当时,全国基本解放了,父亲回来后担任了农会主任,整天乐呵呵的带领大家在地里干活,随着形势的发展,人民公社成立了,父亲一直担任着生产队长,他几十年如一日的响应党的号召改造着这里的每一寸土地。
他打心眼里偏爱着当年自己亲手开出来的这片沙盖娄地,而这片地也年年长势喜人,每当上面评比估产,这片地便是他的“挡箭牌。”
红色年代中,这片地的地头插过红旗,立过毛主席语录版,农业学大寨时这片地又被评定为“先进试验田”。
世事变迁,一晃又几十年过去了,也说不清道不明什么原因,大集体那段路非但没走下去,反而越走越坎坷,人心所向,农村几乎所有的人都想脱离土地、干点别的,社员干活出勤不出力,饥饿又一次向中国农民袭来。渐渐的连父亲的这片“眼珠子”地也泛起白碱,,地里杂草丛生,产量下降。农村形势不堪入目,种地几乎成了人们低三下四最没出息的营生。看到这种景象,父亲痛心的说:“人哄地皮,地皮哄人肚皮呀。”
和所有的年轻人一样,那时我也一心想着脱离种地,想去大队当民办教师、开拖拉机、去公社放映队、看电话、去城里当工人、扫大街也行,想参军几次被有后门的人顶下来,上工农兵推荐大学那就更别想了,苦闷、彷徨整天占据着我年轻的心田。
土地,人们赖以生存的土地,在种地人眼里是那样的一文不值了,简直成了人们精神上的枷锁。
那样的岁月维持了没几年,忽然一声春雷,土地下放的政策扭转了乾坤,分地时这片地竟然分给了我家。父亲听说后布满皱纹的脸上又露出了多年不见的笑容。“对路了、对路了,好日子在后头呢”,他笑着逢人便说。没错,几年间社员家家户户都谷满仓盈了,娶媳妇盖新房的鞭炮声连连不断地在村里响起。
又十几年过去了,二轮分地时这片地就像和我家结了缘,它竟然又分给了我,紧接着,国家又把农业税免了,这是千载难逢的大喜事,父亲听说后激动地不得了。他老态龙钟的用拐杖指画着逢人便说:“养儿当兵、种地纳粮是天经地义亘古不变的事,可共产党坐天下竟然免了,国税皇粮不征收了,说明我们国家富起来了,只可惜我是看不到今后更好的日子了。”那年父亲去世了,他临终的前几天还来到这片地上转了半天,沉思良久后走过来对着我重复着爷爷嘱咐他的话对我说:“我死后把我埋在这片地的高坡上,我要永远守望着这片土地。”
啊,庄稼人,黄土地。父亲一辈子热恋的土地。他还经常对我们讲“土地才真正是人的命根子、千买卖、万买卖,不如犁铧翻土快,好好的在地上刨闹哇。”如今,我经常想,如果说爷爷那一代人是开辟后套土地的拓荒者、创始人,那父亲一代才是真正的劳动者、建设者。
这是西边的红灯笼已坠落下去,燃起一片夕阳红,忽然社里的大喇叭响起,通知二次粮补和养老保险金下来了,让社员们快去领取。此刻,我从田埂上站起来,望着西天红红的晚霞,深深的吸了口田野上飘来的阵阵清香,又长长地吐了出去。但愿爷爷与父亲能在夕阳中相遇,也能听到这高亢激昂的时代强音。
哦,这片沙盖娄,我心中的圣地。
 
 
 
 
作者:张凤祥
电话:15024882185     15134969080
地址:杭锦后旗陕坝镇赤峰村一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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