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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的反思、忏悔和修正》的附件

热度 1已有 4212 次阅读2012-6-6 05:00 |系统分类:杂谈| , 附件, 马克思, 侯老师 分享到微信

陆宗琪先生的两封来信和两篇力作:

【来信1

侯老师:

    您好!

     我是学理工科的,熟悉分析与综合这一套方法。不想用到社会科学上也挺管用。上次在《梅林著<马克思传>的特色》的写作中,由世界观普鲁士国籍德国的统一三个段落综合得到德国崛起与《崇法媚英鄙视普鲁士的马克思》一文。今天,又从《阿塔利著<卡尔.马克思>中的珍贵史料》中的黑格尔的时代性《德法年鉴》两节综合得到马克思-辩证法关系表。现传上,请指教!

    我在撰写《阿塔利著<卡尔.马克思>中的珍贵史料》一文时,突然发现若将黑格尔的时代性《德法年鉴》两节中的内容综合起来竟然可以得到一个十分重要的关系表。下面是与此有关的几个段落:

    18581月马克思给恩格斯的一封信经常被引用来证明这一点:完全由于偶然的机会——弗莱里格拉特发现了几卷原为巴枯宁所有的黑格尔著作,并把它们当做礼物送给了我,——我又把黑格尔的《逻辑学》浏览了一遍,这在材料加工的方法上帮了我很大的忙。 [D287]

    有时有人在马克思又重新燃起对黑格尔的兴趣与列宁在写作《帝国主义论》和《国家与革命》之前对黑格尔的阅读作合理的类比。 [D287]

    (关于《资本论》)马克思在其他专家那里的遭遇也并不是愉快的。甚至八年以后(1875年),在这班老爷们里面,还有一个人谨慎地隐匿姓名,煞有介事地宣布说,马克思作为一个自学者,在科学方面落后了整整一个时代。 [F481]

    不过,他也许过多责怪了他们的恶意,而较少责怪了他们的无知。他的辨证方法的确是他们所不理解的。这就是,甚至那些不乏善意和经济知识的人,对马克思的书也感到难于理解,而相反地,那些在经济学方面修养很差并且多少敌视共产主义的人,只要曾经很好地掌握了黑格尔的辩证法,便都极其热情的谈论这部书。 [F481482]

    (1844年)高卢-日耳曼原则,或者如卢格所改称的德法精神联盟,并没有实现。法国的政治原则” 瞧不起德国的陪嫁——黑格尔哲学的逻辑的明彻性,并不利用它作为玄学的领域内的可靠的指南针,而在卢格看来,法国人正是在玄学的领域内失去方向而随波逐流的。 [F77]

    所有受邀为杂志写稿的法国作家都拒绝了他们的请求。卡贝、勒鲁、孔西德朗和其他一些傅立叶主义者不愿将自己的名字和这两位公开宣扬无神论的德国人放在一起;他们还害怕这本新的期刊会引发武装斗争。路易.勃朗、拉梅内和拉马丁本来接受了邀请,之后又以同样的理由收回了承诺。 [Y57]

    因为他(路易.勃朗)认为哲学上的无神论会导致政治上的无政府主义。 [F77]

    (18934月)他(恩格斯)请沃登(移居洛桑的俄国大学生阿列克谢.沃登)真诚地回答一个问题:对他来说究竟哪一件事更重要——是要他在余生出版那些从40年代起遗留下来的旧手稿,还是让他在完成《资本论》第三卷的出版以后,着手发表马克思关于剩余价值学说史的手稿?(沃登)提醒恩格斯,无论如何不应该让马克思的早期著作被湮灭,至少是最主要的一些著作,因为一本《论费尔巴哈》毕竟太少了。恩格斯说为了真正探究过去的这段情况(40年代遗留下来的旧手稿),就需要对黑格尔本人发生兴趣,但是今天任何人,说得更确切些,不论考茨基或是伯恩斯坦都对他不感兴趣。 [Y288289]

    由上述段落可以整理得到下列表格马克思-辩证法关系表):

       1789年       1844年       1893年              1917

                    德法年鉴     马克思早期著作      国家与革命

法国   法国大革命   路易.勃朗等

德国                马克思       考茨基、伯恩斯坦等

俄国                                                 列宁

这是一个以马克思和辩证法为中心非同一般的关系表,它汇集了时间、国家、事件和人物,由它可以解读得到许多不同凡响的结论。你能从中看出什么道道?不妨试试。

   安好!

           陆宗琪            2012-5-24

【来信2

侯老师:
    谢谢您的鼓励。梅林在他的《马克思传》前言中提到由于篇幅的关系,我把伟大作家传记中惯用的副标题他的生活和著作中的著作二字删掉了。。借用这个概念,实际上,你和我是分别在著作生活两个方向做着同一件事情。你的工作在于辨真假分精华糟粕,我的工作是去神化,方法不同目的一致。至于马克思在晚年思想有了巨大的改变也是事实,但若他还是坚持《共产党宣言》、《法兰西内战》与《哥达纲领批判》中的那些观点的话,这种改变还是不够的。
    我在《阿塔利著<卡尔.马克思>中的珍贵史料(二)》一文中所说:这迫使他不得不转向历史文献、工匠,以及关于未来的构想之中去搜寻革命的踪影。后来出现了奇迹,二十六岁的取经人,摇身一变成了传经人。实际上,表露了对这种转变的怀疑。马克思早有成见,到法国去只是在为其找寻依据而已。
    马克思的批判犀利而深刻,但是不切实际,请看《阿塔利<卡尔.马克思>摘录》中的下列四段摘录:
    卡尔解决了关于犹太教的问题后,也厘清了与金钱的关系。他确实触及了本质——犹太教与金钱的联系:金钱是以色列人的妒忌之神;在他面前,一切神都要退位。卡尔自己的经历也教会他将犹太人与商人的形象视为同一。 [Y50]
    对犹太教进行的剖析,使卡尔在今后能够同时挫败基督教与资本主义,因为正是犹太教充当了这两者的根基。 [Y50]
    因此在马克思看来,犹太教、宗教、个人主义与金钱都是不可分离的,要想从金钱中解放出来,必须得摆脱所有的宗教,尤其是作为奠基者的犹太教。 [Y51]
    1843年,马克思将所有宗教(包括犹太教)与资本主义一起称为人类不幸的根源;现在,两种专政同时上台,一项旨在消灭资本家而非资本主义,另一项则意图清除犹太人而非宗教。这两者都扎根于拥有黑格尔与俾斯麦——马克思对他们都表达过强烈不满——的普鲁士。 [Y319]
    事实上,现在宗教与商人都没有被消灭。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在美国,马克思的犹太同胞正是该国最为富有的一个族群。
    《从两个表看马克思》稍作修改并改题名为《马克思与代沟》再传上。

陆宗骐   2012.6.2

【第一篇】

自学成才的马克思

  

在我国,具有中高级文化程度的人们应该都知道马克思主义,以及它在我国政治生活中所占的重要地位。但是,对于马克思的生平有所了解的人却可能屈指可数。因此,看到本文的题目后多数人一定会感到十分惊讶。为了解答这个疑问,我们不妨从梅林《马克思传》中的两段话开始。

引  言

梅林在谈到马克思在大学学习时期,不上正课,而是学习自己感兴趣的知识时说:

作为一个思想家,马克思在大学时代就已经独立地工作了。他在两个学期中所获得的大量知识,如果按照学院式的喂养方法在讲堂上点点滴滴地灌输的话,就是二十个学期也是学不完的。” [F18]

又在谈论马克思出版《资本论》后读者的反映时说:

马克思在其他‘专家’那里的遭遇也并不是愉快的。甚至八年以后,在这班老爷们里面,还有一个人谨慎地隐匿姓名,煞有介事地宣布说,马克思作为一个‘自学者’,在科学方面落后了整整一个时代。” [F481]

这一褒一贬两个评价,虽然都有些夸张,但也恰好说明马克思确实有这样两种不同的自学经历。大学阶段通过课外阅读获取知识是自学。后来,以哲学博士的身份隔行研究经济学也是自学(没有导师、通过阅读)。因为入门时选用了早期的经典著作,故被正统的经济学家称为“自学者”,并评为“在科学方面落后了整整一个时代”也不足为怪。

治学方面,马克思与哲学大师黑格尔一样阅读时有作摘记的习惯。但不同的是:黑格尔认为,要学到真正的文化,起初就得努力忘掉自我,这与毕达哥拉斯的教育理论相同:最初五年内,学生必须保持缄默。而马克思则喜欢边阅读边评论,并且往往批判性的评论居多。其中,容易产生疑问并引起争议的是:

184521日,他与达姆施塔特的卡尔LESKE签约将出版《政治经济学批判》时,马克思的身份是哲学家?报刊评论家?还是,经济学家?须知:

正如后来马克思写道:“1842-1843年间,我作为莱茵报的主编,第一次遇到对所谓物质利益发表意见的难事。莱茵省议会关于林木盗窃 … 的讨论 … 是促使我去研究经济问题的最初动因。”恩格斯后来也说道,他“曾不止一次地听到马克思说,正是他对林木盗窃法和摩塞尔河地区农民处境的研究,推动他由纯政治转向研究经济关系,并从而走向社会主义”。 [D44]

1844年夏初,卡尔让燕妮把他们的女儿带回特里尔看望外祖母。… 卡尔一个人呆在巴黎,依旧不间断地看书、写作,做大量笔记,但他还是没能确定究竟选择哪个写作主题。… 于是,他开始系统地钻研以前从未涉猎过的古典经济学领域里各位伟大理论家的著作 [Y60]

试问,这个“钻研”算是学习还是研究?所做笔记是学习笔记还是研究心得?如果算作研究的话,研究的基础是什么?俗话说,“术业有专攻”、“隔行如隔山”,哲学家可并非是万能的。

事后,马克思未能按约交稿,虽有种种理由作为托词,水平不够、准备不足应是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在这件事上也可反映出马克思的某种性格特征。

性格方面,显然,马克思并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青年,他志存高远、嗜书如命、崇尚自由、反对束缚、自信专断、好斗善辩、喜欢挑战权威,同时热衷社团活动。大学时期,与其说是迷恋哲学,毋宁说是迷恋政治斗争。

值得注意的是,马克思在大学阶段还不是社会主义者,同时也没有一丁点经济学知识。

马克思的伟大也许就源于此。然而,如若有所失误,其原因则也在其中。

本文从弗兰茨梅林(德)、戴维麦克莱伦(英)和雅克阿塔利(法)三位著名学者与社会活动家撰写的马克思传记中选摘这一时期的相关内容,以飨读者。

下面所摘段落后面的数字是其所在页的页号,字母表示弗兰茨梅林,表示戴维麦克莱伦,表示雅克阿塔利。

大学生活

(梅林在他的《马克思传》的前言中说:)如果马克思在实际上真像马克思主义教区的教士们所赞赏的那样,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少年,那末我就不会醉心于写他的传记了。 [F3]

181855日卡尔亨利希马克思生于特利尔。 [F5]

卡尔马克思的双亲的婚姻是极其美满的,因此,作为仅次于长姊索菲亚的最大的男孩子,卡尔马克思的童年是在无忧无虑的欢乐中度过的。 [F6]

但是就连马克思的父亲有时也暗中怀着忧惧注视着爱子心灵中的“魔”。不过他在卡尔刚过二十岁生日几天以后就死去了。使他感到苦恼的不是那种梦想儿子有一个光辉前程的家庭妇女式的渺小忧虑,而是对儿子性格中某种像大理石一般坚硬的东西所感到的隐隐的恐惧,这种东西是和他自己的柔和秉性格格不入的。 [F7]

1835年秋天,卡尔马克思进入波恩大学。看来,在那里的第一年与其说是在研习法学,不如说只是“住大学”。 [F11]

第一学期,马克思与来自特利尔的颇受尊敬的学哲学的校友(早他一年入学)同室,成为30名特利尔同乡会会员之一,并且很快成为五名领导者之一。该会的活动主要是喝酒。 [D14]

无论如何,这位青年学生自己并没有选择柏林作为进修大学学业的地方。卡尔马克思喜欢他的阳光明媚的故乡,而对于普鲁士的首都则终生都是厌恶的。黑格尔哲学虽然在它的创立者死后比他生前更加风行于柏林大学,然而它也不能把卡尔马克思吸引到柏林去,因为当时黑格尔对他来说还完全是陌生的。 [F16]

18361022日,卡尔马克思进入柏林大学。但是他对那里的课程似乎并不十分感兴趣。在九个学期当中,他只不过修了十二门课程,主要是法学必修课,而且就是这十二门课程,他大概也很少去听讲。在正式的教师当中,只有爱德华甘斯一人对卡尔马克思的精神发展有过一些影响。 [F17]

不过,据马克思自己说,他在大学修法学课程只是次要的;他认为历史和哲学才是主要的课程,但就是这两门课程他也很少去听讲,而仅仅选修了加勒尔所开的必修课逻辑学。 [F18] 

一到柏林他不情愿地作了几个必要的拜访,接着就把自己完全隔离起来,沉浸在科学与艺术中。抒情诗的写作是他的首要的题材;至少,正如他本人所说:它是“最愉快最合意的”。 [D16]

概而言之,马克思在柏林大学伊始,与中学毕业作文中表现的思想相比,发生了巨大变化。他不再为为人类服务的思想所鼓舞;不再关注于要把自己安置在一个可以最好地为这一崇高理想而献身的位置上。相反,1837年他的诗歌却呈现出了对离群索居天才的崇拜和对抛开了其他人的个人人格发展的内在兴趣。[D19]

马克思在18371110日给父母的长信中说,诗歌只能是而且也只应该是一种附带的事。他认为自己的本分是研究法律,而他最迫切的愿望是想在哲学方面试试自己的力量。 [F19]

这第一个学期的结果是,“熬过了许多的不眠之夜,进行了许多次战斗,经受了许多的内部和外部刺激”,然而所得甚少。在这个时期,马克思抛开了大自然、艺术和整个世界,疏远了朋友。加之,他的年轻的身体疲劳过度,因此他遵照医嘱迁居到施特拉劳去,这地方当时还是一个安静的小渔村。… 在第二个学期里,他也吸取了极为广博的各种知识,但是在他的学习方面,黑格尔的哲学越来越明确地成为变换不息的现象中的一个固着点。当马克思初次接触到黑格尔哲学的片断时,他并不喜欢它的那种“古怪而粗犷的格调”。但是在又一次生病的时候,他从头到尾地研究了它,并且加入了青年黑格尔派的“博士俱乐部”。在那里,通过思想论争,他越来越接近于这个“现代世界哲学”。 [F20]

这封信现在对我们来说是很宝贵的,因为它像一面镜子一样反映了青年时代的马克思;但是对于他的父母,这封信却产生了很不愉快的印象。那时已经病魔缠身的父亲,又在儿子身上看到那个老早就曾使他担忧的“魔”。[F21]

马克思一直保持着的博士俱乐部故意玩世不恭的生活作风,使得他越来越疏远他的家庭。当他的母亲只是劝劝他适度地消费酒、咖啡和胡椒粉时,他183711月的长篇“告白”引来了父亲异常辛辣的回信: [D26]

这封信就这样继续写下去,而在结尾处,他严词拒绝允许儿子回家。 [D26]

“现在就回来是胡闹。我知道,反正你是不会认真上课听讲的,虽然你大概也会照付学费;不过,我希望起码要顾全体面。我不是社会舆论的奴隶,但是我也不喜欢被人议论。” [F22]

在柏林的最后三年里,马克思仅参加听过两门课:一门是布鲁诺鲍威尔讲的关于《以赛亚书》;另一门是关于欧里庇得斯的戏剧。 [D27]

学习方法与习惯

为了有助于写作,马克思大量地摘录了莱辛的《拉奥孔》、佐尔格的《爱尔温》、温克尔曼的《艺术的历史》。马克思有摘录他阅读过的一切书籍的习惯(有时加上自己的评论),这种习惯保持终身;那些保持下来的笔记本有益地推动了他思想的发展。 [D18]

作为一个思想家,马克思在大学时代就已经独立地工作了。他在两个学期中所获得的大量知识,如果按照学院式的喂养方法在讲堂上点点滴滴地灌输的话,就是二十个学期也是学不完的。 [F18]

面对这种哲学显而易见的吸引力,马克思开始通过写作澄清自己的思想——这是他以前所采用的,而且后来也多次使用的方法。他写了24页的对话,题目是《克莱安泰斯,或论哲学的起点和必然的发展》。 [D23]

马克思向黑格尔的转变首先通过从头至尾地阅读黑格尔的著作完成了:在生病期间,他“从头至尾地阅读黑格尔的著作,也读了他大部分弟子的著作”;接下来,参加了一个黑格尔派的讨论小组。 [D24]

博士论文

1838年春天丧父以后,卡尔马克思又在柏林住了三年。在这段时间里,他同“博士俱乐部”的成员们交往,而这个俱乐部中的精神生活为他开辟了通向黑格尔哲学的道路。 [F24]

他自己回忆道:“由于在施特拉劳和朋友们见面,我接触到一个‘博士俱乐部’,其中有几位讲师,还有我的一位最亲密的柏林朋友鲁滕堡博士。这里在争论中反映了很多相互对立的观点,而我同我想避开的现代世界哲学的联系却越来越紧密了”。这个俱乐部定期在宪警市场的施特黑利的一个咖啡馆聚会,后来在成员的住宅里聚会,该俱乐部饮酒、喧闹,形成了青年黑格尔派运动的聚集点。 [D24]

卡尔马克思加入“博士俱乐部”的时候刚刚二十岁。但是,正像后来所常常发生的那样,每当他加入一个新团体之后,他立刻就变成了这个团体的精神中心。鲍威尔和科本都比他大十来岁,但他们很快就承认了马克思的卓越的才智,认为没有比这个青年更好的战斗伙伴了,虽然这个青年还能向他们学习许多东西并且实际上也学习了许多东西。 [F28]

柏林青年黑格尔派的真正首领不是科本,而是布鲁诺鲍威尔他是黑格尔的最卓越的弟子,并且被公认为如此,特别是当他以思辩哲学家的傲慢态度抨击了施特劳斯的《耶稣传》并受到施特劳斯的猛烈还击的时候。文教大臣阿尔坦施泰因保护了这个大有前途的天才。 [F3132]

鉴于亨利希(马克思的父亲)一直都希望卡尔子承父业成为特利尔的律师,再不济也要当一名法律教师,因此他最终决定让儿子去柏林大学学习。 [Y21]

亨利希认为,在柏林这座并不繁华甚至依旧保留着乡土味的城市里,卡尔受到的各种诱惑将少于波恩。可是事与愿违,在柏林肆虐的偏执思想与不包容态度,今后将使卡尔成为一名反抗者。 [Y21]

青年黑格尔派从宗教领域(这个领域比政治要安全得多)开始展开了对当时的正统思想的攻击。 [D24]

博士俱乐部此时已成为一个尽人皆知的危险地方,卡尔仍然是其中最活跃的成员。 [Y26]

卡尔希望向自己的老师布鲁诺鲍威尔看齐,以后也能成为一名哲学教师。 [Y26]

位于柏林的大本营博士俱乐部受到了最为严厉的监控。 [Y32]

有关马克思大学生活的最后一份资料宣称他曾“几次求债”,并表明他在校的5年中至少改了10次地址。 [D26]

父亲一死,卡尔也放弃了律师的工作,转而投身于新的梦想:成为哲学教师。 [Y32]

这也意味着他即将学习政治。因为在这一年,批判黑格尔成为了另一种指责普鲁士现行制度的方式。 [Y32]

由于卡尔对政治越来越感兴趣,当巴黎发生攻占警察局与市政府的骚乱后,他十分兴奋。他将在英国刚发生不久的一场起义命名为“宪章运动”,取自于18385月他发表的《人民的宪章》一文;这场运动要求改善郊区工人的卫生条件,要求举行无记名普选以及非财产所有者的被选举权。 [Y33]

随着来自家庭的援助日益减少,马克思选择职业变得极为紧迫,学术界似乎能够提供一个立刻行之有效的前景。 1839年初,马克思出于取得大学哲学讲师职位的考虑,决定着手写作博士论文。他倾向于在波恩写作,鲍威尔由于他激进的观点受到越来越多的攻击,出于教育部的压力已被迫转到波恩。整个1839年和1840年初,马克思一直忙于为博士论文而阅读和作摘录。 [D27]

马克思博士论文的选题受到青年黑格尔派(尤其是鲍威尔和科本)对亚里士多德之后的希腊哲学共同兴趣的影响。有两个原因可以解释这一兴趣:首先,在黑格尔的“总体哲学”之后,青年黑格尔派感到他们处在与亚里士多德之后的希腊相同的情形;其次,他们认为亚里士多德之后的哲学包含现代思想的本质要素:它们奠定了罗马帝国的哲学基础,深刻影响了早期基督教道德,同时还含有18世纪启蒙运动理性主义的显著特征。 [D27]

马克思的论文准备笔记很晦涩,部分原因是这只是私人化的笔记,部分原因是这些笔记常常使用青年黑格尔派所具有的生动比喻性语言,青年黑格尔派认为他们生活在充满危机、灾难日益迫近的整体氛围中。 [D28]

黑格尔曾说伊壁鸠鲁的哲学总地说来是肤浅的。这种哲学的创始人,像所有自学者一样,非常重视日常生活中的语言,因而当然不会使用马克思在阐释伊壁鸠鲁主义时所用的那些黑格尔哲学的玄妙语汇。马克思的博士论文成了这位黑格尔的学生授给自己的毕业证书;他熟练地运用着辩证法,他的语言表现出那种为黑格尔所特有而他的学生们早已失去了的活力。 [F42]

在马克思看来,生活永远是工作,而工作永远是战斗。他所以对德谟克利特有反感,就是因为后者缺乏“能动的原则”;像他后来所说的,这是“从前的一切唯物主义的主要缺点”。德谟克利特对于事物、现实、感性,知识从客体的形式、直观的形式去加以考察,而不是主观地,作为实践、作为人的感性活动去加以考察。而伊壁鸠鲁那里,吸引着马克思的正是使这位哲学家大胆地奋起反对宗教压力的“能动的原则”

不惧神威,不畏闪电,也不怕天空的惊雷 ” [F43]

184146他提交了论文,但不是给柏林大学:相反,寄给了耶拿大学,这是一所规模较小的大学,在那里“非常容易获得博士头衔”。事实上,耶拿大学的哲学博士论文档案中有这一记录。整个事情得力于那里的文学教授沃尔弗成功的努力,他是亨利希海涅的朋友,与马克思相熟。他极有可能把耶拿大学的这个系的内部情况告诉了马克思。马克思即刻在1841415日缺席的情况下被授予了学位。 [D31]

克罗茨纳赫笔记

结婚后,卡尔与燕妮前往莱茵河的瀑布区共度蜜月。1843年夏,他们在位于巴特克罗茨纳赫的居所中避暑。当时卡尔25岁,燕妮29岁。卡尔带来了45卷书,他阅读卢梭、孟德斯鸠、马基雅维利以及狄德罗的作品,这些人在他心中拥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他也继续研究费尔巴哈的著作,其中就包括刚出版的《关于哲学改造的临时纲要》。卡尔并未放弃青少年时期的任何梦想并且为今后制定了一项计划:位列最伟大的哲学家名录之中,将自己的学识与之前其他那些思想家的认知融会贯通,用所处时代的语言撰写一篇针对现行制度且易于工人阶级理解的批判性文章。所有这些都是在他新婚的前两个月里做出的决定。 [Y48]

回到克罗茨纳赫,马克思和燕妮在母亲那里住了三个月。这使马克思能够“从社会舞台退回到书房”,开始为《德法年鉴》撰稿。《德法年鉴》显然将成为一份特别的政治评论性刊物。虽然马克思在《莱茵报》上的文章曾涉及政治问题,但他的方法,像正规的论战文章一样,曾极大地综合吸取斯宾诺莎、康德、黑格尔的论证方式。现在他感到需要一种更为系统的批判方法,于是决定努力采用黑格尔的政治哲学的术语,尤其是《法哲学》的术语。当普鲁士政府显然不具备成为黑格尔所讲的“理性国家”可能性的时候,黑格尔的所有的学生或早或晚地都发生了这种转向。马克思心怀这个念头至少有一年时间了。 马克思在克罗茨纳赫这三个月对黑格尔政治学的反思与批判,比他上一年纯粹逻辑-政治的方法要丰富多了。 [D64]

有两个因素促成了马克思对黑格尔政治学的看法。第一个是他新近担任《莱茵报》编辑的经历。 [D64]

第二个因素是阅读费尔巴哈的《关于哲学改造的临时纲要》对他的影响。 [D65]

受到哲学与历史分析的启发,这部书稿是马克思以许多青年黑格尔派中非常流行的术语——“批判”为书名的著作(一直到并且包括《资本论》在内)的第一部。这个术语所表现的方法——反思和考察别人的思想——非常中马克思的意。马克思喜欢通过批判性地分析其他思想者的思想来展开自己的思想。他在这部书稿(显然只是一部匆匆而成的第一草稿)中的方法是摘录一段黑格尔的《法哲学》,然后加一段自己的批判性内容。 [D66]

马克思1843年夏天并不是仅仅沉浸在马基雅维利、孟德斯鸠、卢梭的政治理论中,他还对近代法国、英国、美国,甚至瑞典的历史做了大量的笔记,并且对公元600年至1589年做了长达80页的历史年表。 [D69]

(马克思在这一时期的阅读笔记构成了五大本《克罗茨纳赫笔记》,这些研究笔记于1927年被苏联以《黑格尔法哲学批判》的题目加以发表。)

巴黎手稿

184310月底马克思到达巴黎。 [D74]

莫泽斯赫斯寄给了卡尔一本自己即将出版的书的样稿,这本书将给卡尔留下深刻的烙印:《论货币的本质》。赫斯在书中将黑格尔关于异化和转化的概念应用于经济发展与社会发展。他写道:“货币是人类被异化了的财富。”他预言了哲学宗教思辨的结局,商业投机的后果甚至是金钱统治的最后下场——将被“人与人之间即时且人性化的交易”所取代。 [Y57]

184312末,挫折出现了:卢格和卡尔只收到了旅居巴黎的德国人的来稿,以及恩格斯从巴冕城寄来的一篇短文《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卡尔读过之后深受触动。 正是赫斯和恩格斯的这两篇文章,马克思开始隐约地看到哲学与经济学之间架起了一座桥梁。 [Y5758]

卡尔从来不会像工人阶级那样生活——即使他一贫如洗——他也从来不深入工厂实地考察;因此为了了解工人阶级,他与弗里德里希使用同样的一些资料:各种报告、传媒以及他人的见闻。 [Y69]

1844年夏初,卡尔让燕妮把他们的女儿带回特利尔看望外祖母。 卡尔一个人呆在巴黎,依旧不间断地看书、写作,做大量笔记,但他还是没能确定究竟选择哪个写作主题。… 于是,他开始系统地钻研以前从未涉猎过的古典经济学领域里各位伟大理论家的著作 [Y60]

马克思怀着热情浸入到深刻的思考中。无论卢格如何不赞成他所认为的马克思毫无条理的生活、他的嘲讽和骄傲,他都不得不钦佩马克思勤奋工作的能力。 [D9495]

他读了很多书,工作异常勤奋。他有批判的天分,有时这种天分会堕入纯粹的辩证法游戏,但他从没有做成任何一件事——他会中断任何研究陷入新的书籍海洋……他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兴奋、更激烈,特别是当他工作病倒,连续三夜,甚至四夜都没有休息时更是如此。 [D95]

马克思打算继续批判黑格尔的政治学,然后计划研究国民议会史;“他一直都想写点关于他新近读到的东西,但是他仍一直在不倦地阅读,做新的摘录”。 在妻子和孩子离开期间,马克思作了内容丰富的关于古典经济学、共产主义和黑格尔著作的笔记。这些文献以《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或《1844年手稿》为人所知,它(1932年全部出版)引起了一些人的欢呼,被认为是马克思唯一最重要的著作。保留下来的手稿的四个部分构成了对政治经济学批判的基础,虽然是一种不完整的形式。第一手稿——27页的长度——主要是关于古典经济学的工资、利润和地租的摘录,接着是马克思自己对异化劳动的思考。第二手稿是一个关于资本和劳动之间关系的4页纸的片断。第三手稿长达45页,包括对私有财产、劳动和共产主义的讨论,对黑格尔辩证法的批判,对劳动产品和分工分析的片断以及一段对金钱的简短分析。第四手稿4页纸长,是对黑格尔《精神现象学》最后一章的摘要。 [D95]

1843年秋起马克思一直在断断续续地阅读经济学。到1844年春为止,他已经阅读并摘录了从17世纪晚期的布阿吉尔贝尔、魁奈到詹姆斯穆勒、萨伊等所有重要经济学家的著作。马克思还提到他受惠于未指明的法国和英国社会主义者及其自己同时代伙伴,例如魏特林、赫斯和恩格斯。恩格斯发表于《德法年鉴》上的题为《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的文章给马克思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马克思把对它的摘录放在了《巴黎笔记》的前面。 [D96]

马克思自己并没有提供《巴黎手稿》的结论,要从这样一部探讨了包含有经济学、社会批判、哲学、历史、逻辑学、辩证法和形而上学的不连贯的作品中得出结论是不可能的。虽然每一部分都有独立的主题,但在某种程度上所有的部分都有着相近的风格。恩格斯描述的马克思思想的三个组成部分(德国唯心主义哲学、法国社会主义和英国政治经济学)在这里似乎第一次同时出现,如果还没有融合在一起的话。正是这些所有的手稿(至少在西方)引发了许多人对马克思的重新阐释——在一定程度上他们甚至把它作为马克思的主要著作来对待。手稿直到20世纪30年代初才出版,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才引起广泛的关注;这部手稿的某些方面很快为存在主义和人道主义所吸收,一时甚为流行,这些方面为非斯大林主义的社会主义提供了远远超过辩证唯物主义教科书的动人基础。 [D113114]

恰当地看来,这些手稿实际上不过是马克思的出发点——一种对要采纳的思想的原初的、丰富的表现,手稿在随后的经济学著作中得到发展,尤其在《经济学手稿》和《资本论》中得到进一步发挥。在后来的这些著作中,毫无疑问是更系统、更细致、在极为纯粹的经济的和历史的背景之下探索了《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的主题;但是核心的具有启迪意义的思想,即人在资本主义社会的异化及其解放的可能性(通过共产主义支配自身命运的可能性)并没有改变。 [D114]

在离开巴黎的那一天(184521),马克思就已经与达姆施塔特市的进步出版商卡尔列斯凯签了协议,要写一部题为 《政治经济学批判》的著作1845年夏天完成。关于经济学的部分毫无疑问是《巴黎手稿》的再创作。 [D134]

18457月,他们两人(马克思与恩格斯)花了六个星期去英国旅行。从接下来的马克思给他的出版商的一封信来看,这次旅行完全是为他的书作考察。他们在曼彻斯特花了大部分时间在老切特姆图书馆阅读诸如配第、图克、库伯、托马斯和科贝特等作家的经济著作。 [D136]

在一封给列斯凯解释的信中,他写道:“… 我认为,在发表我的正面阐述以前,先发表一部反对德国哲学和那一时期产生的德国社会主义的论战性的著作,是很重要的。为了使读者能够了解我的同迄今为止的德国科学根本对立的政治经济学的观点,这是必要的。” [D137]

列斯凯在18472月取消了协议,虽然他(马克思)仍然在努力完成这一著作——直到1871年! [D144]

[F] 弗兰茨梅林(德):《马克思传》

樊集译,持平校  19657月  人民出版社

原德文版1919年出版,1960年民主德国再版

本书根据1957年俄文版翻译

[D] 戴维麦克莱伦(英):《马克思传》(第4版)

王珍译  20085月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英文第一版1972年出版,根据2005年英文第4版翻译

[Y] 雅克阿塔利(法):《卡尔马克思》

刘成富、陈钥、陈蕊译  201012月 上海人民出版社

根据2005年法文版翻译

弗兰茨梅林《马克思传》新浪网下载检索号:

http://ishare.iask.sina.com.cn/f/11388468.html

戴维麦克莱伦《卡尔马克思传》(第3版) 新浪网下载检索号:

http://ishare.iask.sina.com.cn/f/21669252.html

与戴维麦克莱伦《马克思传》(第4版)基本相同,但所注页号有变动。

【第二篇】马克思与代沟

  

我在撰写《阿塔利著<卡尔马克思>中的珍贵史料》一文时,突然发现若将“黑格尔的时代性”与“《德法年鉴》”两节中的内容综合起来竟然可以得到一个十分重要的关系表——对待黑格尔态度表。本文从这个表开始展开讨论。

一、对待黑格尔的态度

下面是《阿塔利著<卡尔马克思>中的珍贵史料》一文中与黑格尔有关的几个段落:

18581月马克思给恩格斯的一封信经常被引用来证明这一点:“完全由于偶然的机会——弗莱里格拉特发现了几卷原为巴枯宁所有的黑格尔著作,并把它们当做礼物送给了我,——我又把黑格尔的《逻辑学》浏览了一遍,这在材料加工的方法上帮了我很大的忙”。 [D287]

有时有人在马克思又重新燃起对黑格尔的兴趣与列宁在写作《帝国主义论》和《国家与革命》之前对黑格尔的阅读作合理的类比。 [D287]

(关于《资本论》)马克思在其他“专家”那里的遭遇也并不是愉快的。甚至八年以后(1875年),在这班老爷们里面,还有一个人谨慎地隐匿姓名,煞有介事地宣布说,马克思作为一个“自学者”,在科学方面落后了整整一个时代。 [F481]

不过,他也许过多责怪了他们的恶意,而较少责怪了他们的无知。他的辨证方法的确是他们所不理解的。这就是,甚至那些不乏善意和经济知识的人,对马克思的书也感到难于理解,而相反地,那些在经济学方面修养很差并且多少敌视共产主义的人,只要曾经很好地掌握了黑格尔的辩证法,便都极其热情的谈论这部书。 [F481482]

1844年)“高卢-日耳曼原则”,或者如卢格所改称的“德法精神联盟”,并没有实现。“法国的政治原则” 瞧不起德国的陪嫁——黑格尔哲学的“逻辑的明彻性”,并不利用它作为玄学的领域内的可靠的指南针,而在卢格看来,法国人正是在玄学的领域内失去方向而随波逐流的。 [F77]

所有受邀为杂志写稿的法国作家都拒绝了他们的请求。卡贝、勒鲁、孔西德朗和其他一些傅立叶主义者不愿将自己的名字和这两位公开宣扬无神论的德国人放在一起;他们还害怕这本新的期刊会引发武装斗争。路易勃朗、拉梅内和拉马丁本来接受了邀请,之后又以同样的理由收回了承诺。 [Y57]

因为他(路易勃朗)认为哲学上的无神论会导致政治上的无政府主义。 [F77]

18934月)恩格斯沃登(移居洛桑的俄国大学生阿列克谢沃登)真诚地回答一个问题:对他来说究竟哪一件事更重要——是要他在余生出版那些从40年代起遗留下来的旧手稿,还是让他在完成《资本论》第三卷的出版以后,着手发表马克思关于剩余价值学说史的手稿?…(沃登)提醒恩格斯,无论如何不应该让马克思的早期著作被湮灭,至少是最主要的一些著作,因为一本《论费尔巴哈》毕竟太少了。恩格斯说为了真正探究过去的这段情况(40年代遗留下来的旧手稿),就需要对黑格尔本人发生兴趣,但是今天任何人,说得更确切些,“不论考茨基或是伯恩斯坦”都对他不感兴趣。 [Y288289]

从上述段落中所引的事件出发,以事件为经,国家为纬,人物为节点,对待黑格尔的态度为内容,可以整理得出下列表格:

1789年     1844年       1893年            1917

       法国大革命  德法年鉴     马克思早期著作     国家与革命

法国               路易勃朗等

德国               马克思       考茨基、伯恩斯坦等

俄国                                               列宁

这个表由三行四列组成。典型事件应该对应同一时代,列宁与考茨基、伯恩斯坦是属于同一时代的人物。列宁与考茨基之间曾发生过激烈的论战,有下列史料为证:

1903730日,刚成立的俄国马克思主义政党——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在布鲁塞尔举行了大会,会上,马尔托夫与考茨基解释说在俄国依然不能发动无产阶级革命,最好是让资产阶级来领导体制的变革, 与此相反的是,列宁坚称俄国的资产阶级没有能力发起一场民主革命,因为他们并不情愿摧毁大地产或者创造条件使农业进入市场经济。在他看来,农民阶级与工人阶级结盟是可行的。 [Y298]

191833日,俄国与德国、奥匈帝国、保加利亚和土耳其在布列斯特立陶夫斯克签署了停战协定。 [Y309]

布尔什维克政党,即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于19183月正式成为执掌议会的共产党。 [Y309]

与此同时,为了将当前在俄国发生的林林总总公布于众,卡尔考茨基重新找到了他的老对头伯恩斯坦。在考茨基看来,经济国有化将导致东方式的权力独裁。 [Y310]

在《无产阶级革命和叛徒考茨基》一文中,列宁引用了马克思的话来反击他:“这种暴力之所以必要,特别是因为存在着军阀和官僚,这一点,马克思和恩格斯曾多次极详尽地说明过(尤其是在《法兰西内战》一书及其导言中)。”。 [Y310]

因此,严格来说右面两列应该合并。再补上法国大革命时的罗伯斯庇尔,不妨将上表修改如下:

1789年       1844年         1918

       法国大革命    德法年鉴       无产阶级革命和叛徒考茨基

法国   罗伯斯庇尔    路易勃朗等

德国                 马克思         考茨基、伯恩斯坦

俄国                                列宁

在上述表格中,水平方向为时间轴,间隔约为半个世纪,可以反映同一个国家内部的发展变化。垂直方向为国家轴,可以反映同一时代不同国家间的差异。对角方向是“革命轴”,是由罗伯斯庇尔、马克思与列宁连成的线,先行者为后继者提供了榜样与参照。这根革命轴反映了法德俄三国处于相似的社会发展阶段的时间点,即都具有可能引发革命的时代特征的时间点。从图上可以看出,德国社会落后法国约半个世纪,俄国社会落后德国约半个世纪。

若以法国大革命为基准,这个革命应该属于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但是,三人的实际情况不尽相同。罗伯斯庇尔参与的法国大革命是短暂的。马克思则只是提出了革命的理论,在德国并没有予以实现。列宁则成功地进行了社会主义革命,由于意识形态的根本对立,因此,在国际、国内两条战线上都长时间处于激烈的对抗之中。

从上面所摘段落看,在对待黑格尔的态度上表中人物可以分为两类。相信黑格尔的是马克思和列宁,不信黑格尔的是路易勃朗、考茨基与伯恩斯坦。这里的所谓“相信黑格尔”,实际上是指相信辩证法,即相信“矛盾、对立、斗争、革命”的学说。因此,法国大革命时代的革命者也应与马克思、列宁归为同类——“革命派”,另几位则为“改良派”。从表中可见,十九世纪末,法德两国的革命意识已经严重消退,至今一直如此。目前,尽管遇到有史以来最严重的债务危机,所有的发达资本主义国家都深陷其中,但这些国家还是十分稳定,毫无发生革命的迹象。法德社会中革命意识的衰退不是社会的退步,而是社会发展的必然结果。历史事实证明,马克思的革命理论在中、西欧并不适用,它只在俄国找到了知音。

二、社会主义阵营的历史发展

用同样方法,以典型事件为经,国家为纬,人物为节点续写此表,即可得到“社会主义阵营发展表”:

               1917年       1960年     1991年       2012

               十月革命     “九评”    苏联解体     和谐社会

法国                         多列士

意大利                       陶里亚蒂

苏联(俄罗斯) 列宁、斯大林  赫鲁晓夫   戈尔巴乔夫   普金

中国                         毛泽东     邓小平       胡锦涛

不用多作解释说明,从这两个表中就可以清楚地看出马克思及其学说在历史上所处的位置和应有的地位。

三、代沟

改革开放以来的实践使我们大开眼界,人们已经见识了: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的大发展会是一种什么景象。

我在《阿塔利著<卡尔马克思>中的珍贵史料(二)》一文中已提出:“马克思万万没有料到,在法国大革命半个世纪以后,无神论与武装斗争已经在法国失去了市场。这也许又是一种代沟,革命豪情难以持续半个世纪以上。满怀革命激情的马克思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钉子。这迫使他不得不转向历史文献、工匠,以及关于未来的构想之中去搜寻革命的踪影。后来出现了奇迹,二十六岁的取经人,摇身一变成了传经人。”

同样,在《阿塔利著<卡尔马克思>中的珍贵史料(一)》一文中也提出了:“‘黑格尔的时代性’反映了德国崛起前后两代社会活动家之间的代沟,即为‘三人小团体(马克思、恩格斯与赫斯)’那一代捧若神明的黑格尔,到了考茨基、伯恩斯坦及‘几乎所有党内的知识分子’这一代却不再感兴趣了。这就容易产生疑问:到底是后辈们的理论水平下降了,还是社会环境确实发生了深刻的变化?马克思与恩格斯到底是‘先知’,还是‘九斤老太’?难道辩证法真的是认识世界与做学问的不二法门?此外,马克思虽为德国人,但他在德国国内的实际影响力并不如人们想象的那么大。”

这两种代沟分别发生在马克思的青年与晚年时代,马克思则是被他的辩证法蒙住了眼睛,完全没有觉察到这些显著的变化。

[Y] 雅克阿塔利(法):《卡尔马克思》

刘成富、陈钥、陈蕊译  201012月 上海人民出版社

根据2005年法文版翻译

[D] 戴维麦克莱伦(英):《马克思传》(第4版)

王珍译  20085月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英文第一版1972年出版,根据2005年英文第4版翻译

[F] 弗兰茨梅林():《马克思传》

樊集译,持平校  19657月  人民出版社

原德文版1919年出版,1960年民主德国再版

本书根据1957年俄文版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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