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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园林旧游记后话

热度 5已有 2692 次阅读2016-5-29 00:50 |系统分类:文学| 扬州, 园林 分享到微信

↑:邗上五架书屋朱江著《扬州园林旧游记》封页

 

退翁按曰〗:不知怎的,韦君明铧,于2008-12-28 20:59:00秒,刊在《扬州晚报博客网》上的,那篇“《扬州园林旧游记》补校”的帖子,老头儿居然迟至2016529日,因在《必应》搜索旧笈,方才得见。并得见是书《扬州园林旧游记》电子版编辑栾碧军,网名一木的跟帖致歉的文字。其实校书易,而校稿难。因书已印成方块的铅字,而稿本则来自手写体,虽非“草书出了格”,加之筒体繁体汉字,并不总能替代,识别讹误,也就在所难免了。栾君依据的是旧式打字本讹误错字较多据此校录无一讹误几乎是不可能。而韦君据铅印本读校,自然轻快多了。所以俗说:事非经过不知难也。但得韦君细读并作补校,并公诸于网,!能使拙著,得以完善,退翁喜矣!故将韦、栾二君网帖与跟帖,重刊于是书作者新浪与网易主页上,俾使持有或读此《扬州园林旧游记》者,有所获益,并望读而校之,或有讹误云尔。

 

网帖:韦明铧“《扬州园林旧游记》补校”:

为《扬州园林旧游记》做一回义务补校,是我自己始料未及的。

前两天偶然从网上获悉,20081227日星期六下午二时,将在朱自清故居举行《扬州园林旧游记》首发式。这一天的上午我到绿杨村旧货摊淘书时,遇见两位爱书的青年朋友,他们又提及此事。于是,我下午便骑车径往安乐巷。到了朱自清故居,那里还空无一人。唯见会议室桌子旁放了一堆新书,料想就是《扬州园林旧游记》了。拿出一本,果然就是朱江先生旧作新印的《扬州园林旧游记》。日前在西方寺八怪纪念馆座谈特种邮品《石涛》的发行与宣传,与会者曾谈到,当今对扬州园林下功夫最深的,非朱江莫属。对朱先生的书,我以前做过书评,收在江苏教育出版社出版的《醒堂书品》集子中。在那篇书评里,我列数我所寓目的《扬州园林品赏录》,有四种版本,即《扬州园林实录》铅印本、《扬州园林丛谈》油印本、《扬州园林品赏录》上海文化出版社初版本(土黄封面)及增订本(酱色封面)。其后,又有上海文化出版社的重印本(白色封面),和台湾出版的大开本(彩色封面)。要研究扬州园林,想绕开朱江先生的这些书,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就像扬州一位副市长所说的,要研究扬州戏曲,想绕开我父亲韦人先生的书,基本上也是不可能的。

参加首发的多是晚报的网友,有我认识的,也有我不认识的。我只是希望朱江先生能够莅临这个活动,因为我想听听他对自己这本书的意见,而且我也已经好久不见他了。朱先生真的来到了会议室,网友们几乎沸腾起来。朱先生看见了我,招手让我坐在他旁边,并问起家父的情况。我对他说,家父身体还好,就是腿脚不灵。朱先生说,他自己腿脚也不便。我说,我已有好些时候没有在史公祠门口看见他了,以往他常在那里小坐。他说,他已经好久没有出来了。我请他多加保重,他也让我代信问候家父,并随手取来一册《扬州园林旧游记》,提笔写道:“韦人处长:久违久违,能于八十岁再交往,难得难得。朱江识于朱自清故居,200812月。”我借机把从家里捎去的《扬州园林品赏录》初版本及增订本也拿出来,请他签名。他在初版本上的签字是:“明铧同志哂正。朱江手记,戊子冬月。”在增订本上的签字是:“明铧同志,与吾世交,乃父与吾至交,可谓友两代矣,幸甚,幸甚。朱江题时年八十一岁,于朱自清故居。”此后,又在《扬州园林旧游记》上题道:“韦君明铧,吾乡秀才,光大乡邦,为时人称道,羡羡不已也。朱江识于200812月,故居东轩。”我的理解是,这些话意味着老一辈文化人对后学的奖掖,因此我自当奋进,不敢懈怠。

朱先生在首发式上的讲话很简单,大约就是两点,一是说此书的版权应该属于那些热心印行的网友们,二是说此书只是扬州园林史的一个短暂的历史纪录。说完,他就径自离开了会议室。朱先生说完,我就主动要求发言,承蒙主持人晓色云开女史同意。我首先对朱江先生此书的问世表示祝贺,并对江都刘宏文先生、栾碧军先生和刘伟红女士等网友为此书做出的辛勤劳动表示敬意。我认为这就是文化的传承。文化传承有官方的,也有民间的,两者未可偏废,而民间的传承往往更为感人。我同时也回顾了朱江先生和家父韦人先生数十年的友谊和交往,并寄扬州文化的希望于更年轻的一代。

《扬州园林旧游记》只有三万字,但它无疑是我近来得到的最可爱的书之一。当晚,即倚枕夜读。我尤为关注者,是书中所记扬州园林与今日扬州园林的若干差异。

中国园林的修复,常常面临两难的境地——年久失修,容易倒塌;一旦重修,又难免失真。朱先生所记,乃是他1978年(前)所见,但是仅仅三十年之后,园景便已多所改易。例如,冶春园中的红楼今已不存,朱先生想重做一场“红楼梦”,也不可能了。再如,小金山原有的“曹寅碑”今仍无踪影,耿鉴庭先生纵然再生,想作拓片也是枉然。

扬州园林的许多真实的细节,在时光的流逝中不知不觉地改易了——在何园,“旧日楼下有一株棕榈拔地而起,高与楼屋比肩,蔚为壮观,惜已不存,故地重游,总是觉得缺少了什么似的”。在个园,“西转至山之南岗,此处旧有台阁建筑,今已不存”。在天宁寺,“也有过一座园林,在佛殿与经楼之东,名为东园,笔者儿时曾闻老师说过在天宁寺东园观鹤捕蛇的情景,惜已不存”。这么多的“惜已不存”,令人掩卷唏嘘。

一方面,是原有的细节在无可挽回地丧失;另一方面,却是原来没有的东西在不声不响地增加。如在小盘谷,“对面有一幢曲尺形楼,闻为近年新建,由于未能与全园屋宇协调一致,终不免有点格格不入”。而在云山阁,“阁北临湖,原先窗上配置有五色玻璃,窗外与白塔晴云直对,现已改为砖墙”。总之,正如书中所说,“今之绿杨村已非昔之绿杨村”。我们也就遑论康乾名胜的真实面貌,留到今天的能有多少了。

古典园林随着时光的推移和历次的修缮,而在一点一滴地发生变化,渐渐远离它本真的面貌,这也许是无可奈何的事情。重要的是,《扬州园林旧游记》为后人留下了可资稽考的变迁痕迹。所以,在我看来,《扬州园林旧游记》的价值首先是历史,然后才是文学。

在夜读之际,发现书中有若干处误植。于是援笔记之,以供日后好事者重印时改正――

 

页一,倒数行七:倚角,当作犄角;

页五,行首:登道,当作磴道;

页十四,行六:窖制,当作窨制;

页十八,行三以下:绿扬村,当作绿杨村;

页三十五,行九:衣香人影两匆匆,当作衣香人影太匆匆;

页三十九,中段行五:买石饶雪,当作买石饶云;

同页,中段行七:昔阳,当作夕阳;

同页,倒数行五:宋代宝佑年间,当作宋代宝祐年间(后页七十六、八十三等同);

页四十五,行七:王士祯,当作王士禛;

页四十七,三段行二:葱笼,当作葱茏(后页七十八同);

页四十八,行一至二:玉板桥,当作玉版桥;

页五十四,行首:幽尝未已,当作幽赏未已;

同页,行末:坐北西南,疑作坐北面南;

页六十一,行四:潮上草堂,当作湖上草堂;

页六十四,倒数行八:通透空临,当作通透空灵;

页六十八,行首:其味之可可,当作其味之可口;

页七十三,行十:汪亢,当作汪沆;

同页,倒数行三:杨柳慢,疑作扬州慢;

页八十二,倒数行二:晓赶凭栏,当作晓起凭栏;

页八十七,行六:溪径屈曲,当作蹊径屈曲;

同页,中段行首:巡盐御使,当作巡盐御史;

页八十八,行五:复井亭,疑作覆井亭;

同页,行六:梦梁台,疑作梦粱台;

页九十三,倒数行二:寿兰园,当作寿芝园;

同页,行末:遂宇,当作邃宇;虚栏,当作虚槛;敝以层楼,当作敞以层楼。

古人云,校书如扫落叶,旋扫旋生,可见校书之不易。但作为读者,还是希望书中尽量少一些错误。2008-12-28晚记

 

跟帖:栾碧军,网名一木,

谢谢韦老师的评点,《醒堂书品》是我喜读的书话之一。衣香人影太匆匆,昨晚再读,已觉似乎有误,只是未得再查;
宝祐年间,是要拼字的,只是未得标出来,溜过去了;
王士祯当作王士禛,亦未得及拼字,故而用了王氏亦别署的祯字;
通透空临,当时预备用空灵的,再查字典,似用动词的临字稳些。

几处误植醒人心智,我将对照来,一一在电子版里订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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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评论 评论 (3 个评论)

回复 liushuai2009 2016-5-30 0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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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samfbh 2016-5-29 18:12
细致入微,精准!
回复 燕南飞 2016-5-29 06:16
敬业,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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