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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回首忆当年:我要为宋彬彬说几句话

热度 23已有 26460 次阅读2014-2-20 10:27 | 天安门城楼, 红卫兵, 北京师大, 宋任穷, 工作组 分享到微信

不堪回首忆当年:我要为宋彬彬说几句话_图1-1

17岁


不堪回首忆当年:我要为宋彬彬说几句话_图1-2

65岁?


今天很多4、50岁的中年人可能从来没有听说过宋彬彬这个名字,她是中共元老宋任穷的女儿,是48年前爆发“文化大革命”时的“红卫兵”头头之一,由于毛泽东在天安门城楼上接见了她,说了一句“要武嘛!” 而闻名全国。

宋彬彬生于1949年,文革爆发前,她是北京师大女附中的学生领袖,领导该校学生斗争当时的校长
卞仲耘,在那个疯狂的“武斗”年代里,卞仲耘成为北京各学校中第一个被学生活活打死的教师。一般认为,宋彬彬对此负有责任。

宋彬彬今已65岁,据说入了美国籍。去年1月,她继另一中共元老陈毅之子陈小鲁之后,向当年的文革受害者鞠躬致歉(见以下附录一),但是并没有获得
卞仲耘丈夫王晶垚的原谅。王认为宋虚伪,因为没有真正如实交代卞仲耘的死因。

其实早在一年前,即2012年,宋彬彬就发文详细陈述了当年
卞校长被斗致死的过程(见以下附录二)。按照宋彬彬的陈述,当年是“工作组”(中央派来的)组织了对卞仲耘的斗争大会,一群愚昧的群众被挑动起来之后,如同洪水猛兽,“乱石”袭击之下,卞仲耘成为“武斗”的牺牲品。

不论宋彬彬所言是否属实,当年她只有17岁,只是一个中学生,从小接受教育,要“听党的话”,做“党的驯服工具”,她能够承担什么责任?“文革”的罪恶之一,在于“挑动群众斗群众”,被挑动起来的群众,双眼被仇恨所迷,兽性战胜了人性,变得残忍、暴戾和疯狂。宋彬彬哪来这么大的能量,能为这场人类历史上少有的暴行承担责任? 她只是一个愚昧的参与者,在那种环境下,我们每一个人都会在不同程度上变得很“愚昧”,谁“智慧”谁倒霉。

虽然我不认为宋彬彬应该承担什么责任,但是她终于站出来为她当年的行为道歉,表达了忏悔之意,“否则就来不及了”。对此我们应该予以肯定。我们必须看到,很多当年的参与者或幕后指使者至今没有一点忏悔之意,他们甚至希望大家忘记过去,往事不要再提,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那样。




宋彬彬:《我的道歉与感谢》2014年1月

       今天我特别激动,很早就盼望有这样一个见面会了,但没想到会这么快。我还不到70岁,在座的老师都比我年长,许多老师年高体弱,如朱学西老师都 近90高龄了,还冒着严寒来参加会议,我非常感动。谢谢老师们,给我这样一个机会和老师同学们见面,谢谢你们能听我在四十多年后说的一些心里话。
 
  女附中的文革,是从1966年6月2日我参与贴出第一张大字报开始的,大字报不仅破坏了学校的正常秩序,更波及并伤害了许多老师。所以,我首先要向当时在校的所有老师和同学们道歉。
 
  我是工作组进校后任命的学生代表会负责人之一,在工作组撤走一周后,校园里发生了暴力致死卞校长的8-5事件。我和刘进曾两次去大操场和后 院阻止,看到围观的同学散了,以为不会有事了,自己也走了。因此,我对卞校长的不幸遇难是有责任的。当时我想的更多的是工作组犯了错误,我们也跟着犯了错 误,担心别人指责自己“反对斗黑帮”,所以没有也不可能强势去阻止对卞校长和校领导们的武斗。
 
  二是 我们欠缺基本的宪法常识和法律意识,不知道公民享有被宪法保护的权利,人身自由不可侵犯。对人权、生命的集体漠视,酿成了卞校长遇难的悲剧。
 
  请允许我在此表达对卞校长的永久悼念和歉意,为没有保护好胡志涛、刘致平、梅树民、汪玉冰等校领导,向他们的家人表示深深的歉意, 这是我终生的伤痛和懊悔。
 
  文革是一场大灾难,对此我也有切肤之痛。1966年8月18日,我在天安门城楼上给毛主席献了红袖章。毛问我:“你叫什么名字啊?”我说叫 宋彬彬。“是文质彬彬的彬吗?”我说:“是。”毛又说:“要武嘛。”事后光明日报记者来学校采访,要我写文章,我说就那几句话,没什么可写的,当时还有别 的同学在场。
 
  没想到,1966年8月20日《光明日报》发表了一篇文章“我给毛主席戴上红袖章”,署名宋要武,括弧宋彬彬。8月21日《人民日报》转载 此文,立即家喻户晓。短短几天内,暴力横扫全国,不但造成无数的家破人亡、生灵涂炭,还带来了国家精神、文化、经济上的惨重损失。而真实的历史是我从来没 有改名叫宋要武,我们学校也从来没有改名叫“红色要武中学”。
 
  40多年来,有两个不同的宋彬彬:一个是老师同学们认识、了解的宋彬彬,另一个是成为文革暴力符号的“宋要武”。我想借此机会,在了解我的老师们面前再说一句,我在文革初期没有组织、参与过任何暴力活动,包括抄家、打人、故意伤害老师和同学。
 
  我是2003年回国的。回来后,参与了刘进、叶維丽等对学校文革初期事件的调查。在这十年中,见到和拜访过梅树民老师、刘秀莹老师、李松文老师,我的班主任赵克义老师和多位文革时在校的老师和同学们。这个过程促进了我对文革的反思。
 
  我们曾在不同场合对老师和校领导表达了道歉,而老师们的宽容体谅又让我深深受到教育。譬如在反右和文革中都深受迫害的朱学西老师,曾对我们 说:“宋彬彬因宋要武受害,她没有做这些事情,就不要有什么负担,否则我们一辈子受害,你们一辈子也受害了。”李松文老师在8-5当晚,为了让医院尽快抢 救卞校长,带头签名作保,四十多年后,为了澄清事实,再次作证。刘秀莹、梅树民二位老师对我们既有严厉的批评,也有真心的爱护,对于我们的调查文章逐字逐 句审核批改,这份关爱一直持续到他们生命的尽头。如果他们能参加这个见面会,该会有多高兴啊。我希望九泉之下的老师,也能听到我们真心的道歉和感谢。
 
  我是1960年考进女附中的,从少年到青年,我人生中最关键的六年是在女附中度过的,老师和母校给我留下了许多美好的回忆。这六年中,老师 们循循善诱的教导,树立了我做人的基本品格和道德底线。文革之后,母校坚守原则证明了我的清白,老师们更是鼓励我要实事求是,正直坦荡地度过晚年。反思我 的一生,虽然坎坷曲折,有过这样那样的错误,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慰老师告慰母校:我没有辜负你们的教导,一生都恪守“认认真真做事,清清白白做人”的原 则。
 
  今天,我能面对当年的老师和他们的家人说出多年来我一直想说而又没有说的话,是因为我觉得,我个人受到的委屈、痛苦都算不了什么,重要的 是,一个国家走向怎样的未来,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她如何面对自己的过去。如果忘记了过去的悲剧,忘记了过去的错误,悲剧还可能重演,错误还可能再犯。没有真 相就没有反思。同样,没有反思也难以接近真相。我希望所有在文革中做过错事、伤害过老师同学的人,都能直面自己、反思文革、求得原谅、达成和解,我相信这 是大家的愿望。
 
  我要再次说声,对不起!


宋彬彬:《四十多年来我一直想说的话》
回忆卞仲耘之死)- 2012年

文革爆发至今四十多年过去了,面对社会上 关于“宋要武”的传说我一直保持了沉默。一方面是因为传说不等于事实;另一方面我深知自己无论说什么都只会引起更大的波澜。想到文革中那么多人受到冤屈、 迫害,甚至致残、致死,和他们相比,我这又算得了什么,不说就不说了就不说了。近几年,为了搞清楚在那个年代、在那一天,在我们身边究竟发生了什么,许多 人站了出来,从不同的角度记述或讲出自己的经历和反思,渐渐复原出当年的真实面貌。作为当事人的我也问自己:在那些天我做了些什么?我应该承担什么责任? 在寻找真相和反思自我的过程中我最终明白,再继续沉默,不仅是对历史不负责任,对自己不负责任,也是对那些因说了真话而直面社会质询和责难的校友们的伤 害。我应该讲了,哪怕风波再起,哪怕再次面对灵魂的拷问。我相信,这已不是四十年前。


一、关于两宗“罪行”

综 合各种文章和传说的内容,我的“罪行”大体归结为两宗:一是文革初期组织过红卫兵的杀人比赛,自己亲手杀了七八个人。二是1966年8月5日下午北京师大 女附中(简称“女附中”,现名北京师范大学附属实验中学,下简称“实验中学”)部分学生游斗校领导发生了暴力行为,党总支书记、副校长卞仲耘不幸遇难。我 被认为是施行暴力的“红卫兵”组织的负责人。

第一宗罪名,早在1966年大串联期间就开始在各地传播并广泛流传、形成文 字见之于多种书刊杂志,比如某著名学者在其《自撰年谱》中就加以引用。但也有文章表述了不同的看法。2008年,原北京十一学校的一位老师撰文指出,他若 干年前所写文章中提到打死七八个人的学生,并不是宋彬彬。

第二宗罪名,虽然在80年代实验中学已经为我做过明确的组织结论,说宋彬彬在学校文革中没有打人和暴力行为,但此结论无人理会。90年代以来,在一些文革研究者的笔下,我成为“八五事件”的责任人。这个说法更被国内外多人援引而逐渐扩散。2002年美国出版的一本严肃的学术论文集中有一篇文章也持类似说法。我觉得不能再回避了,从此时起,我开始认真地回忆和整理我在文革初期的经历。

2003年春,我给刘进打电话说起这个想法。之后,我开始找同学了解当年情况,帮助自己回忆。2006年,我和一些同学集中走访了不少老师、校友,后来还开过几次座谈会。在我们班(女附中66届高三3班)两次班级座谈会上,十几位同学敞开心扉,从文革前的教育、切身的感受一直谈到文革初期学校发生的几件大事,她们具体、生动的叙述唤起我不少记忆。

还有校友找出了文革时期的笔记或给我写了文字材料,有的校友和我一起做了多次的交流,帮助我回忆、梳理、分析。经过几年的努力,我基本理清了自己文革前的思想状况和文革开始后头三四个月的经历。

二、文革前后

1960至1966的中学六年,我都是在女附中度过的。上初中时大家都很单纯,除了上课,脑子里没有别的,就是玩,直到初中毕业我连入团申请书都没写过。

1963年我升入高中后,学校阶级斗争教育开 始明显加强。虽说有“讲成份但不唯成份”的阶级路线,但团内还是做了在发展工作中贯彻阶级路线的报告,要重点培养干部子弟。在团组织的帮助下,我高一入了 团。入团后,我觉得自己政治上比较幼稚,所以愿意和比我成熟的同学接近。那时我每天给刘进补习俄语,因为她一贯反对同学中的骄娇二气,反对干部子弟特殊 化,在早锻炼和劳动时特能吃苦,还敢于在课堂上提问题,所以我对她的印象很深。我觉得要当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就应该像她那样自觉锻炼。那时,我们 班组织过不少活动,像从学校步行去爬鹫峰,给革命母亲夏娘娘扫墓,请红四方面军的老战士讲革命故事,等等。我们每天学毛选,以古今中外的英雄人物为榜样,批判头脑中的小资产阶级思想。雷锋的很多话成了我们的口头语:“党的需要就是我的志愿”,“做一颗永不生锈的螺丝钉”,还有王杰的“一不怕苦,二不 怕死”等等。班里同学的思想也很活跃,大家常在政治课上提出各种问题展开讨论,不清楚就问老师,但课任老师经常回答不了,于是学校派教导处副主任梅老师教 我们班的政治课。

1966年春季开学后,报刊上的批判文章不断,给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那时我们高三年级已经学 完了全部高中课程,进入复习备考阶段,可我们无法静下心来学习,觉得不让“江山变色、国家变修”比高考更重要。1966年4月我入了党,学校16名学生党 员组成了学生党支部。当我们得知,1965年在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的背景下,北京四中、六中、八中发生学潮的消息时,都很羡慕,认为他们提前经受了阶级斗争大风大浪的考验,希望女附中也能有这样的机会。在学生 党支部会上,大家热烈讨论国际、国内形势,积极分析什么是修正主义教育路线的表现,对我校在贯彻教育方针上提出了不少意见和建议,还和负责学生党支部的梅 老师展开讨论或辩论。

1966年6月1日,人民日报发表了“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社论。2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发了北 京大学聂元梓等人的大字报。那天一早,高三的学生党员刘进、马德秀来学校找我(我是住校生)。刘进说:“现在党号了,咱们原来提的意见可以说出来了,你愿 意写大字报吗?”我想,这保卫党保卫毛主席保卫社会主义的斗争,这些意见在支部也讨论过,因此当即表示同意。我们连草稿都没有打,三人边说边由刘进写在旧 报纸上。她签名后,我和马德秀也签了名。

现在我已记不清楚大字报的标题和具体的措辞了,只记得是对学校不让我们高三学生 参加运动有意见,说学校教育路线上有问题。近年,有几个同学回忆起大字报的题目是“校领导把我们领向何方”,开头的一句话是“外界革命形势轰轰烈烈,学校 却是死水一潭,学校一心想引导的是让我们进行高考复习……”大字报贴出后,学生们议论纷纷,迟迟不回教室上课,有不少人也开始写大字报声援。学校一下子乱成这样,是我事先没有想到的。有老师批评我们这样做是“反党”,校党总支的老师也害怕我们滑向右派学生。当天下午他们在一间大阶梯教室里帮助教育我们,可 我们不明白为什么贴大字报就是反党。

6月3日晚,团中央的几个干部来到学校,他们说我们贴大字报做得对,做的好,坚决支持!还说我们是毛泽东时代的好学生。听到他们的肯定,我们激动得热泪盈眶。

6 月4日,由团中央干部组成的工作组正式进校。上午,工作组召开全校大会,传达了北京市委提出并得到中央批准的八条意见,强调要把全校师生团结在党团组织周 围,有序地开展文化革命,不要搞过激行为,让我们要在党的领导下参加文化大革命,把学校的运动深入下去。听到这些话,我心里踏实多了,觉得有党派来的工作 组,学校乱的局面就可以扭转过来了。工作组进校后,我们每天都忙忙碌碌的,但具体忙的是什么多已记不清。经过这几年的调查了解,忆起了一些,特别难得的是 一位同学还保留着当年的笔记,据此我整理出以下记述。

6月6日,在工作组的主持下成立了“女附中革命师生代表会”,其中 学生代表会(简称“学代会”)主席是刘进,副主席4名,我是其中之一。我们分头负责,把工作组开展运动的要求布置给各年级的核心小组,年级再布置给各班的 核心小组。每天还要收集执行情况向工作组汇报,大家天天十几个小时地忙碌着,也不知道累。教师代表会只有两名老师,由他们负责组织老师的学习和写大字报。 不久,在工作组的领导下,学生都在本班教室按布置的计划来学习毛选和党报社论、写大字报,下午在校园看大字报。

6月17 日,学校贴出了第一张反工作组的大字报。学生立即分为保、反两派,聚在宿舍楼前展开大辩论。当时,我们学代会的同学都不同意她们这种作法,认为工作组是党 派来的,运动也在有序深入,对工作组有意见完全可以提出来,为什么非要贴大字报呢?6月21日、22日,工作组在大操场主持召开了两个半天的揭发批判会, 主要是批判以卞仲耘为首的校领导所谓的修正主义教育路线。会上,一位管过人事的老师揭发卞校长是假党员,激起了学生的愤怒。随后,校外人员袁某带着儿子和母亲在工作组没有允许的情况下哭喊着冲到台上控诉卞校 长有生活作风问题。她们边哭诉边揪打卞校长,会场一下子就失控了。几个原来站在台上拿木枪的高年级同学开始用木枪捅打卞校长,还不断有学生、老师跑到台上 喊口号质问、推打,卞校长当时就吐了。揭发出卞校长的这些问题让师生感到惊讶、气愤,但是出现打人的混乱局面,我觉得这不符合中央八条,即便是出于义愤也 是不应该的。6月27日,出现了第二张反工作组的大字报,这一次没有引起太大的反响。6月底,工作组在全校公布了“卞仲耘反党反社会主义的罪行”。7月初,女附中被划为四类学校,卞仲耘和胡志涛两位校领导被划为四类干部。全校师生集中对卞、胡等校领导的所谓罪行“梳辫子”、深批深挖。工 作组除了具体安排运动进程外,还提出了“边学习、边议论、边揭发、边批判”的口号,学生按班级每天半天学习、半天揭批。一位同学当时的笔记记录了6月底传 达了李雪峰、胡克实的报告,布置的讨论题有“放手发动群众和加强领导的关系”、“文斗和武斗哪一个水平高”等等。

7月5日上午,胡启立、张世栋(女附中工作组组长)带着刘进和我到中南海向邓小平汇报学校运动情况,卓琳也在场。当时主要是工作组汇报,邓插话或集中讲几点。很多原话我已记不清了,记得最清楚的是听到袁某带人冲会场时,邓当即说这是个坏 人。邓强调一定要加强党的领导,尽快恢复党团组织正常工作;一定要制止在校园出现红卫兵组织;恢复团组织的办法就是把学习好、思想好、有影响和号召力的学 生吸引到团组织周围,让闹事的没有领头人。还说要和反工作组的同学辩论清楚这些问题,缺席辩论也可以;说运动每发展一步都要排队分清左中右;还说哪里有那 么多修正主义,一个学校顶多一两个,要抓紧解放大部分的干部和教师。

当天下午,张世栋在全校讲话,号召开展“要不要和工作组争夺领导权”的辩论,辩论进行了三个半天。那几天满校园贴的都是批驳反工作组同学的大字报,有些同学还被追着打骂,一些人回到家里还有家长找谈话。

7 月20日前后,大部分同学去邢台军训;少部分从高年级各班抽调的同学参加对校领导和教职员工的集训;一部分所谓有问题的学生还被安排到郊区农村劳动。我参 加了集训。集训是按照“四清”的方式进行的,当时把所有教职员工都编成小组,先自己做准备,准备好就在小组发言,由学生主持小组会帮助他们,让他们早点 “洗澡、下楼”和争取重返讲台。

集训开始不久,传来了毛主席批评工作组的消息。7月29日,人民大会堂召开万人大会,李雪峰在会上宣布了北京市委撤销工作组的决定。7月30日下午女附中工作组宣布撤出学校。那几天听的最多的话就是让学生自己解放自己,自己起来革命。还说革命就是 要“运”,要“动”,要靠自己。虽然我知道这是中央的部署,可撤了工作组的感觉就像找不到组织一样,我搞不明白自己怎样去“运动”,不明白工作组怎么就成 了阻碍文化革命运动的消防队,也不明白我们跟着工作组走怎么就犯了错误。

8月1日军训的同学返回学校时,校内外已出现血 统论的对联,校园里很乱。当时有不少干部子弟为对联叫好,认为是长了“红五类”的志气;但也有说这样刨个三代四代,咱们“红五类”也要变成混蛋的;更多的 同学因感到喘不过气来的压力而沉默。在辩论对联时,我觉得它不符合党的“重在表现”政策,不利于团结大多数,对这种霸道和咄咄逼人我很反感;但有不少人说 它客观上起到推进运动的作用,而且矫枉必须过正。在对联问题上,我是有困惑和有保留的,但我没有公开质疑。

工作组在校期间,少数反工作组的学生已游离于校外,并成立了自己的组织“红旗”。工作组撤离后,“红旗”的骨干学生回到学校。据初三和高三几位同学回忆,原来“红旗”的骨干学生于7月31日在食堂布告栏贴出成立“毛泽东主义红卫兵”(简称“主义兵”)的大字报。党中央、毛主席肯定了反工作组是正确的,她们成了革命的左派,而我和原学代会的成员都跟着工作组犯了错误,成了“保守派”。对于下一步运动应该怎样搞,学校的形势会怎样发展,自己应该怎么办,我感到很迷茫。

8 月5日下午,发生了因本校学生的暴力行为导致卞校长死亡的严重事件。我事先不知道要游斗校领导,事后了解是高一部分学生发起的。那天下午,刘进、我和一些 同学聚在东二楼原工作组的办公室讨论下一步该怎么办,几个初中学生跑来告诉我们有人在大操场打人了。刘进、我和几个原来学代会、核心小组的同学赶快跑到操 场,看到卞校长等五个校领导被学生押着游街,他们有的拿着簸箕,有的头上扣着纸篓,脸上身上都很脏。我们劝她们不要打人,她说,现在工作组撤了,“黑帮” 都神气了,今天让他们游游街有什么不对?!我们说,不是不让斗“黑帮”,但斗“黑帮”也不能打人呀,打人不符合党的政策。她们说话了,我们让围观的同学散 开后,就回东二楼了。后来,低年级同学又来告诉我们说后操场上打人了,刘进和我赶去,看见后操场聚了不少同学,校领导被人逼着挑土,筐装得很满,挑不动就 要挨骂挨打。刘进和我劝告那些监管校领导的学生,说劳动就是劳动,一定不要打人,筐那么大,他们的确抬不动。看她们没有表示异议,我们就离开了。

8 月5日傍晚,又听说卞校长躺在后操场,人快不行了。刘进、我和一些同学赶快跑到后操场,当时李松文老师也在场。刘进让工友打开了后门,大家一起用手推车把 卞校长推到邮电医院。起初大夫不敢救,说是“黑帮”分子不能救,于是我们和医护人员发生了争吵。刘进说必须抢救。据一位同学回忆,我当时说共产党有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俘虏还要优待呢。据李松文老师近年回忆,医院要求出示学校证明,但当时不可能开具这样的证明,李老师问是否可以签名作证?医院同意了, 并说必须有老师的签名才行。于是李老师带头签名,并征得几位在场高年级学生(包括我和刘进)的同意,写下了6个学生的名字。李老师把签字的纸条交给大夫 后,医院才开始抢救。一个多小时后,卞校长抢救无效死亡。

近年来我听到一个说法,说我在事发后对卞校长的丈夫王先生说, 我从远处看到了卞校长躺在宿舍楼前。我不记得与王先生交谈过有关卞校长之死的事。我曾找了一些同学、老师询问,她们对此也没有印象。所以在这里我只能说, 我确实不记得有这次会面,也不记得在文革中与王先生有过其他个人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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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评论 评论 (47 个评论)

回复 winstonluo 2016-3-10 11:00
http://ksliu.com/archives/93.html
回复 弘远道人 2014-3-8 10:41
您还记得“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他她们最终都成了混蛋,这其中有正根混蛋也半截混蛋。为什麽正根混蛋没有人站出来道歉的?那是他们老子是挨斗的。我鄙视半截混蛋!他她们曾经是英雄调教出来的好汉,文革中恰恰是昔日英雄瞬间反动也挨斗了。风光过的混蛋最可恨!
冤魂的家人永远不会原谅它们。因为那是罪行不是错误,所以半截混蛋道歉是在揭他们的疮疤,他们痛的会流血。他们在期盼正义的审判也许这辈子等不到,可喜的是正根儿混蛋现在主持工作了!历史的审判是早晚的事。
回复 West-East 2014-2-22 16:17
随笔: 我认同你的很多观点,但不认同你小人物的说法。刘晓波是不是小人物,但在特点的环境下,他起的不是小人物的作用。
宋也许不是什么大官,但她在当时的影响也许不 ...
宋和刘的不同之处在于:宋是顺,是群体。刘是逆, 是单个。

在当时的情形下:没有宋彬彬,也有李彬彬,王彬彬。反正得有一个人。
宋彬彬是幸运(或不幸)的被翻到牌子的那一个幸运儿(或倒霉蛋)。
我以为,宋是小人物。过去是,今天也是。
在举国狂热丧失理智的情矿下,我不以为一个当时17岁的年轻人,要背负永久的十字架。

刘是逆。是个人独立思考。他明白他的言行的后果。坚持他人生自己的选择。
因此,有他于众不同的“大人物”的价值。

观点不必相同,不用相同。各自阐述,各自保留。
回复 mgzww999 2014-2-22 15:34
随笔: 也就是说,文革可怕的不仅是因为有一个罪魁,而是有个一言堂的体制。半个世纪后的今天不还是一样吗?
一个重大不同,文革争夺的是权力,没有个人和家族经济利益,而争夺权力的目的又有一定理想的成分。现在除了权力的争夺之外,还有权力核心对国家财富重新分配的问题。

支持者会辩护说,现在的领导集体是好人,独裁是为国家利益必须的,而当年老毛就是为了个人的权力。回到那个年代,民众对老毛狂热时,老毛不仅仅是一个好人,而且就是一个完美的神。
回复 随笔 2014-2-22 15:25
mgzww999: 工作组是刘少奇组织派出的,宋彬彬学校的工作组是团中央派出去的,胡启立是当时的团中央书记。他们自己后来在政治斗争中失败,成了文革的受害者,但是在文革之初 ...
也就是说,文革可怕的不仅是因为有一个罪魁,而是有个一言堂的体制。半个世纪后的今天不还是一样吗?
回复 随笔 2014-2-22 15:19
West-East: “小商贩写的当初党是如何让他们言论自由,然后利用他们的话将他们打成右派”;
反右主要牺牲的不是小商贩,是知识分子,高级精英们。他们有思想,言之有物。
那 ...
我认同你的很多观点,但不认同你小人物的说法。刘晓波是不是小人物,但在特点的环境下,他起的不是小人物的作用。
宋也许不是什么大官,但她在当时的影响也许不是小人物能到达的,至少,她现在道歉的影响起到的也不是小人物的作用。
我们不是在对人,而是在对事。
回复 West-East 2014-2-22 12:54
随笔: “我没有仔细读宋彬彬的“道歉”。我个人相信,宋彬彬,宋彬彬们的“纯真”。”

我不了解陈小鲁,也不清楚宋彬彬,都是根据老刘博中宋写的东西进行的评论,你花 ...
我扫了几眼,没有细读。我以为,宋彬彬一个小人物,并不那么重要。
德国的纳粹,是德国,全德国人的反省。
日本的军国主义,是日本民族的反省。
中国的文革,应该是民族的反省反思。

为什么文革会在中国发生?为什么举国让一个“疯子”操纵,全体国人失聪失明的跟着发疯,比谁更疯?为什么独裁者可以毫无制约的为所欲为,草践人命?
那时的中国是集体狂热。集体的山呼万万岁。
如果你年轻,没赶上。你的(我们的)父辈未见得没有 屈服并支持独裁者的疯狂。
那是间接的:与虎谋皮,助孽为纣。 大家都是在劫难逃。

我以为,有体制的原因,也有民族性。
始作俑者的水晶棺还在被瞻仰膜拜,唱红还有市场,内斗成性。。。
宋彬彬,长河中的一粒沙。这些弊端不改进,宋彬彬个人别说写检查,就是切腹谢罪也没用。
回复 随笔 2014-2-22 11:42
mgzww999: 工作组是刘少奇组织派出的,宋彬彬学校的工作组是团中央派出去的,胡启立是当时的团中央书记。他们自己后来在政治斗争中失败,成了文革的受害者,但是在文革之初 ...
前30年党搞了那么多的运动我们并不真正清楚,我曾经看过一些小商贩写的当初党是如何让他们言论自由,然后利用他们的话将他们打成右派,不堪回首的过了几十年,看得我目瞪口呆,这些历史真相会和这些人一起入土。但历史还是会重演的。
回复 mgzww999 2014-2-22 11:26
随笔: “我没有仔细读宋彬彬的“道歉”。我个人相信,宋彬彬,宋彬彬们的“纯真”。”

我不了解陈小鲁,也不清楚宋彬彬,都是根据老刘博中宋写的东西进行的评论,你花 ...
工作组是刘少奇组织派出的,宋彬彬学校的工作组是团中央派出去的,胡启立是当时的团中央书记。他们自己后来在政治斗争中失败,成了文革的受害者,但是在文革之初他们也是害人者。反右是邓小平亲自抓的,文革之初他也利用红卫兵去达到自己的某种目的,后来成为受害者。老毛当然是文革的罪魁,最重要的责任人,但是其他人也有不同的责任,现在这些人都成了反文革的英雄和纯粹的受害人,他们的家属和后代更是出来大肆渲染。该反思可忏悔的是他们和他们的后代。
回复 随笔 2014-2-22 11:13
mgzww999: 宋彬彬即没有道歉又没有忏悔,只是在“澄清”多年来人们在她身上制造的“不实之词”。按照她的说法,她对卞校长她只做了两件事,一是曾经保护卞老师但是没有保护 ...
真正反思的基础是说出事实真相,不是像宋这样,凡是涉及到对卞校长的武斗和死都轻描淡写的一扫而过,看不出血腥,看不出残酷,不明不白人就死了。
没有勇气揭露事实真相的人不会有真心的反思。就像一个有伤疤的病人,不敢把自己的疤揭出来一样,怎么治病?
回复 随笔 2014-2-22 11:02
West-East: 当年的德国兵,也有好人。党卫军也有营救了很多犹太人的。

我没有仔细读宋彬彬的“道歉”。我个人相信,宋彬彬,宋彬彬们的“纯真”。  
实际上那个年代,很多 ...
“我没有仔细读宋彬彬的“道歉”。我个人相信,宋彬彬,宋彬彬们的“纯真”。”

我不了解陈小鲁,也不清楚宋彬彬,都是根据老刘博中宋写的东西进行的评论,你花了这么多时间对别人的评论进行了评论,却不能花点时间看看别人评论的是什么东西。

我觉得你还是应该看完老刘的博后再下结论,不要先入为主。

对文革的反思没有错,也没人说他们想反思有错。但我们要的不是形式,而是内容。作为一个政党更应该对党的这段历史进行反思,真正的反思,不是为自己开脱,不是为了争得别人的谅解,不是敷衍了是事,不是掩盖事实,不是推卸责任。仔细看看宋的道歉,你怎么想?

没有痛定思痛的反思,不能把真像告诉下一代,一个变相的文革同样不可避免。
回复 mgzww999 2014-2-22 01:29
宋彬彬即没有道歉又没有忏悔,只是在“澄清”多年来人们在她身上制造的“不实之词”。按照她的说法,她对卞校长她只做了两件事,一是曾经保护卞老师但是没有保护得了,二是在卞老师受伤之后送到医院抢救。我不明白这需要什么道歉?难道要为自己当年(一个十七岁的女孩)的尽了全力却无法保护好老师而道歉?这不是在表功吗?难怪卞的家人不接受“道歉”。也许她说的都是事实,她也有权表示自己的清白,但是不要说是道歉!卞的死是当时团中央工作组和那些施加暴力的学生造成的,那些人才需要道歉、赎罪甚至追究刑事责任。宋彬彬如果真想为老师伸冤,就应该揭露那些人到底是谁。

老刘要为宋彬彬说什么话?劝大家不要质疑她的道歉的真诚?劝卞校长的家属接受她的说法,认她做保护卞老师的大恩人?然后对她说:孩子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了你所能做的一切,虽然你没有保护得了卞老师,但是我们还是非常感谢你,在那个年代能做到这些不但是很不容易的,你自己还需要承担很大的风险。是我们听信传言,误会你了,好孩子,请原谅我们吧。
回复 West-East 2014-2-21 22:15
随笔: 你说的不准确,她自己表态,她既不是德国兵,也不是党卫军,她是一生恪守“认认真真做事,清清白白做人”的被人冤枉的大好人,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好人" ...
当年的德国兵,也有好人。党卫军也有营救了很多犹太人的。

我没有仔细读宋彬彬的“道歉”。我个人相信,宋彬彬,宋彬彬们的“纯真”。  
实际上那个年代,很多人抱着一腔热血,纯真的走上了追求革命的道路。
共产党里无私无畏的人才济济,否则打不下江山。
今天看来,共产主义理想,多少人“抛头路,洒热血”,舍了身家性命的“理想”又如何?
斗了的地富反坏,国民党又多坏?那时没有“宋彬彬”,土改镇压也是血流成河,怨魂无数。
牺牲了多少中国男儿的抗美援朝,给高丽人带来了什么?南韩好,还是金三胖好?中国志愿军不过鸭录江,全送了美帝,南韩北韩美国中国都不用死人了。

当年的文革,也是理想 + 狂热的追求绝对化。全民族的自杀自残自宫。
初衷好,理想好, 结果未必好。

"好人还要道歉“?
好人也要道歉。好人才会道歉。
比如父母很爱的他们孩子,绝对不会有意害他们。但是做的不合适,也是道歉。
我们自己,好心做坏事的也有。误伤别人,也要道歉。别告诉我,你从来不做不对的事。

基督教的十字军东征,教皇道了歉。
中国过去没有道歉的文化。
陈小鲁,宋彬彬都是红二代。
红一代是没有办法反思反省的。没法全盘否定自己一辈子用命追求的“理想”,只能死抗到底。
周大儒比任何人更了解“伟大的领袖”。他自己拌君如拌虎。临死还抱着小红书。
否定自己,否定他鞠恭尽瘁的党,党的领袖,是迈过不去的坎。

红一代不能道歉,没法反思。红三代不用道歉。
陈小鲁宋彬彬,红二代们能站出来道歉,反省反思,否定自己,除了“良心未泯”,还要勇气。
我以为,”检查“写的好不好,有开脱之词,都不重要。宋彬彬这个人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有勇气否定自己,开始反省反思。
过分苛责,会关了反省反思的门。后来者望而生畏.
回复 随笔 2014-2-21 17:47
West-East: 宋彬彬能跟希特勒等级吗?充其量,她是一德国兵。撑死了,她是一党卫军。

希特勒是“伟大的元首”;
我们中国人的“伟大的领袖,伟大的舵手”,那个时代的中国 ...
你说的不准确,她自己表态,她既不是德国兵,也不是党卫军,她是一生恪守“认认真真做事,清清白白做人”的被人冤枉的大好人,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好人"还要道歉。

她的反思虽只能代表她个人,却折射出中国的问题,如果这样反思文革,文革就不会是死灰。其实,在后一点上大家的看法好像都是一致的。
回复 West-East 2014-2-21 17:20
文革是翻饼烙饼,两边糊了算。
红卫兵革命派们先神气, 后来成了打砸抢。
革命派们先倒霉,后平反。
得命大气长,挺到熬到“复出”的那一天。

德日意是打别人。
中国人,消灭“异己”,己己己,自己。和自己有“异”的,就毫不宽容的抡圆了揍。
民族性有内斗的基因。只能消灭“异己“, 不能包容宽容“异己“。
文革远了大了不说。就中文网,毫无利益关系的胡扯,也是消灭“异己”。红了脸的,抡圆了骂。
回复 West-East 2014-2-21 16:10
何哲: 希特勒发表道歉:“我没有亲手杀过一个犹太人,请允许我在此表达对犹太人的永久悼念和歉意,为没有保护好犹太人,向他们的家人表示深深的歉意, 这是我终生的伤 ...
宋彬彬能跟希特勒等级吗?充其量,她是一德国兵。撑死了,她是一党卫军。

希特勒是“伟大的元首”;
我们中国人的“伟大的领袖,伟大的舵手”,那个时代的中国人,谁没喊过谁没拜过?
与虎谋皮,助孽为患;你们我们,我们的父辈,七亲八故都那么干净吗?

在当年希特勒时代:德国军人-重量级的 也有异己,抗命不屠城,不毁历史遗迹,谋杀希特勒;德国党卫军有营救犹太人的;
德国今天有敢公开挺希特勒的吗?他们的民族反省了。

当年中国文革,中国重量级的,有人站出来阻挡“疯子”吗?
举国如此,一个宋彬彬,李彬彬算什么?
罪魁祸首:谁是魁,谁是首?

二战,国际法庭审的判的是德日意战犯头脑。有审德日意士兵和军官吗?
尽管开枪杀人是士兵们,他们是“奉命”。他们“有罪” 吗?

我们整个民族要反省反思。
陈小鲁,宋彬彬起头反省道歉。反省的不够好, 不“深刻”, 也比不反省好。
永远的打倒“别人”, 不反思自己,也是文革遗毒。
回复 West-East 2014-2-21 16:02
何哲: 希特勒发表道歉:“我没有亲手杀过一个犹太人,请允许我在此表达对犹太人的永久悼念和歉意,为没有保护好犹太人,向他们的家人表示深深的歉意, 这是我终生的伤 ...
德国的纳粹,是德国,全德国人的反省。
日本的军国主义, 是日本民族的反省。

中国的文革,应该是中华民族的反省。
除了伟大的领袖,还有所有的主席们,总理们,元帅们。。。都众星拱月的效忠;
天安门下红海洋沸腾,全中国举国狂热。。。
17岁的宋彬彬,不过是被利用被煽动的一个小卒子。 宋彬彬们,何尝不是那个时代的牺牲品。
始作俑者的水晶棺还在被瞻仰膜拜,一个小小的宋彬彬要抗多大责任?
回复 有点黑 2014-2-21 16:00
随笔: 这点我同意,也是我想说的。
又把你说服了,嘿嘿,好有成就感
回复 随笔 2014-2-21 15:55
有点黑: 其实俺对个人说什么,一点都不感兴趣。
俺感兴趣并为之不懈求索的是:过去的事为什么发生?不远的将来又会发生什么? ...
这点我同意,也是我想说的。
回复 随笔 2014-2-21 15:39
有点黑: 你不觉得自己这样说话太刻薄了吗?吹毛求疵是吧?
年纪大了,回想一生,也许她想求得是心安。
拿她和阿道夫作比喻的那位说的话,就更让人笑掉大牙。 ...
对别人吹毛求疵的人却要说别人吹毛求疵 ,让你看看神马叫“吹毛求疵”:

“想想个人在十年间的所作所为,脱下面具,掏出良心,弄清自己的本来面目,偿还过去的大小欠债。没有私心才不怕受骗上当,敢说真话就不会轻信谎言。只有牢牢记住“文革”的人,才能制止历史的重演,阻止“文革”的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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