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鹗叙可证明程甲本非红楼梦祖本

赵  华


    不知从何时起，由假冒博士胡适提出的“程甲本”《红楼梦》乃后世一切《红楼梦》（《石头记》）刊本之“祖本”，已成了学界公认的“铁案”。但根据何在？就 凭雕印于程甲本《新镌全部绣像红楼梦》卷首的高鹗“叙”之后“时乾隆辛亥冬至后五日铁岭高鹗叙并书”这17个字？这也太经不起证伪了吧？甲乙丙丁，理由如 下：

    甲，程甲本木活字《红楼梦》刊本的出版，不见于当时及后来的任何著录。的确有人说，乾隆五十五年庚戌（1790）9 月25日“乾隆八旬盛典”之后，“京版红楼梦流行江浙”。但却没说它是不是“木活字”摆印的。鉴于高鹗之“叙”声称程甲本竣工于“乾隆辛亥冬至后五日”， 即1791年12月27日，则上述1790年秋后就已流行江浙的“京版红楼梦”，就难说是不是程伟元或其他人“镌板”刷印的“雕版”而非“木活字”本了。

    乙，用木活字摆印程甲本《红楼梦》的“萃文书屋”不见于任何著录。所以上世纪80年代后才有“萃文书屋”到底在北京还是苏州之争。争也没用，因为谁都拿不出“萃文书屋”这家书坊确实存在过的“铁证”。

    丙，通行坊本均无高鹗之“叙”。清朝中晚期无高鹗“叙”且非“木活字”的《红楼梦》刻本很多。比如嘉庆庚辰（1820）的“藤花榭”《绣像红楼梦》刻本， 道光己丑（1829）的“三让堂”《绣像批点红楼梦》刻本，流传最广、影响极大的三让堂系统刊本之一道光乙未（1836）的“纬文堂”《绣像批点红楼梦》 刻本，道光壬辰（1832）的“双清仙馆”《新评绣像红楼梦全传》刻本，同治壬戌（1862）北京隆福寺著名书肆“宝文堂”的《新增批评绣像红楼梦》刻本 等。此外，隆福寺著名书坊“聚珍堂”那个流传很广、乃至传去日本的光绪丙子（1876）《绣像红楼梦》倒是以木活字摆印的，但该本不仅没有高鹗之“叙”， 其聚珍主人序还说“红楼梦流传海内，以程氏初刻为最精”，压根就没提到高鹗这个人。至于后来风行天下、使此前“诸本皆废”的光绪甲申（1884）同文书局 “悼红轩原本”《增评补图石头记》石印本，也同样没有高鹗之“叙”。而号称嘉庆辛未（1811）“东观阁”重镌的《新增批评绣像红楼梦》刻本虽有高鹗之 “叙”，前面的程伟元序却错雕成“小泉程伟先识”，一看就是假货。另一个无出版年月、却被推为嘉庆初年（1795）刻本的“本衙藏板”《新镌全部绣像红楼 梦》，明明落款为“铁岭高鹗叙”，前面却冠一“序”字。程伟元的“序”，反被刻为“叙”。其卷首的“题记”无署名，却又成为所谓“东观阁白文本”的“东观 阁主人识”。而据称翻刻于“本衙藏板”的嘉庆己未（1799）“抱青阁”《绣像红楼梦》刻本，却又不见了本衙藏板本的无署名“题记”。种种异常，实难排除 号称“嘉庆刻本”的本衙藏板本、抱青阁本和东观阁白文本及评本这四个带高鹗“序”的刻本，均属同一个程甲本校订刻本，不过是各立了一个虚冠的书坊名头雕版 装订于书前而已。难怪“反红学”独行侠陈林先生考证出所有关于高鹗补做红楼梦的“资料”均属陶洙伪造后要说，高鹗压根就与红楼梦无关，却长期遭受“狗尾续 貂”之骂，实在是蒙受了近百年的“不白之冤”。总之，后世广泛流行的《红楼梦》或《石头记》版本均无高鹗之“叙”，而有高鹗之“叙”或“序”的版本从未流 行过，不仅存世极少，且都是民国初年突然冒出来的，岂非咄咄怪事？
 
    丁，程伟元真有高鹗这个“友人”吗？程甲本《红楼梦》等版本卷首的高鹗之“叙”言之凿凿道：“今年春，友人程子小泉过予，以其所购全书见示”云云。但小泉 程伟元却似乎不认识这位对程甲本出了大力的朋友，仅在其“序”中说：“乃同友人细加厘剔，截长补短，抄成全部，复为镌板，以公同好”。高鹗不是说程伟元求 他“子闲且惫矣，盍分任之”吗？如此郑重其事请来帮忙、“遂襄其役”的 最重要合作者，却不提其大名，仅以区区“友人”称之，岂不是太失礼了？若后人看到高鹗可怜巴巴的“叙”，再回头去看程伟元的“序”，岂不要骂程伟元太傲 慢、太不仗义了？据“反红学”独行侠陈林考证，后世所有高鹗与红楼梦成书相关的文献均出于汉奸陶洙的伪造，不也可反证高鹗之“叙”或“序”，纯属“狗尾续 貂”的伪作吗？

    综上所述，胡适命名的所谓“程甲本”，在民国初年突然冒出来以前压根就无人知道，也无人提及。而在此前看惯“坊本”的晚清“红迷”，也都不知道在程甲本前 有“叙”的高鹗是何许人，与红楼梦何干。那么，被陈林痛骂其学术生涯“稀巴烂”的伪红学骗子胡适假博士，凭什么断言程甲本是后世一切《红楼梦》（《石头 记》）通行本的“祖本”呢？这就必须追查“程甲本”是怎么在民国初年突然冒出来的了。且听下回分解。

【参考文献】
《关于红楼梦研究的终极说明》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4c11510101hiyh.html
《增评补图石头记引发的多米诺牌风暴》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4c11510101hjyp.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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