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是佛教的基本教义，佛教各家各派都有从各自立场出发的对“空义”的阐述。瑜伽行派的“三性说”是唯识家们理解诸法实相的关键，《成唯识论》说：“空有三者：无性空，性非有故；异性空，与妄所执自性异故；自性空，二空所显为自性故。”将遍计所执的“无”定义为“空”，我个人以为，这种说法有些勉强。三性说的“空”体现在圆成实上。

“三性”，既不是“识”的三性，也不是诸法的三性，而是诸法（一切现象）在主体“识”中通过种子变现的三种状态或层次。我曾经认为主体可以将三性赋予客体，从而有诸法的三性，现在来看，有误。“三性说”所反映出的只是认识过程，也可以说是修持者的修行次第，沿着它，可以帮助修持者证悟空义。当修持者证悟空义时，主体“识”中的圆成实与客体的自性空贯通，修持者由此进入超凡入圣的果位。

可以这么讲，中观的“空义”是了义，瑜伽的“三性”是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