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萧条时代，也就是一个凡事只能尽人事的时代。寒假班的结果不顺心意，甚至有可能是终于碰到了无赖赖帐，都只是因为，这是一个尽人事的时代。在内外交流之中可以看到，愚民遍天下，确实只能是忍字当头尽人事；观古往能明今事，确实真如是。由是也可以回顾，这种萧条感在民间，已经开始了很久。之所以机构坊间补课市场躁动，礼横节曲之余强词夺理，并不一定是其人本来就那么蠢那么坏，而是环境恶化，许多人本来就是以割韭菜过冬的打算。所以此时最大的愚蠢就是“野心”。在萧条时候不能谈野心，许多机构之死掉即是此因。

春节这一段时间还有另一个奇怪现象：感冒反应接二连三，不合情理。最新一次已经三天，虽然未真正起病，只是晚上扁桃腺疼了几个小时，便借罗红霉素压了下去，但是仍然不合情理。症状反应密度前所未有，如果不是抵抗力明显下降的话，就是病源体接二连三，有可能是两者皆有。罗红霉素能够压下去，就意味着这一次是普通的感冒，也等于说前两次至少有一次是新冠。当然了，当时也就是如此估计。如果密集的感染，虽然症状很轻，但如果真的叠加起来，还是挺有杀伤力的。新冠或者真的存在T细胞损耗，导致抵抗力下降的病理反应过程。

与机构老师的接触，大致反映了一个现实：时人愚昧，多不更事，少有清醒者。中了科举的毒，即便身边人也是初有醒悟，也难怪其他，遑论家长学生了。问题就是，到底是唤醒之，还是顺水推舟？顺之于众愿可得乎？况竞赛已经抹煞，自是每况愈下，此其当然。而学科构在人心，在萧条期间，自然少有野心，能持则持。这也是须多向学科而不得不有所为的原因了。

再听到考往上交大学生说。此生员得益于高考“公平化均匀”政策，得上交大，其实也说明了很多问题。科举在很多机构中不能质疑，并不是其破绽不多，而是因为不可质疑，因而视而不见。或有生员被“概率性拨高”，只会归功于自已“逆袭”，谁会归因于上边恩科？再有生员“被意外刷了下来”，除了气急败坏地要查卷，就算吃了哑巴亏，又如何举证？只能吃定哑巴亏。

若非我们自已就在最顶级的竞争圈之中，也不会察觉到这些“教育改革”的小伎俩。只不过，察觉到又如何？即便同样在顶级这个范筹的人，今天他们成功者会自淫于自已的成功，把真实的提醒当成别人的妒忌，而被伎俩搞下来的，也不会站出来怎么办。至于芸芸众小，他们甚至只是想着为考个初中高中而伤脑筋，会以为只是你们神仙界中的大神打架，与他们无关的。

而且，纵使是清北上交，其实也只是垃圾棋子，所谓荣誉何止是“过眼运烟”，甚至就是没有存在过。这也是为什么事过之后，全部只剩下学校或者机构广告墙上的豆腐小红贴，当事人自已如果知道，恨不得赶快扯下来。因为清北上交等，真正的“大学功能”，其实集中在国际学院，也只是试图集中在国际学院。其费用较之港澳乃至出海丝毫不逊，其他无非关你四五年。

所以科举之事，从来就是一个权威闭环，此所以多顺民而少诘者也。由是散落如仙者，亦唯收取边际生源，而难取进取之望。纵诺得如望，也无非每况愈下，除非有产业承继如太学之采。故若数之可为，不妨多试，虽然无论如何，都是急不来。多与外人接触，可以降低内部的风险。否则也不会发现外面肮脏愚昧的舆论世界。没啥好说又要说点什么，就是现代的尴尬。

由于从心理上说，补课本质上是萧条市况的群众心理反应。只是因为被温的体制内福利自利政策加剧了，而不是被该政策所缔造的科举复兴所创造。这应该是更深层的原因。所以越是萧条继续，补课就会越是旺盛，而既然是萧条中的防卫心理，当然会对比较进攻性的竞赛，有所抵制。尽管有一部分人，会理解到，“进攻，是最好的防御”。所以业务重心确应转向数学。

其次的问题是，如何完成招生？目前没有太多的渠道。甚至类似今天这样的文作，也缺乏发行的渠道。除了口碑相传，没有其他更多的办法。这样也就令到防卫是各阶层之全方位。以为补课可以创业致富，真的就是省省心吧。春季大体上就是按这种思路开始。如果还能成功招生的话。在未确定招生成功之前，备课的意义也不太大，简直就是不知道所教者为谁也。

如果不能学会，欣赏世人之愚昧，并能从中取乐，甚至正当获利而取乐，了解更多社会现实的真相，大概率，只是让自已抑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