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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该轮到谁? 文/ 秋蚂蚱

已有 2482 次阅读2011-8-18 20:20 分享到微信

前面的话:
让魔鬼胜利的唯一必要条件,就是好人什么都不做。――埃德蒙•柏克
所以希望本文能够被“游精佑案”的相关者读到。如对范燕琼、游精佑、吴华英三人的早日回归正常社会起哪怕是一条黄丝带的作用,我也会鞠躬致谢的。为了所有在这个国度生活的人,推一推吧,如有可能,请福建的网友设法把此文推给与这个案子有关的掌握公器的人。

接到王荔蕻大姐的邮件:“有时间就游精佑案写篇东西吗?如果不太麻烦的话,长短都行。”我回道:“一直想写东西来着,但心情太糟。知道自己文字再这样写下去,暴戾气太重,所以在反省。再加上儿子考雅思的事,时常闹心,泡网似乎就是一种龟策。我会重新考虑。能发一些有关资料来吗?”回完信,出门散步。一路走来,惶惶然。是那种――曾被别人无私相助借给你钱渡难关,事后你却玩了失踪。再被找上门,债主堵在门口,依旧和颜悦色提醒你,只要本金,不计利息。望着债主离去的背影,你如果还尚存廉耻的话――的惶惶然。

范燕琼、游精佑、吴华英等三位公民被非法超期羁押案中的任何一位都和王荔蕻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在案发之前她只认识游精佑――未曾谋过面的认识,算认识吗?然而她像他们的母亲一样到处奔走、写信、哭诉……多少努力、付出得来的是零,是Zero。焦急、无力感、无助的绝望心境,使她看见每一个被风吹动的活物都想象成是可能的营救游精佑们的绳索。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因为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不分老幼、男女、身份、籍贯)网民。当网络成了我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时,游精佑们的噩梦如没有人去喝断,下一个就是我。他们在我眼里还是孩子,当我听到游精佑、范燕琼的女儿的呼救声、抽泣声时,我的心一粒一粒地炸裂。更何况别人不说,但就游精佑,我只说几件事,我和他只是网上有交流,和你一样。一位父母在5.12地震中双亡的映秀姑娘,仅有的家庭财产又被亲戚侵占,悲伤加愤怒而萌生自杀。我得知后立即在网上呼吁在映秀的人去帮助她走出困境。游精佑看到了给我发来私信,说如果我要去映秀镇的话,差旅费归他。 在这之前就听老虎庙介绍过这个普通的靠工资养家糊口的一个桥梁工程师。他每个月也像很多丈夫一样把工资的一部分存起来,不同的是别人大多是为了买逍遥、养宠人,而游精佑却为了备有人求助之需。邓玉娇事件他给屠夫捐了大概1000元;云南小学生卖淫案也给屠夫捐了1000;许志永说,前几天查账,看到了游精佑在“公盟”出事时段捐的500…这一切,他妻子皆被蒙在鼓里,直到自己丈夫被抓出后才在网上得知。而他们的买房贷款还有十多万有待还,这一进去……在去年他们最困难的时候游精佑还在往自己的个人救助基金里存钱。这样的一个人坐监,我无法不哭不喊……

我无法从容面对这样一个母亲。我是一个父亲,我同样无法想象:有一天我的儿子因为用手中的笔、嘴里的舌而不是手上的刃、嘴里的牙去打抱不平时却遭国家公器羁押。真有那天的话,任何理性都将是一种麻木、懦弱和可耻。唯有广岛了!(谢绝联想,没有省略号)

作为一个监狱囚犯的家属――我的同父异母的弟弟现正在拉萨某个监狱服刑。这个身在西藏、长在西藏、身边几乎都是藏族朋友、娶了藏家的女儿、生了一个叫云丹久美的藏小子的弟弟,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心已经完全藏族化的汉人,因纠纷而用藏刀砍了一个汉族矿主。我同游精佑们的家属一样,能体味那种亲人在狱中的那种绞痛,尤其是听说在牢里的亲人生病(范燕琼沉疴在身,我弟弟有严重的痛风)、躲猫猫事件、在监狱被自杀等,总是恶梦缠绕长夜。怕陌生人敲门,怕电话铃声,甚至怕门外生疏的脚步声……任何庆典的声响,无论来自国家还是邻居,对游精佑们的家属来说都是一种伤害;街上的每一个完整家庭的其乐融融的画面切入到他们的眼睑的过程都是一次次粗暴的揉搓,令他们泪腺痉挛,眼底出血……

为什么,为什么?我问。因为愚昧,所以可能善良;因为善良,所以贫困;因为贫困,所以施舍;因为施舍,所以感恩;因为感恩,所以忍受;因为忍受,所以和谐;因为和谐,所以肆无忌惮,因为肆无忌惮,所以愚昧……这是一根没有接头的社会链,你找不到叫做“公正”、“权利”、“诚实”、“尊严”的链条单件,谁有这“玩意”又不甘当会说话的畜生的话,你就有可能是下一个游精佑。

于是,普世价值在这个国度极可能是“犯罪证据”。扶一个跌倒的老人,被法判定“得”一个“恶母”而赡养;开车搭载一个病人,却不知成了合法路霸鸿门宴中的“清蒸鳜鱼”;为了下一个天灾来临时少一些人为餐具发生而作的调查,却遭受到了和岳鹏举一样的待遇;为维护被国家严重侵害而得不到国家赔偿的权利,却遭到刑拘……

有人说这是“道德沦丧”,如果就是这些,我还可以勉强承认这个国度有过一个叫“道德”的玩意。但紧接着刘笑薄被免费吃十一年饭使我的“勉强”显得有些可笑,使我坚信“道德”压根就是一个美丽的磨人的传说的是拜这个国家的官员马朝旭同志所赐。“1月21日中国外交部发言人马朝旭回应记者询问高之声下落时表示高之声‘在他应该在的地方’。这是高之声一年前被从陕西带走后中国官方首次公开回应他的下落。”我不知道这种回答和活跃在阿富汗、巴基斯坦的塔利班绑架者回答人质下落有什么不同,更可怕的是“在他应该在的地方”这句话是我汗毛炸窝,我止不住该死的遐想:如高律师被害,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他在“停尸间”或者是更“应该在的地方”――“骨灰盒”。天哪,这跟“开膛手杰克”有区别吗?

听说“看《孔子》不哭不是人”的“浑天仪”发明后,我很欣慰:终于有“体检”是否是人的标准衡器了。张海涛,你硬生生地把自己肉做的胸膛拉“一扇窗子”就是为了恶心当局看你的金属肺,因为你看了《孔子》没哭。那些拉拉链(同你拉胸肉一样简单)就云雨的坐拥N个奶的大贪们一定是哭得能打湿祖国大地。李长江,你的属下和监管对象把婴儿当成活体注塑机,集体有意识地用化装成牛奶的液体塑料喂养、培育一个个肾结石的行为,请问,这跟纳粹经营达豪、奥斯维辛然后流水化屠杀犹太有多大的区别?三聚氰胺和毒气有多大区别――在人体――尚在襁褓的粉嘟嘟的年轻的刚刚为人父母的承载者全家老小几代人希望的人体内?作为一种姿态还是良心发现我不敢妄言,你走了,善良的人们并没有找你清算――他们总是一直在犯这种同样的错、罪。可不久你再一次出现在官场,似乎死去的婴儿,依然怀揣结石如挂着“通灵宝玉”的在苟延残喘的孩子们似乎都未曾影响过您的一顿胃口,几乎在您华丽转身的同时,上海又爆出了同样的三聚氰胺在可爱的牛奶里的丑闻,您可以欣慰地说,看,这说明什么?而另一个结石宝宝的维权者就太鼻屎了――和您一样,他也换了一个环境:从家到监狱。您哭没哭我也不敢乱猜,但我知道,赵连海因为孩子们的结石,泪腺已经罢工了。所以他进去也算是“公平”――他以及他的孩子以及所有结石宝宝都不配为“人”,否则没有天理让他们遭此厄运。

不对啊,那个把千万个网民心哭成碎片的一名大三的学生,名叫林静怡的尚未涉世的小女生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妈妈范燕琼,一定会看《孔子》而哭的一塌糊涂的。凭什么她的沉疴在身的世界上最善良的母亲会坐在最伟大祖国的监狱里呢?打死她她也无法理解为什么“我的妈妈范燕琼是一位维权人士,长期关注弱势群体,竭尽所能的帮助他们,无偿帮他们写诉状,或出庭担任辩护,未收取任何费用。”(《【福建“诬陷门”】妈妈这起诬告陷害案的始末》http://blog.sina.com.cn/s/blog_64764c5d0100goni.html)会遭受这样的灭顶之灾。游豫?也是一个会流泪的女孩:“爸爸说完这一席话,我听到法庭中有熙熙攘攘的三两个掌声。我的心里还是有些安慰的。原来这个世界,就在这个庭上,还尚存着人性的温暖。爸爸其实一直在回头看我,我知道,所以我不忍让我眼泪肆虐的脸被爸爸看到,我要他很坚强!其实我心中深知爸爸在里面,心中的压力其实是比外界更大的。我能做的,也只有尽己所能的让他放心。”(《游精佑女儿写的庭审纪实》http://blog.sina.com.cn/s/blog_49daf0ea0100fxtn.html)写到这里,我的键盘也哭了。就像我前面交代的,王荔蕻也一直在哭,每晚和推友道晚安的时候,她都要提醒一下,“晚安游精佑,晚安范燕琼,晚安吴华英,晚安……有他们在牢里,夜夜难安。”像极了一个现代版的“祥林嫂”,哪怕凌晨三点、哪怕只有一个推友,她还是向大墙外的道晚安后依旧向大墙内的道晚安。这个发现案件管辖地的最高长官居然也是女性的女人,幻想着“女性大都有一颗柔软的心,天下的母亲都会将心比心”通感会在福建省委书记那儿起化学反应,于是像个职业彩票赌徒一样定期给女性书记写信,迄今为止已是第六封了。(http://wanglihong3.blog.sohu.com/143032663.html)这个坚韧比之孟姜女毫不逊的女性能絮叨倒长城,哪怕一块城砖吗?这些所有为这桩奇案而潸然泪下的汇聚在一起, Is that working?  

回过来再说游精佑。我姑且把游精佑归入“平庸的善”(相对于汉娜•阿伦特的有关“平庸的恶”)之类。据他的朋友描述,(http://www.my1510.cn/article.php?id=0d02c52382dfead2)这就是一个和你我差不多的平常的人,拿的是工资,做技术工作,有一个小家庭,为孩子的教育经费、为房贷、为尽孝而忙碌的人,要不是他有个“害人”的嗜好――读书、思考而是好色、好赌,要不是他有着一个普通人的尚未泯灭的所谓同样“害人”的良心而是像这个国家的“特产”做个技术官僚学点舔痔功,利用职务之便高点灰色收入,在官场染缸里比谁更黑等,他现在一定是某铁路建设指挥部指挥长了。(据传,由于游精佑介入严晓玲案,再一次在被即将提拔为某铁路建设指挥部副指挥长之前被取消了任命,游精佑仍然是某铁路建设指挥部负责副指挥长工作的高级工程师。――马民博)他的妻子应该和他讨论是再在哪个城市或者哪个地段买一套房子(前面的房贷早就清零了,现在根本不是居住的问题而是考虑投资了);他的女儿跟他撒娇要到西藏或者巴黎去旅游和“败家”。然而,这个“平庸的人”(时下没有几套房子、没有20万以上的车子、没有至少一个情人、没有一年中只能在家吃三顿家常饭而把其余全交给豪华的饭局的人)却选择了行“平庸的善”。所谓“平庸的善”我的理解就是像游精佑那样,默默地做一些力所能及或事实已超出了力所能及的范围而自己依然去做的善事。这类事通常不会感动中央电视台,当然也感动不到全国人民那里。没有媒体会感兴趣一个把钱捐给有争议的人和事,更何况只是一千、五百的毛毛雨。这类事的付出通常不会有任何实质飞回报,有点甚至连受捐者的一声谢谢都不会听到。从经济学的角度恶无法解释游精佑所做的种种这类事的。在这个经济动物般的世界里,平庸就已经是无能了,再行善肯定是“脑残”了。就这样,这个本来完全可以“脱离低级趣味的人”因为人性的亮点把自己点着了,被扔进了深不可测的黑洞。我时常在想游精佑这样的人现在还有多少,是越来越多,还是相反。国家在计算“幸福指数”,没有人去想过如何去统计游精佑们的“良心犯”人数的升降指数。到底那一个指数更能左右这个国家的前途。昨天在推特上看到一条出自王怡的“推”――“这个国家正在变成世界的负担”,我被这句话夯懵了。

游精佑这样做到底值,还是不值,这是一个问题。如果我说值,我马上会问自己,值,坐监值得?这和极权主义把他人的死活至于国家利益、集团利益之下有何区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谁会为坐牢而奋斗?既然我不想,却去奖励这种行为,这已经超出了“平庸的恶”的范畴了,这根本就是老康德所说的“根本恶”。然而,但我读到他女儿的一封给狱中父亲信时,我相信游精佑是值的。“ 在这样的天气里,我想念你,父亲。但是你何时回家来?我只想近距离看你一眼,看看你换上拖鞋,喝一口茶那种满足的样子。我想告诉你一句话----不再是指责你自私不顾家----告诉你我会努力考上一所法律学校。你没说,但你做给我看了:正义从来不是私有品,而是公共财产。”(http://blog.sina.com.cn/s/blog_49daf0ea0100fq3x.html)道理很简单,我做专职父亲已有四年之久,我的儿子决写不出这段文字。

和游精佑一样,本身就是弱女子的范燕琼,却“自不量力”地去撑一片下塌的天,现正被超期羁押的她如不及时救治极有可能终身瘫痪。如此大的代价就是因为有着一粒(请原谅我的语言,我真的认为她现在的心已然不再是“颗”那么有力了)柔软的女性特有的怜悯之心。同样的问题,我却没有底气去判断了。和游精佑不一样的是,范燕琼的身体状况非常恶劣。如果可以抛却生命本身来谈什么“价值”的话,我就是一架冷血机器。但我还是想引用范燕琼的女儿林静怡给它妈妈的信的内容:“妈妈,其实很多话我没有机会和你说,我虽然埋怨过你,但是这和我对你的爱比,实在渺小的微不足道。我埋怨的不是你,我埋怨的是我这么多的努力,或许只换来一场徒劳。不管结果怎样,妈妈你永远是我心中的英雄。或许你是中国的唐吉珂德,执着的追求着在这个社会似乎存在着但却离我们那么遥不可及的正义与公平。”(http://blog.sina.com.cn/s/blog_49daf0ea0100fw4a.html)我想,如果范燕琼能读到,会是一种在地狱里温度。

我看了北京一帮和游精佑差不多的“平庸的善”的分子为了游精佑42岁生日而举办的一个主人不在场的庆生会视频。老实说,我不喜欢这种气氛。太压抑,party几乎是在游豫?无法间断的抽泣声进行、结束。也不激动人心――毕竟一帮理性动物,没有罗伯斯庇尔、丹东、格瓦拉。但正是这种让人透不过气的氛围促人反省――如何尽力做一个不被同化的义人――像索多玛城中那个异样的背影。这其中有一个身影令我好奇。这个本来完全可以以自己的专长和资源稀缺性来跻身于上流社会。这种人,通常是属于“通吃型”的,又由于是可以合法地阴谋阳谋人和事,这类人人们无事时绕着他们走,有事时又赶不及地贴着他们走。和我的有关“平庸”的定义相反,这类人总是不平庸――哪怕自己出事还是以不平庸的面目。把这类人和乞丐、和“被压迫和被侮辱的人”联系在一起,只能在西方常见,而且通常是属于政府买单的刚从大学毕业的见习生。在贵国则很难见到――刘晓原律师。一个资深人士。为了有别于成龙、企业家行的那种在“善良号”太空舱交媾过的善的种子的善,更有别于余秋雨、利益集团那种干脆是恶的“善”,在民间奔突,贴着大地做着既有风险又严重得不偿失的“非资深”的事。唉,可敬的人通常因为长冒傻气。

现在该说“平庸的恶”了。

游精佑被抓,为了什么?很简单,为了帮助一个走投无路的老人。 为什么要帮?也很简单,除了我上面说的他有“庸人的善”之外,他还是一个有宗教信仰的人。在这个国家,除了信仰共产主义是“伟大的事业”之外,其他的信仰也都被允许――被允许这在日历的上一页是不可想象的。有宗教信仰的人都帮人吗?也是也不是。我在西方所经历的告诉我:教堂通常是走投无路的人的最后的庇护所;虔诚的教徒通常是诚实的可以托付感情的人。我在西藏的经历同样曾证明了上述的陈述――我用了“曾”字的原因是现在我找不到了,当然是西藏发展的太快,变样了,我的方向感又不好,所以容易迷路。“也不是”主要是指借宗教名义打开杀戒,灭绝一切异己。比如十七世纪以前的西方,那时没有知识分子;比如伊斯兰极端主义;比如斯大林时代以及他的中国老弟毛泽东时代等。

一个没有宗教信仰的人是很难理解“信仰”的奥义的,比如我就永远无法理解共产主义,因为我连身边的人都讨不到喜欢,又如何去讨全世界人民欢喜?衡量一个人是否具有独立精神的标志之一就是他是否“是精神太平生活中的捣乱分子”,(刘易斯.科塞),而衡量一个国家是否是自由的国度的标志之一就是有无行走在大地而不受迫害的这样的一群。我相信基督徒是因为我有和他们共事几年的经验;我喜欢藏传佛教徒也是因为我有这样的朋友。在我居住的这个除了“共产主义”信徒的城市,我一个其他的信徒都不认识,所以我很尴尬,老是想逃。我想认识像游精佑这样的人,就像我在国外一样,跟他们在一起有安全感――现在看来这是一个梦了。

像南京的那个小伙子扶起一个老太“炸弹”差不多,游精佑们也帮了一个“炸弹”。唯一的不同是前者的帮扶对象本身是“庸人的恶”,而后者却被当成了“破坏和谐”的炸弹,被“庸人的恶”收拾了。

我不会写游精佑们是如何冤枉,被长期羁押是如何违宪等。一,我活了五十年,冤枉的事见的比公平的事多――我麻了。二,违宪的事连国家主席都是其受害者,还因此一次性丢了老命,他的子女都没追究,我等草民(刘晓原这类律师也应该算是)更是“骨质疏松”了。最近看了一个网民的帖子,是托“ 方滨兴”之名质疑希拉里:“我们连自己宪法都不遵守,凭什么遵守国际互联网审核制度?”我总是说,在说话被打折扣的国家,思想家肯定是在民间。三,除了在法庭上必要的程序,我觉得这桩案子本身的任何民间的鸣不平都显得滑稽:一个黑白完全公然颠倒的迫害怎么就成了“案子”呢?所以,我不想谈这个所谓的鸡巴(原谅我的粗鲁,我的流氓尾巴夹的太久,疼)“案子”,(案件详情请看刘晓原的博客:http://blog.sina.com.cn/s/articlelist_1239085290_0_3.html)只想说说为什么会发生,谁在发疯干怎么无耻的事?(我只是浅谈,展开来本文将会达到难以驾驭的规模)

为什么会发生呢?我突然觉得这个发问非常愚蠢。发生就发生了,有为什么吗?在这个“运动”总是以川剧“变脸”的速度和频率以及各异的造型出现的国度,“为什么”也和川剧“变脸”技巧一样是属“国家机密”。听过“非法拥有国家机密罪”吗?所以“为什么”如果以小沈阳的犯贱声发问才是安全的,否则很难说。行文至此,不得不佩服米兰•昆德拉。他在一次访谈中曾说:“极权的世界,不管它建立在什么基础上,就是什么都有了答案的世界,而不是提出疑问的世界。”我年轻时读过的书不好,中了卡夫卡、卡缪的毒太深,心理有毛病,再加上又不幸患上了眼底黄斑性病变,以至于我看这个世界总是灰蒙蒙,且扭曲变形(在国外的几年经过一系列的治疗好多了,世界也渐渐清晰起来,能看清更能感应到每个人脸上友善的微笑,执镜自顾也不再觉面目可憎――在此感谢英国这个伟大的国家。不幸的是,回来后我痼疾又复发,而周遭的脸又恢复成了一副债主的模样),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就是瞎了,这个世界不会因为我的看不见就不荒谬。我没有把这篇文章写成檄文的意思――这恰恰是我力图避免的,但这个国度,真的越来越像一个现代化的食人大部落,草民们唯一可以奋力争取的就是推迟、再推迟自己被推入九鼎内的时间而已――谁都不知道谁会在哪一天、以何种理由被挑选、被谁推入等。跟奥斯维辛集中营的犹太人有所不同的是,我们中的大多数不但对此浑然不知,而且还大啖他肉。更有为数可谓庞大的参与者,在九鼎旁添柴、鼓风、架人、投放、下料、搅拌,整个流程,井井有条,丝丝入扣。文革期间我们已经“出色”地证明了这个系统运作的高效性。有一段时间我们有希望动摇这个系统,但那些曾经是这个系统的受害者一旦接管这架他们已经很熟悉的机器后,哪些在机器下的呻吟很快就被操纵的快感所替代――毕竟握有权杖的君临天下的感觉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于是,在经过了坦克履带的碾压下,“地面”变的更平整了,人心也被压成了乔布斯的logo而起不了皱了。

为了防止国民在恐惧的真空期里陷入沉思和反省,这个国家开动了另一架机器,就是制造物质享乐。他们甚至不惜暂时抛却他们自己都不信的所谓“信仰价值”而领跑在通往金元帝国的路上。人们得到明示或暗示:有比自由、民主更有价值的其他东西,那就是舒适和金钱。“讽刺的是,如果认为舒适或金钱比自由更有价值,那么舒适和金钱也会失去。”“如果一个国家认为有其他东西比自由更有价值,这个国家会失去自由”。(毛姆语)一个没有自由的国家,被随时剥夺就成了常态发生。经年才拥有的,一夜就可能失去。远看禹作敏、近看黄光裕。人们对自身的安全再次陷入恐惧当中,于是社会的各个阶层都开始自保――“为了生活”,他们说。“绝对的事物由于互相促成而互相损害。”(约瑟夫•布罗茨基语)“其上申韩者,其下必佛老。”(王夫之曰)中国吏治传统的“儒表法里”,在2009岁末的“体位”可谓是"淋病尽致"。厉行法禁对准了一头头欲冲碎中华大地青花瓷的公牛,恐怖在贵国天空挥之不去。所有这些疯子的行为在一群有组织的冷血指挥下,有条不紊地深入着。而执行者就是被称为“普通的法西斯”或“平庸的法西斯”。 这个专制制度培养出的一大群人,“他们并非专制权力的当权者,只是专制机器上的细小零件。他们并非没有自己的思想,但是正义、良知、真理不会成为他们的行事准则,他们的心目中只有个人利益,把服从和执行专制的指令当作谋生的职业,对自己行为进行开脱的理由就是‘要吃饭’,心安理得为专制权力充当工具,去从事政治迫害等行为。这种‘普通的法西斯’,汉人中有,藏人中也有。‘普通的法西斯’平时看上去是善良市民、慈爱父母或是和气的邻居,然而正是这些小人物,保持了专制机器的运转,维持了专制制度的稳定。如果没有他们,专制政权一天也存在不下去。当一个民族长期被专制政权统治时,正是因为有培养和生长这种‘普通法西斯’的土壤。而让人不乐观的是,中国社会的这种土壤十分丰厚。”王力雄先生很准确地阐释了阿伦特定义的“庸人的恶”。冉匪说,中国是一个互害的社会。这提供了一个文本,为这个文本提供景深的是李海鹏:“我们在寒夜之中彼此仇恨,问题的根源却远在天边。”连续剧在这块大地的东西南北中热播,主题只有一个:加害与受害以及相互加害最终以相互受害而进坟墓。

游精佑案是这个连续剧的其中几集,“剧情”如何发展不得而知,只是他的亲人着急,关心他的网民着急,他的教会也一定着急,上帝肯定也在天上看着。毕竟是监狱,我可以设想狱警中有的制服里暗闪着人性善良的火光(但愿能在暗中提供一些人性的温润支撑着游精佑们),但我无法不担心同在一个囚室的其他刑事犯的人性恶――很多人在外面是游荡的畜生,在里面是来回踱步的恶棍。他们被制服外都笼罩着人性恶的另一群畜生操控着。下集开拍的主创者是法官、检察官,在此,我提醒一下,你们已经超期羁押了游精佑们很长时间了!将心比心,你们约会对方迟迟不到,还没有招呼;飞机晚点,不知何时能登机、子女高考,成绩分数下落不明等等,都会让你们生气、骂娘、甚至发疯。可是,所有的这一切不确定都不会是你们获取一杯热茶、一床肉搏、一顿美餐、一场幽会、一台联欢的障碍。可是,由于你们在行使职权时的冷血和自私以及懦弱,同样应该享受你们这一切的游精佑们却什么都被剥夺了――nothing!他们中的你们的和你们子女、姐妹差不多大的范燕琼不仅如此,还被重病所折磨而得不到人道的“保外就医”,生命岌岌可危。我不能想象你们依然可以谈笑风生,做一个好父亲、好母亲、好丈夫、好妻子、好子女。还有,有两个花样年华的女孩子,一个叫游豫?,另一个叫林静怡。她们这一代在未来的20年肯定是这个国家的栋梁,现在她们的父母所遭受的一切对她们的心灵、人格的影响往大了说是决定这个国家的未来走向,往小了说也是几个家庭的灭顶之灾。想想两张曾经灿烂的青春面庞吧,看看她们的信吧,听听她们的哭诉吧。她们和你们的女儿、妹妹一样,是吧?快要过年了,人心是肉做的,我妈常说。我一直记着。“人心是肉做的”,你们的母亲说过吗?一定!你们记得吗?

我有一本小说,如果你们需要打发时间,你们知道(肯定)如何联系我,我一定会寄给你们。我推荐它,是因为这是一本给成年人读的儿童小说,叫《穿条纹衣服的男孩》(这篇写完,我准备就写它的读后感),故事很简单: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司令的儿子在一个为了打发极度无聊的日子里遇见了一个在铁丝网里的犹太同龄人而成为朋友。司令的孩子最终在一次孩子的“冒险计划”中把自己送进了父亲苦心经营的焚化炉里。

真正促使我写这篇文章的是一个网上的段子:“ 送了《老妈蹄花》给其中一位警察,跟他说不妨把枪口抬高一寸,然后讲了审判东德警察的故事,一个警察说:你在威胁我吗?”对这个警察我同样想推荐一篇一个叫萨尔的德国人写的短文。这个从纳粹德国流亡到美国的作家在他的《架在脖子上的刀》里叙述了一次遭劫的经过。他说到,我理解劫匪的处境,因为是自己曾是一个被欺凌、被侮辱的人,他的愤怒和绝望心情对我绝不陌生。因而我准备照纽约警察对市民的告诫里所说的,不试图反抗,我甚至可以主动地把两张弗拉基米尔•霍洛维茨音乐会的包厢票给他,也许他会对肖邦感兴趣。或者也可以以双倍的价格卖出去,“人与人之间,种族与种族之间的仇恨该结束了”。但当“一只手臂从背后扼住我的脖子,一把折刀弹开了。我要挣脱开,想把我事先准备好的话对他讲。但是,我感到愤怒,我受到了虐待,我的人权遭到了践踏,我忘记了我想的事,我觉得我在反抗。”我不愿低估那个警察的理解力,但为了不引起歧义,我还是想解释一下:我们愿意守法,哪怕它其中的部分属于恶法范畴。但人比狗要高贵一些,至少在尊严上。狗被逼到死路会跳墙,跳不过去,它会怎么办?杨佳的“你们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给你们一个说法。”就是和萨尔所说的“人权遭到了践踏”时的“人”的反应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前者以一条血性的年轻的生命捍卫了尊严――其代价对死去的警察和同样被执行死刑的杨佳来说太大、太大了。而萨尔却是得到了纽约警察的一个微笑。“您运气不坏。”警察对萨尔说。

上帝保佑中国。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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