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问题，已经争论了很久，至今还没有答案。

    到底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就是其中之一。这个问题争论的焦点在于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却让许多人特别是学生争论不休。

　　我认为，现在意义上的鸡和蛋是同一时期形成的。为什么这样说？当能生现在意义上的蛋时，原始鸟必然进化成了现在意义上的鸡，当蛋能孵出现在意义上的鸡时，这个蛋必然是进化了的蛋。换一个说法：当原始鸟进化到能生现在意义上的蛋时，原始鸟就变成了现在意义上的鸡，这个进化是同时完成的。受环境变化和个体遗传变异的影响，原始鸟一部分消亡了，一部分进化成鸡的近亲了，一部分进化成现在意义上的鸡了。最初的哪只原始鸟进化到现在意义上的鸡无从考究了，一部分原始鸟进化成现在意义上的鸡应该是在一段时期内完成的，这个时期对于历史长河来说是非常短促的，所以我可以说，鸡和蛋是同时期形成的。

　　有人说应该是先有鸡后有蛋。当然这里须先明确蛋是指鸡蛋，即鸡下的蛋――没有鸡哪能有蛋。当某种动物进化为鸡的那个临界点上它恰恰下了一个蛋，就充分说明了先有鸡后有蛋。

　　我说，当发展到临界点时，鸡生蛋了，鸡是现在意义上的鸡，蛋是现在意义上的蛋，这个变化是同时完成的。

　　这个临界点，不是一秒、两秒的时间，而是一段时期。从蛋的角度说，不能孵出现在意义上鸡，就不能叫现在意义上的鸡蛋。所以，鸡生蛋，蛋孵出鸡，这个过程是一个完整的过程。鸡与蛋是同时期形成的。　 

　　我想起盲人摸象的故事，摸着腿的说像柱子，摸着鼻子的说像粗绳子，摸着身体的说像一堵墙，认识都是片面的。鸡与蛋的问题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从哪一方面看，似乎都有理。合起来看，原来如此。

　　难于解释的还有人性问题。性善论和性恶论的争论持续了几千年，似乎到现在还没有结论。这问题真的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吗？

　　性本善，是说人生来本性就是善良的。孔子说“人之初，性本善”，讲的就是这个意思。性本恶，是说人生来本性就是丑恶的，荀子等持这个观点。

　　通过读书思考，我总结观点如下：
　　一、人之初，无所谓性善恶，好比一张白纸。
　　二、随着长大，他受外界环境影响，慢慢变得性善或性恶，或善恶间而有之，及至成人，更明显。
　　三、人性，是后天形成的。人性是在一定的历史社会环境下形成的人的本性，是比较稳固的个人感情和理性特征。
　　四、利己的思想是后天形成的，利他的思想也是后天形成的，人不是生而有之。
　　五、性善论和性恶论都是错误的，错在认为人生而有之。性善或性恶都是后天形成的。

　　有人说，打个比方：两个刚出生的婴儿，都会吃奶了，但只有一个奶可吃。那么情况就必然是有力气的一个先吃饱了再说，他决不会自己吃一点、再让别人吃一点地去分着吃，这说明人是性本恶的。

    我说，人之初，是无所谓性善性恶的。关于两婴儿争乳，便是性本恶的表现，这是大错而特错的。生下来会吃奶，这是人动物本能的一种表现。争乳，是因为吃不饱。吃饱了，他还争吗？应该说，这时婴儿还处于一种无意识的动物本能状态，他需要满足基本的生理需要。他争奶，你说他性本恶。但是，如果一个奄奄一息的天生残疾儿童，他连争奶的力气都没有了，你能称赞他：人性是多么的伟大？

　　所以说，小孩子吃奶，无所谓善恶。一个大强盗，杀人越货，有善恶之分；一个路人，救助车祸伤者，有善恶之分。任何人做的事，有些是无善恶之分的，有些是有善恶之分的。因为人和人的关系是多种多样的：
    一、没有利害关系，也就是说没有直接联系。
    二、有利害关系。或损人利己，或损己利人，或损人有损己，或利己又利人，或损人不利己，或损己不利人。是复杂的，不能简单化。有些是善恶间而有之。

    就拿小孩吃奶来说吧。吃奶利己，这是没疑问的。同时，小孩也利人了，为什么？母亲看着孩子吃奶，心里高兴啊。但是，对小孩来说，吃奶是没有善恶之分的。即使两个孩子争奶，也是不能用善恶来评判的。

　　有人说，首先，人有与生俱来的共性，在任何社会都不例外，即利己的本性――与动物原本没有区别，后来的区别才是社会所赋予。但无论如何，这种利己性从总体来说，是终生都不能完全排除的，否则人类社会早就大同了。其次，善是利人，恶是利己，利己性乃万恶之源。

　　而我说，人，一方面具有社会性，另一方面也有动物性。关于社会性，论述的文章很多，对于人的动物性，无论是学术界还是教科书，往往忽视。人，是一个动物，他要满足自己的生理需要，维持生存，这是一种动物的本能。小孩不需要学习就可以吃奶，便是这个意思。当然，人通过后天的学习，掌握生存的技能会更多。在人的身上，幼年动物性体现得稍多一些，成年社会性体现得更多一些。 人的动物性是与生俱来的，人的社会性是后天形成的。

　　人生在世，都会遇到利己或利人的问题。但善与恶，利己与利人之间的关系是复杂的。善可以利人，也可以利己，如扫楼前之雪；恶，可以害人，也可以害己，如杀人，被判死刑；善，不一定利人，如好心办坏事；善，不一定利己，如农夫与蛇的例子。恶，害己不一定害人，如自虐，等等。善，不与利人划等号；恶，也不与利己划等号。

　　利己，一种是本能的利己，如饿了吃东西等，是与生俱来的；一种是在思想支配下的利己，如强盗抢夺财物，占为己有，这是后天形成的。

　　人处在社会中，不是利己，就是利他，这个是没有争论的。但是，利己，不等于性恶，利己，也有性善的一面。

　　我们知道，凡事都有个度。利己也是如此。在合理的范围内，利己与利人是统一的，尽管是因利己而利人，结果是善的。如扫宿舍楼前的雪了，防止自己滑到，客观上也为别人服务了，是善的。某人为了自己富裕，辛勤劳作，客观上也为社会作贡献了，等等，不一而足。因为利己而作出的善举，是何其多也。所以我们强调合理的利己主义，是非常正确的。

　　当利己与利人发生矛盾时，要面临选择。要利己还是利人，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不能一概而论。合理的利他主义我也是非常赞同的。

　　有人说，我是完全大公无私的，完全利人的。我倒要问，假设此君遇到一乞丐，乞丐说，我要衣服御寒，此君给了，善啊；乞丐又说，我需要房屋，此君把自己的房子给了，利人啊；乞丐说，把你所有的财产，都给我，你当奴隶，此君说，行，利人啊；乞丐说，我想吃人肉，你把身上的肉每天割一斤给我吃，此君会答应吗？世上这样的傻瓜没有几个吧！

　　为制止犯罪而牺牲，也是利人的一种，是值得赞扬的。利人，要看利的什么人，怎样去利人。

　　对于极端利己主义，我是不赞同的。极端利己，才是万恶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