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中国古老的大地发出了阵阵的颤动,一个久睡的巨人要醒了。老把弟安的外婆听到已故的丈夫、原少奇时的部长平反了,终于从香港回上海探亲了。之后,那栋红楼洋房二楼转角的亭子间里,就多了一阵阵反复不断的歌唱和两个如痴如醉的听歌人。那个两喇叭的收录机在当时可是希贵得很,而奚秀兰的歌,更金贵。被她不止一次地内外打穿过,她的名字成了记忆中的不朽。
我拿到第一架微型收录机大约是在79年,那是母亲那里掠来的;85年终于升了级,有了新加坡产的“爱娃”Walkman。喜欢音乐,到了纽约后就开始发狂,一大摞的供放机、调谐器、喇叭等就被系列装备了。玩得是环绕,装的时候特别“绕”,还是拖了格莱克来,化了三天左右时间装好,一一摆设到位的。化老鼻子钱了。到了92年左右,港台大陆玩起了OK机,等我在纽约看见时,权杖便要,好嘞,重新添加。机器多少钱,记不得了,只晓得那个大盘的唱片老贵了,每张是美金90元。有时朋友聚会,人家还要你带过去,搬来搬去挺麻烦的,不过,好多的欢快在其中。如今啊,房里到处是音箱,大大小小五个总有吧,到哪都能听。常用的是,手机加喇叭音箱拖带了听,也可以转切到电视机屏幕和系统音响里“轰动”。
我们那个时代的人,就爱清纯的东西,话再说回来,那时的电影、电视、歌唱,都是涓流清澈,洗心澈肺的,还比较划一齐整。不像如今当下,大部份歌曲歌唱是不堪入耳的。记得当年的徐小凤,记得当年的奚秀兰,记得当年的邓丽君,记得当年的刘文正和费玉清等清流歌唱派。要我说出现在的那些歌手,还真是多半不知道,成了孤陋寡闻。有时也嫌自己落后的,于是跑去去打听,一路下来背气的多。
年前去了纽约捞着外快了。那老兄见着美国不景气,就把大本营搬到上海去了。回头一问,好家伙,把上海那块我熟知的黄金烂尾盘给拿下了。这不,纽约留了一排大楼和一堆家伙什,他老豆一个电话打给我说,有好多千盒的音乐印象碟片要不要?我就顺手捞了一箱蓝调爵士的,窃喜怀中。
经常要听音乐的,今儿也是走回了过去,听着那些老掉牙的歌,我心依旧。过去的人啊,也许做事认真的缘故吧,东西做得清透清透地动人。也许啊,那时的人不需要动那么多脑筋去漏胸脯抖屁股,所以有了宽广充裕的时间用来做作品。时间过去了,内容沉淀了,做成了河床,护着我一路的追随,一路的向往。他们是好的。
好多过去风华正茂的年轻人现在多是年过半百了,比如罗大佑,比如费玉清和李谷一。大陆现在不仅拉齐了落差,好像还已然成了音乐歌曲的大本营,出口大过进口了。昨晚也是,偷空看了鲁豫有约对崔永元的采访。那位我敬仰的人,如今也过半百了,可是人已入定,做得都是功德俱全的大事,而且,侃侃之中,一个热忱、瓷实、不爱虚弄追求理想和实践的人,具声具象,让我能够几乎是零距离地去接近他的心声和成就。一个半小时的采访看下来,唏嘘连连,心说,人的确应该实在了做些事才好。
我的二伯是个跩人,重回上海滩后文化里只爱两人:邓丽君,崔永元。我是出国了,不知道杨澜崔永元了,当面问我,也是不知。我这个二伯可是个品味极高的人,邓丽君我是熟知的,却是不知崔永元何许人也,值得他节目一上,能把我撩在边上当作没事似的。要是平常,他是唯我为重的。那年回去我生发了好奇,就陪他看《实话实说》了。没留下大的印象,也许是初次仅有的关系吧,直到昨天;昨天被他亲自抄手打动了。一位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是没有问题的了。任谁都不能在我的认识里就此推翻了。拉来连接,有兴趣的人可以去看看如今半百的当年人,是如何筝筝向上的。顺带拖上小哥费玉清,让不同的两股清流再一次走过我的胸膛我的心。谢谢!
小哥费玉清和杨坤:https://www.youtube.com/watch?v=5qviPwWBhlA&index=1&list=RD5qviPwWBhlA
奚秀兰:故乡情。一流的清澈:https://www.youtube.com/watch?v=NOA3-ntv7KQ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7TDxbqqI3cQ(《鲁豫有约:崔永元-上集,筝筝铁骨。)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PYgXazE5jjs(鲁豫有约:崔永元-下集,柔柔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