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阿萝不喜欢奔波,她就想做个相夫教子的安静幸福的小女人。
命运连这点都不愿意成全她。
阿萝说,既如此,我就学着去享受那征程吧!
所以,阿萝总是一个人在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孤寂。
她单薄的背影带着她单薄的人生,出征再出征。
今天小徐同学专门从古城赶下来送别,她到的时候阿萝还没起床。
坐上车的时候,阿萝伸出头望了望,小徐鼻子有点红,阿萝赶紧别过头去,挥挥手让她走。
不习惯流眼泪。压抑的太久,渐渐不再流泪。
在行驶的车上,给一些朋友和同事发了告别短信。
一个朋友打电话来责备她,为何不早点告诉她。
在昆明的梅,到底还是没见着。
阿萝在大理的时候她在北京,阿萝在北京的时候她在上海,这些年阴差阳错,一直没见着。
这次阿萝在机场只有3个小时的停留,梅单位有事走不开。
见与不见,本没什么不同,人生自是各奔西东。
阿萝一直担心行李问题。那么多,又重,怎么办托运呢。
她侥幸地托运了一个拉杆箱和一个背包,并将一个大拉杆箱和4个手提包带上飞机。
可大行李箱放不上行李架。
南航的空哥说把箱子打开,拿一点东西出来再放,如果不行,就去托运。那样的话,要耽搁一天。
箱子拉链用密封胶条封起来了,得找剪刀。
飞机上找不到剪刀,哪怕是指甲剪。
阿萝马上就大汗淋漓。
周围的乘客献计献策,一位大哥借自己的钥匙给她,让她试着撬开或者磨断胶条。
邻座的帅哥帮阿萝撬开了胶条,钥匙都撬弯了。帅哥顺便帮阿萝把箱子放上行李架。
阿萝好羡慕被帅哥呵护的小女子。
飞机剧烈颠簸时,他们一直依偎在一起。
飞机着陆,舱内灯打开,他们对视一笑,真的是温暖甜蜜。
在机场大巴上,阿萝打电话给定好的酒店,前台说,终点站下车后,走五分钟就到,不用打的。
阿萝带着大小6件家当,汗如雨下地走了二十分钟。
路上,阿萝恨恨地想,到了一定要狠狠K前台服务员一顿。
打的去火车站。原来的士起步价从3块涨到了6块,还加了1块5的燃油费。
售票员说你想要的那趟车没有票了,你可以坐汉口站的慢车。
阿萝说行,结果是慢车比快车还要贵一倍,售票员还把日期打错了。
阿萝又排了长队去改签,结果被告知,要到买票的那个窗口去换。
于是又排队,交涉,换票。
阿萝终于再次重温一票难求的感觉。
不是车票本身,是在买票过程中的焦虑,太让人没尊严。
温总理说,要让咱们有尊严的活着。这个理想比共产主义还要伟大。
阿萝决定明天回家,不坐火车了。
火车站重新修了之后,阿萝总是很迷茫。新界面一点都不友好。
售票厅门边外打不到的,的哥说他们的车是要拉过江的客人的,近客不拉。
阿萝在新火车站前相当无助,害怕迷路耽搁时间,终于拦到一个不过江的的士。
原来酒店和火车站不远,空手步行,估计也就五分钟左右。
妈妈发短信问她到哪里了。
然后手机就自动关机。没电了。
回到房间,阿萝关闭窗帘,打开所有的灯,才稍微有点安全感。
洗过澡后阿萝用文字来安抚咆哮的心,外面的车流一直呼啸不停。
明天还有更萧索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