澧水鸬鹚

王正鹏(土家族)/ 文/摄影

    澧水鸬鹚，与其他地方的鸬鹚一样，都叫鸬鹚，传有30余种，因善于潜水捕鱼，渔民多以驯养。因各地方言不同，把鸬鹚（学名：Phalacrocorax。英文：Cormorants。）称作水老鸦、墨鸦、鸟鬼、慈老、鸬贼、摸鱼公等名。

    晋•陶渊明《桃花源记》“武陵人捕鱼为业”， 没有说明武陵人是用什么工具捕鱼的，只有晋•郭璞《尔雅》“鹚，即鸬鹚也。觜头曲如觜，食鱼。”注释中称鸬鹚。在中医学著作中汉·刘向（公元前77～公元前6年）《别录》就对鸬鹚中医学价值做出了“鸬鹚屎，称蜀水花之名。屎多在山石上，色紫如花，就石刮取。谓屎即蜀水花，去面上黑痣。疗面瘢疵，及汤火疮痕。和脂油，敷疔疮。”的论断。之后晋·范汪（？～373）《范东阳方》“鸬 屎研，水服方寸匕，并以水和涂喉外。”鱼刺卡喉的治疗方法。南北朝•陶弘景(456～536)“鸬鹚骨，烧灰水服，下鱼骨哽”。唐•陈藏器(687～757)“鸬鹚，此鸟胎生，从口出，如兔吐儿，故产妇执之易生。”。唐•孙思邈（581～682）《备急千金要方》“鼻面酒：鸬 屎一合研末，以腊月猪脂和之。每夜涂旦洗。”。唐•王焘（670～755）《外台秘要》断酒∶鸬 屎烧研，水服方寸匕，日一服。明•李时珍《本草纲目》：“鸬鹚，按韵书，卢与兹，并黑也。此鸟色深黑，故名。者，其声自呼也。鸬 ，处处水乡有之。似而小，色黑。亦如鸦，而长喙微曲，善没水取鱼。日集洲渚，夜巢林木，久则粪毒多令木枯也。南方渔舟往往縻畜数十，令其捕鱼。”。等众多的中医药学记载。

    用鸬鹚羽毛和粪便及涎制成的中成药见南齐·龚庆宜《刘涓子鬼遗方》鸬鹚屎膏。宋•太医院《圣济总录》卷一二四鸬鹚散。宋•王怀隐《圣惠方》卷三十五鸬鹚散。明•朱橚《普济方》卷六十四鸬鹚散。清·赵学敏《本草纲目拾遗》鸬鹚涎丸。

    而注明鸬鹚在澧水的只有清•沈明宗《张仲景金匮要略》：“鸬鹚，人言孕妇忌食鸬 ，为其口吐雏。尝官于澧州，公廨后有一大木，上有三四十窠。日夕视之，既能交合，又有碧色卵壳布地。则陶弘景、陈藏器之说，误听人言也。”的史记。

    而注明鸬鹚在日本的只有唐•魏征（580～643）《隋书•倭国传》：“倭国，土地膏腴，水多陆少。以小环挂鸬鹚项，令入水捕鱼，日得百馀头。”鸬鹚驯养捕鱼的史记。

    注明鸬鹚别名的有宋•沈括《梦溪笔谈》：“世之说者皆谓：峡中间至今有鬼户，乃夷人也。其主谓之鬼主，峡中人谓鸬鹚为乌鬼。蜀人临水居者皆养此鸟，绳系其颈，使之捕鱼。”，宋•邵伯温《闻见录》 “设牲酒于田间，已而众操兵大噪，谓之养乌鬼”，明•牛衷《埤雅广要》：“水乌，俗呼乌鬼，善汲水取鱼者也”， 明•张自烈《正字通》：“鸬鹚，俗呼慈老。”，清•《直省志书》：“鸬鹚，一名鸬贼。”，清•《直省志书》：“鸬鹚，俗呼摸鱼公。”，清•《直省志书》：“鸬鹚，土人谓之水老鸦。”等别名。

    把鸬鹚写入诗歌的有唐•王维《皇甫岳云溪杂题五首鸬鹚堰》“乍向红莲没，复出清蒲飏。独立何褵褷，衔鱼古查上。”。唐•杜甫《鸬鹚》：“门外鸬鹚久不来，沙头忽见眼相猜，自今以后知人意，一日须来一百回。”，唐•杜甫《戏作俳谐体遣闷二首》“异俗吁可怪，斯人难并居。家家养乌鬼，顿顿食黄鱼。旧识能为态，新知已暗疏。治生且耕凿，只有不关渠。西历青羌板，南留白帝城。於菟侵客恨，粔籹作人情。瓦卜传神语，畬田费火声。是非何处定，高枕笑浮生。”。唐•杜荀鹤《鸬鹚》“一般毛羽结群飞，雨岸烟汀好景时。深水有鱼衔得出，看来却是鹭鹚饥。”。唐•元積《鸬鹚》“遇物伤凋换，登楼思漫瀰。金攒嫩橙子，瑿泛远鸬鹚。”。元•袁桷《鸬鹚》“鸬鹚漾晴空，意态极楚楚，翻风苍雪回，转日烂银舞。盘旋傲孤鸿，清远敌凡羽，须臾下鱼陂，愧我觉疾去。”，等等。

    以鸬鹚雕塑的有西周玉鸬鹚，西周玉鸬鹚，高３.６厘米，长５.１厘米，厚０.６厘米。淡黄色。体扁薄，呈空中飞翔状。正面微鼓，背面较平，两面纹饰相同。仰首，转身，两腿微缩，垂尾，口衔小鱼。眼凸刻，颈部有阴刻弧形线，翅膀阴刻云纹，尾部饰三道阴刻线。小鱼，深赭色，呈挣扎状，眼凸刻，鳍由阴线刻出。鸬鹚头有小孔，可与鹅、兔、蝉等组成串饰。题材新颖，形象生动，制作精巧。１９７９年山东济阳墓葬出土。

    以鸬鹚雕绘画的齐白石《秋水鸬鹚图》，李苦禅的《鸬鹚》多幅绘画，唐云的两幅《鸬鹚》图。

    最让人容易记住的是郑振铎先生所写的《鸬鹚》，他从小学的课本里就走进了记忆里，六年制小学语文第九册（1987年第二版）课本上的第一篇看图学文课文，封一有这篇课文的彩色配图。从小就让人记住了鸬鹚的模样。

    三月的澧水鸬鹚己经不下水打鱼了，两只两只的呆在小船上谈情说爱，在谈情说爱中不时的刁来水草筑巢于小船上，说到恩爱时，雌鸬鹚会摸着雄鸬鹚的胡须做亲爱状，这就是澧水慈利县境内鸬鹚的不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