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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菊园浴室撞鬼 帅府大堂动武

热度 1已有 1957 次阅读2016-4-8 23:02 |个人分类:残金儒宋|系统分类:文学| 菊园 分享到微信

第十三回   菊园浴室撞鬼  帅府大堂动武

  到达中山府,时已近午。张世俊传令,军马驻扎城外,只带十余名护卫,梅贞和汪丽坐在马车里,一道入城。

  车马在府衙门前停下,门卫进去通报。汪丽摘掉白兔毛皮抹额,从随身包袱里取出一方白色纱巾,拔下头上玉簪、金钗,将纱巾边角钩挂在簪、钗上,然后又将簪、钗插在发髻四周,便做成半圈面纱,再以白兔皮毛抹额围在簪、钗下面,绑扎结实,再以青帕包裹发髻,最后拿出小银镜,隔着面纱自我端详一阵,调整几下,颇为满意,又拿出一件宽大月白色丝棉袄,罩在白毛兔皮袄外面,扣好纽扣,扭头娇声问梅贞:“姐姐这般穿戴,好看吗?”梅贞看了她一眼,说:“好看。”汪丽又问:“怎么个好看?”梅贞笑道:“真罗嗦,好看就是好看。”汪丽撒娇说:“再好好看看嘛。”梅贞便又看了两眼,说:“好看。”他知道汪丽戴上面纱,换上外衣的目的是想避人耳目,眼下这里是蒙古人地盘,不是她显美地方,她当然懂得安全第一,小心为上的道理,该收敛时就要收敛。但若遇到目光如电高手,即便高超易容术,也不一定能够蒙混过关,何况只是一层薄薄轻纱。

  张世俊见梅贞、汪丽从车中下来,微微一愣,心中纳闷:“尤王氏怎么换了妆扮?”也不好多问。

  不一刻,一员气宇轩昂白脸、银甲、白袍小将军出门迎接,张世俊向梅贞介绍说:“这位少将军便是镇守中山府少帅董文炳,其父乃是赫赫有名蒙古汉军上将军,中山知府,董俊元帅。”又向董文炳引见梅贞,说:“这位是尤公子。”梅贞抱拳一揖,董文炳叉手还礼,说声:“幸会!尤公子请!”领引众人入府。

  虽然整座府第也是高门大院,青石墙,绿瓦顶,但从门前石狮子形态,以及墙面、回廊等处镂刻花样、彩绘图案,可以看出并非原建官衙,而是由大户人家的宅院改建的临时行署。

  正赶上吃午饭的时候,董文炳命总管董禄准备午宴,招待张世俊、梅贞等人。席间,两个少年将军推杯换盏,谈笑甚欢。几杯酒落肚,张世俊便开始炫耀打狼战果,董文炳竖起大指称赞,却又不无遗憾地说:“若非俺爹严命俺不得擅离城池,俺也要率一支人马去剿灭群狼。”张世俊一指坐在旁边的梅贞,对董少帅说:“要说打狼,谁也比不上尤公子。”接着便把梅贞力战群狼的事迹说与董文炳听。董文炳听完,颇为惊讶地重新打量梅贞几眼,显然不敢相信,但又对张世俊所言不能不信,不免对这个来自南国秀雅儒生刮目相看。张世俊传令部下,将猎获头狼和狈死尸抬来给董文炳观看,以助酒兴,然后交给董文炳处理,董文炳遂传令将狼狈死尸高悬城门之上示众。

  吃过午宴,董文炳邀请张世俊和梅贞到厅堂叙话,汪丽则被安排到后宅歇息,分派服侍汪丽的婢女觉得这个姓王女子有点奇怪,一句话不说,用餐时还戴着面纱。从张、董二人谈话中梅贞得知,张柔和董俊正在大清河流域大战金军。董文炳谈吐不俗,时而兼顾与梅贞谈论诗、词、书、画,听他所言,也是颇通此道。张世俊告诉梅贞,董俊元帅非常敬重学士,特意请来当时金朝名儒王若虚,专门教导几位公子文章、诗赋,以及为人之道。两个少年将军正然谈得投机,忽有传令官进来禀报张世俊:“张元帅将令,前方战况紧急,召令张将军率本部兵马火速增援保州。”张世俊接令,不敢怠慢,起身告辞,又托付董文炳代劳款待梅贞和汪丽,董文炳道:“张兄放心,兄台的朋友就是俺的朋友,理当奉若上宾。”叫来管家董禄,吩咐道:“速将东院菊园清扫干净,供二位贵客居住,一切按照上宾待遇,不得有丝毫怠慢。还有,找人将马车修好,从马厩选一匹上好脚力骏马。”又对梅贞道:“董禄是中山府总管,尤公子需要甚么,只管找他,时逢乱世,条件粗陋,望勿见怪。”梅贞深施一礼,拜谢道:“多谢董将军。”诸事安排停当,董文炳亲自送张世俊出府,董禄指派家仆去打扫东院菊园。

  梅贞和汪丽随董禄来到后院,绕过一处假山,穿过一片松林,眼前霍然一亮,却见一个白色月亮门洞,上书两个绿色古篆:菊园。字体苍劲古朴。步入门洞,满眼枯菊残花,似乎久无人居,一株千年古柏拔地参天,虬枝错结,掩映着一排青灰色禅房,房前藤萝架下,石桌、石椅一应俱全,院中一泓清水,有小桥联络两岸,整个院落虽不很大,布局疏密得当,错落有致,使人有小中见大,简中生繁之感。梅贞见此雅致景象,神情为之一爽,问道:“园中道气森然,昔日何人在此居住?”董禄道:“十余年前,这里是红春堂主杨万忠的宅第,他的妻子柳落花爱菊成癖,建此菊园。前年,俺们大帅领兵攻下中山府,见此宅院无人居住,遂在此建立帅府,其它院落皆翻新改造,唯独这菊园,大帅传令不得擅动一草一木。每年秋季,菊园菊花盛开,景色甚美。”但他却没有告诉梅贞有关菊园另类异事,杨堂主遇害之后,柳落花也不知所踪,只留下这偌大宅院,随着岁月流逝,房舍、庭院日见破败。前些年,有个吴姓大户盘下这所宅子,只住了半载,便举家惶惶离去,再没回来。后来,本县一个姓刘财主也看上这所院落,花重金从中都请来一位很有名气的风水先生,那先生托着罗盘四处一测,说这宅院不干净,主凶,有鬼气,吓得刘财主只好作罢。对于北国这些江湖轶事,梅贞知之甚少,但汪丽却有所耳闻,想起有关柳落花那些诡异传说,她隐隐感觉庭院中有点阴森可怖,她拉了拉梅贞衣袖,娇怯地说:“奴家觉着这园内有一股阴冷寒气,住在这旮不会出事吧?”未等梅贞答言,董禄笑道:“夫人请放心,帅府戒备森严,保管平安无事。”汪丽听了,心下稍安。梅贞想道:“据【名剑秘闻录】所载,上辈武林剑侠之中有四位女剑,色艺双绝,她们是林晚风,柳落花,龚梅雪,萧霜月,人称风、花、雪、月,可叹天妒红颜,她们皆芳年早谢,空留下一些残香遗韵让后人追忆,原来这里就是柳落花的故居。”不由肃然起敬,转念又一想:“既然林晚风、萧霜月皆尚在人世,可见书中记载不实,那么其她二人柳落花和母亲龚梅雪会不会也都健在呢?”想到这里,未免心情有些激动,因向董禄问道:“帅府房舍甚多,少帅因何安排我俩在此间歇宿?”董禄道:“少帅说,菊园清雅别致,非常适合文雅儒士住宿。”梅贞道:“承蒙少帅关照,确是个好所在,府中可有瑶琴?”董禄略微一愣,问道:尤公子认识瑶琴?梅贞道:“当然。”董禄道:“公子请稍候,我这就去把瑶琴带来。”不多时,董禄领着一个小巧玲珑清秀丫鬟来到菊园,对梅贞道:“尤公子,瑶琴来了。”梅贞问道:“瑶琴在哪里?”董禄眨了眨眼,手指丫鬟,说:“她就是瑶琴。”汪丽在一旁笑道:“哎呀呀,这个误会闹大了。”梅贞道:“都怪我没说清楚,我说的瑶琴乃是七弦琴,是一种乐器,并非指人。”董禄如梦方醒,挠了挠脑袋,笑道:“嘿,原来是七弦琴,俺上岁数了,脑子没转过来,误会了,这可咋办?”转向瑶琴道:“尤公子所说瑶琴,非是你这个瑶琴。”瑶琴白了他一眼,埋怨道:“俺说不来嘛,你硬拉俺来,害得俺白跑一趟,玉小姐那边还等着俺呢。”董禄瞪眼道:“白跑怎地,咧咧个啥?”又向梅贞赔笑道:“府里下人缺少调教,没大没小,让公子见笑。”瑶琴却不理他,向梅贞盈盈一笑,说:“俺家玉小姐有一张宝贝七弦琴,公子若想弹琴,俺去向玉小姐说,她一定会借琴给公子。”梅贞道:“如此多有不便,还是不要打扰你家小姐,多谢姑娘美意。”瑶琴却说:“俺家玉小姐最喜欢弹琴,也喜欢听琴,俺这就去告诉玉小姐。”说完,一溜烟地去了。汪丽酸溜溜地问道:“哪儿又冒出个玉小姐来?”董禄道:“她是俺家大帅千金,名叫董玉,人称玉小姐。”

  菊园禅室内一尘不染,陈设华贵典雅,靠墙一通暖炕,上铺崭新丝绵被褥,屋内飘散一股麝香,沁人心脾,火抗和火墙早被烧得热烘烘,屋内温暖如春。

  汪丽在炕沿上款款坐下,拉着梅贞的手,娇滴滴地说:“夫君呵,奴家甚感困倦,想睡觉。”梅贞听她这样称呼自己,感觉很不习惯,但转而一想,也只好接受,于是说:“小姐一路劳累,彻夜未眠,应当好好歇息。”汪丽听他仍叫她小姐,纠正道:“从今往后,夫君应该称呼奴家娘子才是。”梅贞脸一红,没有回答,心想:“都怨我一时糊涂,没有把握住,着了她的道,才惹下这等麻烦,忽然多了个娘子在身边,从今再没有逍遥自在的日子了。”见他沉吟不语,汪丽柔声问:“夫君因何闷闷不乐?难道奴家不称夫君意?”梅贞轻轻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地说:“那倒没有,只是无颜面对家父、恩师,也必为家族所不容。” 汪丽说:“夫君休多虑,到时候奴家自有话对他们说,保管夫君无事。”梅贞苦笑道:“恐怕没有小姐想象那般容易。”汪丽娇嗔说:“还叫小姐?”梅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羞涩说:“娘子。”汪丽芳心大悦,撒娇说:“夫君来嘛,陪奴家一起睡。”说着,两条柔软的手臂又像蛇一样缠绕上来,梅贞连忙说:“娘子先睡,我还要打坐调息,恢复功力。”汪丽听他这么说,虽然不情愿,也只好说:“那好吧,奴家先睡。”说罢,娇模娇样,拔掉簪钗,脱去丝棉袄、白毛兔皮袄,搭在椅背上,又脱掉麂皮襞积裙,蹬掉鹿皮软靴,只穿团衫、衬裙,上炕拥被而卧。经历了客店凶杀,惊马狂奔,颠鸾倒凤,大战群狼,彻夜未安歇,剩下的只有精神疲惫,娇躯乏累,倒头便沉沉睡去。

  西厢房有一间浴室,以浴缸为中心,按照八卦布置,也是非常清洁。梅贞感到很疲乏,浑身不得劲,便告诉董禄他想在一个时辰之后洗浴,董禄吩咐下人按时准备热汤。梅贞回到禅房,见汪丽睡得正香,便去到暖炕另一边,盘膝趺坐,双手结印,闭目调息。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 六个家仆拎着木桶、抬着木盆,两名丫鬟手捧衣盒来到菊园。梅贞知道是董禄派人来烧热汤,其中一个驼背老者来在门外,必恭必敬对屋里梅贞说:“老奴周安,奉总管之命备好热汤,还有新衣裳,供尤先生、王夫人换用。”梅贞开门,对周安拱手谢道:“有劳周老伯。”仆人、丫鬟七手八脚将桶、盆、浴巾、衣物送入西厢浴室,周安突然发现,浴室中央八角形汉白玉石阶上原本空无一物,此时却多出了一只半人多高白玉浴缸,周安奇怪问道:“这浴缸是谁抬来?”众仆皆言不知。周安也没多想,招呼下仆、丫鬟架起大锅,生上炉灶,烘热火墙,待屋暖汤滚,先以冷水注入浴缸,再加入热汤。诸事办妥,周安回来禀告梅贞:“浴水准备好了,老奴还要去隔院办事,下人留下伺候先生,夫人,先生如有事差遣,出门洞左行不远便是,老奴随叫随到。”梅贞取出十几块散碎银子,递与周安,说:“多谢周老伯!我这里有些许碎银,权当请各位吃茶。”周安起初不接受,梅贞执意给他,周安只好谢领,几个仆人、丫鬟分得些许银子,心中高兴。

  梅贞回屋,从行囊中取出两件换洗衣、袜,刚要转身往外走,忽听汪丽娇声问:“夫君哪里去?”梅贞回头一看,汪丽已经睡醒,正然拥着棉被,手托香腮,斜靠在枕边,一双水灵灵杏眼,含情脉脉看着梅贞。梅贞说:“我去洗浴,解解乏。”汪丽道:“奴家想与夫君一起洗。”梅贞斥道:“这怎么行?好不害羞,成何体统。”汪丽撒娇道:“不嘛,一同洗嘛。我俩既成夫妻,何需拘泥陈规俗理?”梅贞正色道:“你我尚未完婚,焉能放荡若此?有玷风化,是何道理?昨夜苟合,已是玷污门风,怎可一错再错?”汪丽见他态度坚决,不敢勉强,心中怪怨道:“我好意亲近他,却遭他一顿抢白,何苦来哉!驴性,真乃迂腐怪人。”梅贞见她不悦,便坐到汪丽身边,拉过她的手,好言对她说:“适才说话有点重,娘子莫怪。”汪丽听他这么说,转嗔为喜,依偎在他身上,柔声说:“奴家一刻也不愿与夫君分离。”梅贞说:“以后日子长着呢,不在这一朝一夕。”汪丽说:“奴家不敢奢望日后,只想过好眼下和夫君在一起的每一天。”梅贞被她这番话所打动,忍不住又和她亲热一番。梅贞对汪丽说:“还是娘子先去洗浴吧,热汤已备好,久了便凉了。”

  汪丽说:“那好吧,奴家先去洗浴。” 她穿上白毛兔皮袄、襞积麂皮裙、牛皮软靴,罩上面纱,拿了几件换洗衣裳,独自去到浴室洗浴。

  两个丫鬟跟随汪丽来到浴室,才要替她宽衣脱靴,却听汪丽说:“本夫人无需服侍,你们都出去吧。”鬟乐得清闲,拜谢退下。丫鬟不知道,汪丽害怕暴露身份,因此让她们离开。

  汪丽号称北国花魁,被男人娇宠惯了,从来都是男人对她百依百顺,死乞白赖讨好她,为了博得她欢心,有不少男人甘愿赴汤蹈火,只要她说一句话,哪怕递一个眼神,男人们无不百般迎奉。银狐大仙萧妃曾经教诲狐门弟子:“世上有三种女人,愚蠢、聪明、智慧。愚蠢女人只知道一味付出,却换来痛苦。聪明女人懂得如何得到真情,她们拥有幸福。智慧女人善于征服男人,所以能够主宰一切。如能做到智慧这一层,她已不是女人,是女神,狐仙派弟子就是男人心中女神。”汪丽自问:“以前都是男人主动讨好我,我很开心,如今正好相反,我是否变得越来越蠢了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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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

握手

雷人

路过

鸡蛋

发表评论 评论 (1 个评论)

回复 楚骄骄 2016-7-9 09:01
柳落花爱菊成癖,想必是一位清净高洁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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