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我跨校到哥哥桂中;第一批下乡落户到丰都县栗子区三建公社胜利三队。
没有同学,熟人;很孤独。
那天赶场遇见我校高一年级的周老五,又是离我重庆家不到二百米的街坊邻居。很是亲切!他邀我去他山釜公社玩,我高兴地去了。
山釜公社离我公社几里路,路上碰到我公社高年级的知青邹渝同路,一起走了几百米。由于不熟,没有几句话。他去了他要去的地方。我们各奔前程。
是夜当晚,熟睡的我突然被人从床上拖入地坝,棍棒锄头,打得我尿流!像绑粽子捆了个严严实实。
好大的一群人!满山遍谷的火把,把整个山谷旋转点亮!像是在抓空投特务那般。他们说是押我去公社。
半路上我没法走了,捆痛得要命!他们不松绑,我也不再要命地坐在田坎上;松了一些绑,牵拉我到了山釜公社;见到了邹渝,说他偷鸡;关我鸟是呀!同路遇见也是同案犯?
他们把我释放到有带队老师,工宣队的房间;有人探问,却没人敢抗议!我坐到了天亮,叫我回自己的生产队。没有半点歉意!
趁着昏昏的晨曦,我连滚带爬地逃出凹地陷阱,攀登了狭隘的山寨路。一路想着他们的与人斗其乐无穷的其乐无穷。
被捆伤的伤疤与我共存几十年,还有那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