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导演了这个时代的道德危机？

说到当今社会所面临的道德危机，有人叹息，有人愤慨，有人四处抓寻救命稻草，还有试图借以手中的强权来维持他们幻想中的“道德秩序”……

可是，又有多少人深思过是究竟谁导演了这个时代的道德危机？是谁让整个社会道德精神陷入分崩裂隙中呢？

在追问这个问题前，我们先来谈谈什么是道德。什么是道德呢？是儒家那套满嘴仁义礼信、君子小人的说辞么？是某个时代偶像人物倡导的“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大公无私精神？不，这些都不是人类所要共同追求的道德精神，只不过是少数人操控大众精神的工具罢了。记得自己从前在一篇文章上谈到过：“所谓道德，是指社会公众对个体行为规范达成的一种共识”①。今天再补充一点，这种来自于社会公众达成的道德共识实际上就是一种为大众所广泛认可的“约”。所谓道德，实际上就是公民社会中的一种人际契约，这种契约精神建立在人人平等，人人相互尊重并自愿遵循的基础上……关于什么是道德的问题，其实是要进行长篇论述才能讲清的，此处就不多论了。

虽然我们明白道德本应是由社会公众达成的共识，但现实中并非这样。那些掌握绝对权力和公共话语权的人，总是借以道德的名义为自己贴金，总是让别人去遵循他们所标榜的道德，可这些人自己却为所欲为丝毫没什么道德底线（包括他们自己所标榜的道德准则也被践踏了）。诚然，我们知道这世上本不存什么圣人（所谓圣人，只不过是对原本很普通的一介人进行神话宣扬后的结果），那种圣人式的绝对道德理想在现实中是不存在的。即便一个普通人做不了圣人，也不能要求谁像圣人那样遵循某一绝对道德标准，但是我们每一个人也应该遵循一种最为基本的社会契约精神，相互尊重每一个人的平等自由、尊重每一个人的基本权利。

导演道德危机的人正是从侵犯他人权利、剥夺别人平等自由开始的。试想想，如果一个人口头上大言不愧的宣扬什么仁慈，说什么无私、博爱，背后却大四侵犯别人权利、践踏他人的自由平等，这样的人给世界带来会是什呢？答案定只有一个——虚伪，并让人们不再相信这世上还有什么美好的道德可循。看看我们今天的世界吧！又怎不是这样呢？那些代表一个社会的精英份子们，虽然口口声声标榜些空洞的道德说教，而窝里头却完全是一派乌烟瘴气：公权机构官员们腐败成风；教师教授们坠落无可救药；而那些公知们更是为了种种利益相互攻击谩骂，争斗得个你死我活；什么公益部门、慈善机构坠落的更为彻底，为了钱财私欲比谁都还抓狂；至于那些大公司大企业就更不要说了，它们本是为钱而立，只要能赚钱哪管什么道德底线，哪里还想得到别人的权利呢；本应代表正义力量的公众传媒，也是变得乌七八糟，只要有利益可争，想怎么炒作就怎么炒作，想怎么包装就怎么包装，才不要什么道德底线呢！

当一个社会的核心力量先行让自己丧失了最基本的道德底线，那这个社会还有不陷入道德危机的理儿么？社会精英们都先倒下了，那整个社会还会不陷入道德沦丧中么？

杜洪毅

2012年3月20日

注①：2010年01月22日《我们社会不需要被强权捆绑的道德》，2010年1月26日发表在南方日报上（有删节）的标题为《道德不要被强权捆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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