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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庄重的初恋(1)

已有 1136 次阅读2010-2-18 09:17 |个人分类:小说原创|系统分类:文学分享到微信

1

那时,我还在我老家——地处中国腹地中的腹地——圉城公社居住。

记得那年,我就要中学毕业了,像其他同学一样,我对自己的未来,曾做过很多很多的梦,在这很多的梦想里边,我自然不会忘记,给自己描一个能养眼的老婆。我的描绘基本上是以班上最漂亮的女孩儿作版本,于是,我就瞄上我班的女班长宋海霞——宋海霞紧挨着就坐我前排,她不仅人长得漂亮,是我们学校圉城完中的门面,而且在学习上特别棒,暗里总想和我较量较量。我心里胡思乱想道:将来给我做老婆生孩子的女人,就应该像她那样既漂亮又能干。宋海霞美中惟一不足的地方,便是皮肤稍微有点儿黑,好在那时咱只和非洲黑人兄弟友好,实话说我一点儿也不在乎——想来我对宋海霞的迷恋,还真让她得意过一阵儿呢!

我家住在圉城公社卫生院里,因我母亲是卫生院妇产科大夫。母亲那时经常忙得焦头烂额,既要对付卫生院日常应诊,又要完成计生办下的任务——给成批的乡下育龄妇女引产、流产、结扎、上环(村里套着马车、牛车,满载育龄妇女前来卫生院检查),经她手不知屠宰过多少无辜的小性命……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她那时被上面逼得眼都杀红了,恨不得把自家孩子塞进子宫给做了,咋会有闲功夫管教我们兄弟仨?不过咱把话儿又说回来,我觉得这样子也蛮好的,使得我们三兄弟可以自自然然地发展。

我们三兄弟从小就格格不入,各有各的朋友群和玩法儿。

客观说来,我两个弟弟若是不到吃饭时间,一般是不会在家看到他们人影儿的。我有时放学也会去找同学玩,但我和他俩还是不一样的,我大多时间都呆在家看书,而不是像他们两个那样,就知道整天跟一群狐朋狗友乱窜。

其实,我爱在家里呆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我们圉城的街道太复杂,叫人走着不知不觉就会迷失方向,回倒是能回到自己家里,可有时会摸错自家的门儿,往往躺床上睡到第二天天亮,才发觉是在别人床上躺着;第二个原因是这样的,我和伙伴们常玩不到一起,比如班上杨威领的那帮浑小子,到一起不是谈怎样博女孩们欢心,就是讨论如何砍椽子(自慰)舒坦,我想毛主席说的低级趣味的人,不就是专指他们这种人吗?或许,他们也看出来我不太合群,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我竟成了这帮浑小子捉弄的对象——他们趁我课间上厕所的功夫,见我的牛牛肿得像大蒜头,灵感一闪就给我起个绰号:“大头”。虽说我早就知道了,乱给人起绰号是圉城人一大嗜好,仿佛他们为之奋斗终身的宏伟目标,就是争取让每个有口气的圉城人,都拥有一个响当当的绰号儿,可我还是非常非常生他们的气,这使我最终下决心从“组织关系”上,长痛不如短痛地割断了与他们的联系。为阻止杨威们整天“大头、大头”乱叫,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最后气得只有破口大骂了,只要他们谁敢这样开口一叫,我就条件反射似的接上一句:“给你妈塞里头!”我这种做法使许多成年人直皱眉,他们无一例外地冲我摇头说:“看来这孩子完了、完了!这么小就知道往黑窟窿里塞了……”他们说他们的我才不管它呢,有谁理解我的痛苦和无奈?我这样骂虽然有些“下流”,却也不失为维护自尊的好办法,因为就这样一来二去后,真的少有人敢当面叫我的绰号了。

我觉得不和杨威这帮浑小子玩也好,与其像他们那样胸无大志地瞎跑,还真不如躲在家里看两本书好。所以,天天在家呆着的我很少让母亲生气,她常在我两个弟弟面前表扬我说:像你哥哥一样呆在家里面,就不会跟着外边的野孩子学坏了!

我记得那时候的自己,拿现在最时髦的词儿来说,是个刚刚十六岁花季的小伙儿,好像早已经过了变声期,从高度上虽已完成纵向发展,但实际上还是满脸孩子气!我是从人们眼神上得出的结论:他们总爱把我当成小孩子来看待,以为我什么都不懂而他们什么都懂。实际上,我在家里做完作业后,由于闲着也是闲着嘛,就随手翻翻母亲的医书,那些关于妇产科方面的教材,早已被我翻得滚瓜烂熟了。遗憾的是,当时国家还没自学考试的政策,否则,我恐怕早把妇科的大专文凭拿到手了。单从这一点看,“四人帮”的倒行逆施就不得人心,他们埋没了多少像我一样的人才呀!

我翻过医书就把它丢在一边,接着,就对照计生宣教用的模具演示一番。真不可思议,原本好好的人体却把它给劈开,称之为“人体剖面图”,比如说避孕帽放在什么位置,避孕环又是放在什么位置,使人看上去一目了然。我背几何定理十几遍都记不住,却对这些计生节育知识过目不忘;回想当时那种认真钻研的态度,毫不逊色于研制“两弹一星”的专家。非常可惜,我不敢让人发现我在这方面的专长,否则,若让我给那些各村选来的卫生员搞培训,我的讲解肯定比现在给大学生上课还引人入胜!除此,我还记得那时候,全公社的避孕用具都由母亲发放,其中最主要的就是避孕套,除了卫生院妇产科里堆放着的,在我们家也扔得一堆一堆的,大中小各种型号应有尽有。这样做,主要是为方便各村的妇女主任,下班时间就可直接来我家领取了(院里居住的医生都不分上下班,更没法定星期天休息这一说,大家全都是以院为家随叫随到)。

有一次刮大风,我们兄弟仨从家里偷出避孕套当气球吹,就见一只只乳白色的大冬瓜从镇子上空飘过,此举所产生的轰动效应比现在的广告灵验多了!仅仅这么一次,就有许多似曾相识的已婚青年,总是像讨债鬼或苍蝇似的跟着我,起初是低三下四可怜巴巴讨避孕套,面熟后就像强盗剪径一样骇唬人:“让你给老兄带的‘货’,你咋还没有带来呢?”每逢此时,我也绝不甘心示弱,总是大声斥责他们:“昨天我不是刚给过你一只吗?怎么又没有了?如果大家都像你这样,还咋支援国家建设呢(学校号召学生收集牙膏皮,据说可以做成飞机壳,所以我就多发联想:成人们若多为国家节省些避孕套,没准儿还会多做几顶降落伞呢)?”

遭我训斥的男青年大言不惭:“你小孩子家不懂事儿,我一晚上都得用五六只呢!”人们听了这话哄堂大笑,我才不管他们的喧闹呢,板着脸继续训斥道:“以后节约着用,像你这种用法儿,发再多也不够。你们村卫生员没给你讲吗,每次用罢就用清水冲干净,搭在绳子上晾干后,扑上滑石粉就可继续备用了。”

那男青年无理取闹说:“这又不是雷锋叔叔的袜子,可以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我说:“咋不一样了?不都是个长筒子吗!”总之,我把母亲在培训班讲的内容,认真地讲给他们听,可他们下次见了我,还是一个劲儿伸手要,好像这玩艺儿和大烟一样,只要一沾上就有瘾似的,我气得再不给他们发橡胶套了。

不久我就发现除我之外,杨威好像也对宋海霞有意思。那次宋海霞正和人打乒乓,杨威把人家硬给赶走,非要独个跟宋海霞打球,不料被宋海霞拒绝了。尽管杨威的老爸是公社书记兼革委会主任,可人家宋海霞根本就不理睬他。杨威见宋海霞常和我有来往,就不顾我们之间原有的隔阂,私下里想方设法与我套近乎。我猜,他大概是想探探我和宋海霞的虚实吧。

提起我和杨威的交恶来,那是很早以前的事儿了。杨威搞了本手抄版《少女之心》,他让班上要好的把兄弟们挨个传看。我那会儿刚和他脱离“组织关系”,当我从他的把兄弟手里要过来看时,他说事先咋不和他打声招呼,结果硬让他给夺走了……为此,我气得一连几天都没睡好觉,这之后我们就谁也不再搭理谁了。可眼下奇怪的是,他反倒主动送上门来让我审阅,我的直觉告诉我,他肯定也要我对他付出一些什么来。所以我故意说了句伤他自尊的话:“你还是留着自己砍椽子时扇情用吧”。

我断然拒绝杨威的一番“好意”,使他在我面前栽了面子,按照以往的经验教训,我想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的。紧接着,就有人在班主任那儿打我的小报告,说我和宋海霞在校园里怎么、怎么了……我和宋海霞之间到底有什么事儿呢?

说起来纯属鸡毛蒜皮小事儿一桩!真他娘的假正经,初中阶段还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甚至于搂搂抱抱的男女同学们,一到高中就装得像个人儿似的,好像真成了“阶级亲兄妹”,不说也不笑、不打也不闹,最后他们谁也不再搂不再抱了。男女同学间相互借个圆规、尺子、橡皮用一下,按理说是很正常的事儿,可就有人背地里造你的谣,甚至乱起哄说两人在搞对象。

我和宋海霞之间时常借些东西,为此被班上的杨威带头起哄后,我们彼此之间再也不敢互看一眼,更别说像过去一样眉来眼去了;她点名时不敢朝我看上一眼,我也一样总是低着头应—声。我气愤至极,弄到这步田地都是杨威这小子捣的鬼,就想回敬他一个绰号臭臭他。我挖空心思给杨威起了个绰号叫“阳痿”,谁知同学们都没有看过医书,弄不清什么是“阳痿”,还以为我叫他的名字呢。现在想来,即便他们知道了“阳痿”是啥,那杨威不叫杨威(音同阳痿)他叫啥呢?我不禁在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一天上午,班主任使人把宋海霞叫去谈话,我根本想不到会有我什么事儿,但紧接着我也被班主任叫去了。在班主任老师的办公室门口,宋海霞差一点和我撞个满怀,她哭着鼻子从办公室跑出来,见到我就马上把头低下了。瞧她那一副心虚的样子,我猜不会是什么好事。果不其然,班主任劈头盖脑把我训了一通,莫名其妙地问我是不是想坐宣传车呢(犯人才坐宣传车)。我说怎么了?班主任说人家啥都交代了,你还装糊涂呢?我说我真的不知道。

经过一番对话我这才明白,原来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我,说我跟宋海霞谈恋爱了,上夜自习时我把宋叫出去亲她的嘴!这人真他妈缺德,竟把没影儿的事说得有鼻子有眼。我问到底是谁栽赃陷害我的,班主任闭口不谈,只说没这事儿人家会汇报你?人家为什么不汇报别人呢?刚才宋海霞已经招了,你还准备挺到啥时候?

现在知道这是诈人的,可我那时却不知道,我恨宋海霞无中生有泼我污水,真想捉住她亲她几下看她还乱招不!当时的我有口难辩,班主任也根本不让我辩——简直是太可怜了,人家狐狸先生吃不到葡萄,还理直气壮地嫌葡萄酸呢,我没有吃着葡萄吧,可人们非说我吃了葡萄。我思来想去,不就是向宋海霞借了五次尺子、三次橡皮、两本画书吗?现在他们这样看我,连我自己都不敢认自己了。除了偷偷“亲嘴”的事儿,我想,宋海霞是否还招了别的什么?不然的话,班主任怎么一见面就问我:想坐宣传车不想(即想当犯人不想)?妈妈的,即使我真亲了宋海霞一口吃了葡萄,这也够不上让我去坐宣传车呀!哎,若是别人背后垫我黑砖也就算了,你宋海霞竟把自己推得一干二净,无中生有地乱招这岂不是害我吗!

一想到此我就气得咬牙切齿,心里琢磨着怎样才能发明一种绝招,让那些常规的避孕法相形见绌呢?这种新技术能使宋海霞神不知鬼不觉地怀上孩子,仿佛只有如此,我才能在老师和同学眼里,不虚和她轰轰烈烈恋爱一场。但遗憾的是,当时公认的大智慧都在四卷本《毛泽东选集》里,根本看不到像基督教《圣经》之类的书;当时我若是知道,人家耶和华同志只消说一句话,就能让童贞女玛利亚受孕……,我宁说一千句同样的话以达同样的目的,这样,就可减轻我内心时时感受的痛楚了。

我的法子虽然没有想出来,但是,想的结果却令我乐不可支,幻望宋海霞挺着肚子朝我走来的样子,我心头乐得冲天的火气就先消了大半。这种方法实话说非常不错:一不伤人、二不害己。我原以为这是我独特的发明,后来才得知鲁迅先生笔下的阿Q早已获此专利,并叫做“阿Q精神胜利法”。老师讲课时带有讽刺和嘲弄的意味,我听后大为不满,深为“阿Q式”的不幸者鸣不平。阿Q们在现实生活中处处碰壁,如果在封闭而自由的精神世界里,竟也没有一片安歇之所的话,那还有没有这些人的活路呢?

好在我没有仅满足于精神上的胜利,我将私下早准备好的“痰液”,趁前排的宋海霞还没坐下时,悄悄地涂在她的凳子上面。原以为这样做,她的肚子就会慢慢变大的,结果却令我大失所望,从此就再也提不起对她的兴趣了。

记得那时的圉城公社卫生院,就设在土改没收的地主宅院里。前排房子是当门诊用的,西边和最后一排的房子,竟又组成一个小院落,医生本人及其家属,就住在这个小院落里。院子里家家门前都有果树,如杏树、梨树什么的,还有花圃和草地,树上常有各种鸟儿,在枝头快乐地啁啾翻飞。

我家住院子后排靠中的三间屋子,邻居刘医生是一个眼科大夫,当时刚从外地调过来,听说他有个女儿名叫刘琼,年龄上比我稍大一点,在我还没有见到琼姐之前,就听了她那带有传奇性的故事,她的大名对我来说,早已经是如雷贯耳了。

刘医生伯(那时我妈嘱我这样称呼,许是觉得单叫刘医生,或叫刘伯伯不足以表示尊敬)一个人住在西厢房里,他的老婆孩子是农村户口,所以都生活在乡下,不能和他常住在一起;我和两个弟弟就不一样了,我们吃的是商品粮,所以能和母亲长住在医院(我小时候以为商品粮,即是能和父母一起住机关)。将来等我们长大以后,就像班上的同学对我所讲的,也不会像他们那样,捋锄把修理地球去(不少同学都羡慕吃商品粮的,要不然,杨威等机关子弟,就不会像旧俄时代的乡间贵族似的,仰着头一派傲气十足的样子)。但是,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殊,反倒羡慕农户人家的子弟,放学后就可以跑到田里面,连割草带玩两不耽误,自由自在的生活是多么幸福啊!毫无疑问,刘医生伯满腹的故事、人生经验,是我单调的少年生活难得的调剂品!

每当夏夜来临,医生伯伯们在院子里纳凉时,都会海阔天空地讲些闻所未闻的故事。刘医生伯原是国民党的上校军医,他被解放军给俘虏后,仅换了身衣服就“反正”过来了。讲到这里,明显流露出他对所从事职业的自豪感。后来,还是母亲私下对我揭了他的老底儿:原来,刘医生伯给一个大官看眼病,因为没给人家治好病(那人眼睛瞎了),人家就把他投进监狱里了;要不,他咋说也能混上半个革命功臣,他的老婆孩子也不会呆在乡下了。好在人不能总走悖运,他治好了监狱长母亲的眼疾,结果就被提前释放出来。刘医生伯闭口不谈这些,我也从不开口问他的伤心事。

就这样,我缠着刘医生伯海阔天空讲些奇闻佚事,到后来他实在没什么可讲的了,就把小女儿刘琼也编在故事里讲给我听。

他说,有一次小琼问他要钱买花布做衣服,他说没钱,小琼不依就自作主张,独自带上家里剩下的花生、蒜头和一杆大秤,搭上车就去城里卖钱撕花布去了。傍晚,她在回家的路上,被三个持刀的半大橛儿截住,那三个坏孩子握着刀恶狠狠地对她说:给我把钱都掏出来,不然就给你放放血!嗨,若是换换家儿准被吓瘫在地上不可,俺小琼却不是这种人,只听她大吼一声:姑奶奶的钱也敢伸爪子要,知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半大橛们互相看了看都直摇头,接着他们怯怯地问:你到底有什么来头?小琼不慌不忙地说:俺爹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刀手,说剜你的左眼,绝不挖你的右眼。别说是你们三个没名没姓的小蟊贼,就是前些天被县公安枪毙的孙二愣,也得让着俺爹三分呢;还有俺哥,赫赫有名的飞镖王,知道他为啥叫飞镖王吗?别说是对付你们三个小蟊贼,就是再来他十个八个的,也不是俺哥的对手。那毒镖毒针说扎你的眼睛珠,绝对碰不住你的眼睫毛,只一挥手就把你们全给撂倒了,听得那半大橛儿毛骨悚然。接着,小琼说:知道你姑奶奶叫什么吗?人送响当当的绰号孙二娘,小心我的秤砣把你们头上砸个血窟窿,然后再把你们剁成肉陷包成人肉包子。看起来,这三个半大橛儿是新搭伙的,小琼几句话就把他们给镇住了。接下来说的两句话,更是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今天是你们运气好,碰上姑奶奶心软权当放你们一马,要是碰上我哥飞镖王,不把你们仨的眼睛刺瞎,也会把肠子给你拽出来做麻绳用,把你们一个个捆得结结实实的,沉到河底里喂王八去。咋?看啥看!我哥一会儿就来接我了,还不快滚到一边儿去!

三个坏蛋听罢齐刷刷跪下了,他们说盼星星、盼月亮,只盼着这土疙瘩上出太阳,俺哥仨一直把大寨主的位置留着,正想投靠能把肠子拽出来捆人的主,不瞒您说今天可叫俺等着了!由于过去没有引路人,使得哥几个连口稀的也喝不上,更别说能像前辈吃香喝辣的了。仨人哭哭啼啼定要拜小琼求师学艺,小琼说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们那熊样,一个个歪眉斜眼的算啥玩意儿!也配跟着姑奶奶学武艺?再罗嗦小心把你们的头当萝卜樱拧掉。半大橛儿们见拜师不成,改口说认识认识做个熟人也成,这年头天下不太平,一拨拨到处都是截路放血的,别怪俺也跟着凑热闹。最后这些半大橛儿善心大发,一直把小琼护送到村口,那一年小琼她只有十七岁……

讲到此,刘医生伯脸上又露出一种做父亲的自豪。

因第五部分显示有敏感词,请到这里阅读:http://www.hongxiu.com/grzl/index.asp?id=&zz=%C2%C3%B1%F9%C9%B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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