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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庄重的初恋(3)

已有 1390 次阅读2010-2-18 09:18 |个人分类:小说原创|系统分类:女性世界分享到微信

3

在公社拖拉机站的大院子里,仅履带式拖拉机就有八台,三人一组每组一个履带式拖拉机,人们说着干着经常是欢声笑语。琼姐的机组里也是三个人,除她外还有谢云姐和建军哥,耕地时他们三个轮班倒,农闲时就回站里对拖拉机进行养护。

我几乎是天天到拖拉机站凑热闹,现在想来,除却当时我对琼姐和拖拉机衷情的原因,拖拉机站里欢快的氛围也像磁石一般吸引着我。若干年以后,当美国的迪斯尼乐园被国人纷纷称道时,我总是顽固地将它和脑海里的拖拉机站联系起来。

一天上午,我又到公社拖拉机站去玩,见云姐躲在车旁偷偷地纳鞋垫,建军哥钻进车身底下修机器,弄得满脸满身都是油污,琼姐蹲在地上一边给他递工具,一边和云姐不停地搭着话儿;琼姐低头朝自己的裆里一看,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叫道:“哎呀!咱站新发的裤子刚穿两天,你看就把裤裆给磨破了。”她又压低声音说:“我的大腿真像长了牙似的!”说罢她就冲云姐“噗嗤”一笑,正好瞧见躲在云姐背后的我。

我对琼姐偷偷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叫她别吱声,我蹑手蹑脚走到云姐身后,趁她不备轻轻捂住了她的双眼,云姐猜了大半天才猜到是我。我佯装有点儿生云姐的气,就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鞋垫,这种鞋垫是用蓝斜纹布做底面,再用最细的针穿着白色缝纫机线,在蓝色底面上一针一个点地绣上工整的行线,中间空白处用彩线绣着两只戏水鸳鸯,就像工艺品一样煞是好看,不用说做这种鞋垫很需要工夫,我们圉城的姑娘们大都会做,一般情况下都是做给恋人的。我想也没想地吓唬云姐说:“人家是抓革命、促生产,你是不革命、绣鞋垫,老实交代你是绣给谁的?不然,我就把它上交给你们领导了……”

这一下云姐真急了,她骂我是个小特务,要我还她的鞋垫,可我硬不还她,执意要她说出是给谁绣的。云姐无奈就说让我猜一猜,我猜了一大串都不是,云姐说是给你绣的你满意了吧!

我蛮横地对她说:“你肯定不是给我绣的,我刚蒙你眼睛的时候,你连我都猜不出来,能会是给我绣的吗?快说是给谁绣的,不说真告站长去了。”我佯装往站长办公室走去。

云姐扑上来夺过鞋垫,声色俱厉地说:“我给谁绣让你管呀?我给我自己绣,难道还不行吗?”

我嬉皮笑脸地对她说:“你不跟我说我也知道,你是给你的对象绣的,对吧!”云姐一下子变怒为喜,她嘘我:“瞧你人小心里装的货还不少呢,我哪儿有什么对象?有对象我自己咋不知道!”我说:“你别不老实,鞋垫这么大你怎么穿?我正好没鞋垫穿呢,你不坦白我真拿走了。”我装出又要夺的架式,云姐羞得一下子脸都红了,她顶我一句:“想穿让宋海霞给你绣呗,你抢我的干啥呢?”

这一下我可真得抢了,云姐在我的追逐下,笑嘻嘻地跑东跑西。最后,她喘着气捂着肚子蹲下了,就在我正要扑上去夺她的鞋垫时,只听建军在机身下探出头喊:“你拿针扎他,他就不敢动你了。”

云姐闻听真的举起了针,我吓得急忙折身就走,待我再转过身看时,云姐已经低头朝不远处的厕所走去;我正想回到琼姐他们身边,却意外发现女厕所旁的围墙豁口处,仿佛有个男子的脑袋晃了一下就不见了,好像是想和琼姐搞对象的那人,因为媒人领他去过刘医生伯家里,他在那儿空等了很长的时间,琼姐到底也没有和他打照面,所以我凭直觉绝对不会搞错。

我料定他不会就此离去,这个不知天高的“癞蛤蟆”,何不借机摆治、摆治他呢!于是,我一拍脑袋就想出了一个好主意,我一蹦一跳地走到机车旁,故作诡秘地对建军说:“军哥,我刚才看见一个男的,正爬在墙上偷看云姐解手呢!”

建军一骨碌就从底盘下钻了出来,他一把抓住我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甩开他油腻的手说:“骗你是王八蛋,信不信由你!”

建军要我和琼姐先呆在这儿别动,他装着去远处库房里拿工具,顺便又叫上高个子小李和两个小伙子,他们蹑手蹑脚地翻过拖拉机站的北墙,再偷偷绕到东面墙角处一看,果真见那小子蹶屁股凹腰趴在墙头,正往院子里面看得起劲儿呢!军哥真以为这小子在偷看云姐解手,在一片“抓流氓”的呐喊声中,怒不可遏的工友们冲上去一阵拳打脚踢,那小子就瘫在地上成了一堆泥,最后被押到公社武装部(相当于现在的派出所)写交待材料。

在这件事情出来以前,杨威原本是不认武东这个哥哥的。就因为出了这件事,也就是经过我的精心“导演”,反倒促成了这对兄弟前嫌尽弃,杨威让人捎话说叫我今后小心点,我量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所以也就没把他这话往心上放。

琼姐知道了事件真相后,并没有如我所料变得十分开心,她反倒说事情搞成这种结局,也确实有点儿过分……

公社拖拉机站设在圉城西北面,用当时比较少见的红砖拉了个大院墙,门外即是一片和红薯套种的玉米地,沿地边一直往南走就可见到寨墙了;顺寨墙再往南走到头即是著名的大沙河,河槽内的浅滩上生长着一望无际的荻丛,只要上游的水库不放水,滩里的裸地上尽是金光灿灿的细沙,浅水和细沙都被太阳晒得热烘烘的。由于这地方离村子较远,圉城人洗澡一般都去东湖而不大爱上这边来,只有公社拖拉机站的男职工们,觉着天气热得实在难熬时,才到这里来全都脱个精光,跳到河水里搓一搓身上的老油灰,我也跟着军哥到河里洗过两次。

洗澡时军哥教会我一个方法,那就是用肥皂头掺上细沙,即使再老的灰也能把它搓掉。若是在水中呆的时间太久,就上岸随意地在沙地上打几个滚,然后就往热烘烘的沙滩上一躺,那种感觉就别提有多美了,不外乎老王每次总是趴在沙地上喋喋不休:“嗨,这感觉比回家跟老婆干那事儿还舒服!”

气急难耐的军哥私下对我说:“老王这人真流氓!怪不得人家给他起个绰号叫‘老臊壶’,咱下次不要跟他在一起洗澡了。”

没过多久,军哥就偷偷地问我要避孕套,我大为惊讶,他还没有结婚呢,会是跟谁干那种事儿呢?不会是像我一样,闲得没事儿往那上面套着玩吧!我从琼姐偶尔对他传递的媚眼中,真有些害怕他会干上我的琼姐,所以,我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就是不给他拿,气得他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不够哥们儿。

在老家圉城农村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女人一般情况下是不去外边洗澡的,除非是一些还没成年的小姑娘,否则,就会被认为是“有伤风化”。无论天气多热,女人们大都是在家里打上一盆水,马马虎虎地擦洗一下了事。我和军哥在河里洗澡回站里后,就对琼姐和云姐大谈特谈河里洗澡何等舒服,当然,我俩不能像老王那种谈法儿。真想不到,这竟然激起了琼姐要和我们一起去洗的热情,她说确实如此,她小时候在老家的池塘里就洗过的。与琼姐的积极态度截然相反,云姐却无论如何就是不去洗,急得军哥直喘粗气。为坚定信心,琼姐特意花了半个月的工资,让人在城里给她捎回一条游泳衣,然后拼命地鼓动云姐去“洗澡”(我们那儿说洗澡就是游泳,游泳也就是洗澡),依葫芦画瓢般地给云姐做了一件泳装。

那天下午,我和军哥带上琼姐和云姐,对人说是到外面去试车,其实是到河里面去游泳。我们一口气将车开到远远的河堤上,然后弃车而去;四个人在荻子丛中钻了很长时间,终于来到了河水边。

我和军哥很快就穿着短裤跳进了河里,剩下她们两个女的在荻子丛中换泳衣。从她们传出的声音里得知,琼姐换好泳衣后,云姐却打起了退堂鼓;琼姐硬是把云姐按倒在地换了泳衣,然后像赶鸭子上架一样把她赶进水里。

与现在的比基尼(三点式)比起来,尽管当时的泳装非常保守,但对于久经压抑的人们来说,能看上一眼就已经颇够刺激了。我看见军哥的眼睛瞪得足有牛眼一样大,当然,我也不例外,虽没有牛眼大吧,估计也和驴眼、猪眼差不多!我都快到十六周岁了,喉结早已经突了出来,作为男人该长的毛身上都已长出来了;在水中只觉得下身控制不住挺了起来,尽管有那层厚厚的蓝布裤头遮羞,可也难免让我当众出丑,刹那间我真羡慕女同胞们,因她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有此窘境,所以我尽量在齐腰深的水中呆着。时间一长,我这种无谓冲动的次数越来越少,现在思考起来,禁欲实在是诱发欲望的最好导师,社会越开放这方面的欲望也就越平淡。

军哥以十二分的耐心在教云姐学游泳,琼姐站在那儿求他多次了,他老是说“等一会儿、等一会儿……”

这时,我隐隐发觉军哥爱的是云姐而不是琼姐。

为了不使琼姐显得过分尴尬,我就热情地向琼姐打招呼:“过来琼姐我教你游,咱老庄不是吹大话,至少让你学会‘狗刨式’游法儿。”琼姐以为我是在骂她,就径直朝我奔来,不停地用手将水花打向我这边;我毫不示弱,也用手掌推水击她,我们就像一对欢快的马驹,相互追逐着打起了水仗。

偏西的太阳红红的斜照过来,把一丛丛荻子的影子投在慢慢涨着的水面上,在水流极缓的浅水湾,表层的水温热得烫人。

琼姐追得我直喘粗气,一急之下,我顺手抓了一块泥向她投去,不料想正巧打在她的耻骨部位,我连忙辩解说不是故意的,琼姐对我还是不依不饶,她骂了我一声“小坏蛋”就朝我扑来,我笑着转身就向上游方向奔去。她越是叫我“站住”,我就跑得越快,一边跑一边用手不停地提短裤,因我短裤上的皮筋早就松了,不然的话就有掉下去的“危险”。

琼姐像个野小子一样地追我,我盲目地在前面笑着、跑着,不一会儿就累得直喘粗气,眼看着琼姐就要追上来了,我顺势朝岸边的草地上一扑,紧接着就被琼姐稳稳当当地骑在了胯下,她一只手揪住我的头发,另一只手在我的屁股上乱拧一气,一边拧还一边不停地说:“看你还敢使坏不敢?”我想,她一准觉得我和我家老二一样“坏”,我再三声明自己不是故意的,可她就是不肯饶恕我。于是,我就扭动身体不停地挣扎,她为了提防我将身体挣脱出去,就干脆把整个身体压在了我身上。我真的一点儿都动弹不得了,只感觉她丰满的乳胸随着喘气的节奏,在我背上一鼓、一鼓地时时“威逼”着我;以前我连做梦都渴望与女性有这种肌肤上的接触,可眼下在她似乎是仇视的目光下,我哪里还敢像独自一人时想入非非,只得如电影里的汉奸似的喊:“琼姐饶命、太君饶命……”

琼姐见我没诚意又在对她耍贫嘴,就趁我不备对我使了个“坏”,在我挣起身时顺势将我的短裤硬扒下来(在当地这是一种常见的羞辱人的做法),然后,大获全胜的琼姐转身就跑。我真想不到琼姐会给我来这一手,急忙蹲在地上用手臂挡住了自己的羞处,愤愤地对她嚷道:“快还给我、你快还给我呀!”

琼姐跑了几步以为我要追她,最后见我没有追的意思,就挑衅似的对我说:“有种你就过来抢啊!要不我就先走了,看谁丢死人。”我怕她真拿裤头去云姐那儿表功,一急之下就什么也顾不得了,猛地站起身朝琼姐跟前跑去,琼姐料想我不敢起身追她,等我真的起身追她时,她却一时愣在了那儿,我被她看了个一览无余。

从琼姐那惊呆的目光里,我发觉她眼睛里闪现出从没有过的慌乱,等她回过神来转身想跑掉时,我已经快要捉住她了。我想她会将短裤一把丢给我拉倒,谁知她一转身像兔子似的跑得更快了,这无异激发了我夺回裤头的斗志。

撵到最后,琼姐气喘嘘嘘地瘫在了一片草地上,她仰面朝天无可奈何地等着我追来,因她手中还一直捉着我的短裤,所以她的脸上依然流露出兴奋的神采。

我像她对待我一样毫不犹豫地骑上去,生怕她趁我一不留神插翅飞走,我俯身去夺她手中紧攥着的短裤,她伸直右臂就是不让我夺,正在我气极要对她发火时,冷不防她左手轻轻地一揽,就把我按在了她的酥胸上,随后撤回右臂紧紧地抱住了我,半似羞涩半似命令地对我努嘴说:“来亲亲我!”她这句话使我感到异常惊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傻愣愣怔在那儿一动也不动,直到她又重复一遍刚才的话语,我才恭敬不如从命般在她殷红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琼姐闭着眼睛的样子更加好看,我瞧着她那动情的模样许是意犹未尽,就放松下来一遍又一遍地吻她;琼姐抓起我的手放在她的乳房上,我马上就心领神会,毛糙的双手像洗衣服似的揉来搓去。这时,我感到体内的血液像山洪一样奔腾,下身禁不住越发强劲起来,那东西硌得琼姐的小肚很不舒服,就像上下两层石磨中间多了一根铁棍,琼姐用手把它往下一推,那东西顺势就插进她两腿之间的缝隙里,谁知这一下就像戳了蚂蚁窝,我浑身觉得有千万只蠕动的小虫子在爬,它们一味地挣脱着要离我而去,这种感觉是我以前从未有过的;随着火山爆发一样的激情过后,我将一堆白花花的液状物泄得一塌糊涂,弄得琼姐身上、泳衣上到处都是。

琼姐直起身气冲冲地瞪了我一眼,这一眼直射得我心寒胆颤,我恨自己不能自持玷污了琼姐,一句“对不起”脱口而出,好在我没有说“不是故意的”,因为说了她也不会相信的。琼姐埋怨道:“你咋这么沉不住气呢?看你把我的泳装弄的……”

说罢她将我朝一边一推,独自到水中一个劲儿地用水冲洗,我趁机穿上了自己的蓝裤头,呆呆地看着琼姐的一举一动。

当琼姐自认为冲洗干净后,她生硬地朝我说了一声:“天都晚了,你还不回傻站着干嘛?”我极不情愿地跟在她的身后,心说是你让我亲你的,又不是我死乞白赖要亲你,你怪我什么呢?

琼姐见我默默无语就知道我生气了,她停下来等我走到她身旁,一把就搂紧了我的脖子,我感觉她的身体在发抖,就问她是怎么回事,她说了声“没事儿”,然后笑一笑又对我说:“咱俩刚才的事儿谁也别跟他讲,你可千万要记住对谁都别讲啊!”

我原以为这件事儿(欺压妇女),要比老二给她抹清凉油严重得多,她免不了要告诉我妈;当然,我也免不了要挨顿打。谁知她竟然要我为她守口如瓶,我巴不得她这样对我说,就欣然应允。其实当时我也明白,这种事要是说出去让上面抓成典型,没准儿也要进公社武装部蹲黑屋,想到这儿,我浑身也打起哆嗦筛起糠来!

就在我告别琼姐他们回家的途中,想不到竟遭人暗算了。

我骑着我们家那辆没有支架的破叫“驴”,急急忙忙地住家赶路时,那时好像天色已经擦黑,家家户户都正在做晚饭,弄得村子里到处都是炊烟弥漫;我在圉城的大街小巷里转了一遭又一遭,结果还是找不着回家的路,最后我只得认定是自己迷路了——这就是我们圉城具有的特色!

事情是这样,我像一个无头苍蝇似的在巷子里乱窜,骑着、骑着突然发现前面有根绳子,待我想采取刹车时已经晚了,我连人带车摔了个大跟头,这种损招绝对是跟电影上学的。我艰难地爬起来正要破口大骂,这时从两边过来了几个人,他们到我面前劈头盖脸围住就打,我这才看清领头的原来是武东和杨威。

武东冲我就来一拳:“看你还敢诬陷人不敢!”杨威朝我就是一脚:“看你还敢抢我的妞不敢!”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双手抱脑袋任他们打,等他们报复完走了之后,我才推着车一瘸一拐地摸黑到家,由此看来,他们这一打还真让我清醒了不少。

我鼻青脸肿地站在灯下让母亲察看,她先是臭骂我一通:“你现在整天就知道往外跑,人家打死你活该!他们为啥不打你两个弟弟呢?”随后她又心疼起我来,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走,咱们找他评理去。

母亲打着手电在前面走,两个弟弟架着我在后面跟,就这样磨磨蹭蹭来到了杨书记家。杨书记和他老婆白彩云迎了出来,白彩云和我母亲常在一起共事,所以她表面上热情有余;杨书记验过我头上的伤后,直骂他的两个兔崽子出手太狠,他让正吃饭的那两个“兔崽子”走过来向我道歉。我妈说:“这样道一声歉就算完了?”杨书记说:“小孩子们打架还能咋的?”我妈说:“这孩子要是得了脑震荡,医药费我可付不起,反正我跟前还有两个呢,这个就送给您吧!”

书记两口子半天不说话,我母亲又说:“真搞不懂到底是为了啥,有权就能随便打人?还把人往死里打?今天不给个说处,俺明天就往县里去,县里若不管就去中央,我就不信没有说理的地方!”

杨书记一听就犯了愁,怒不打一处来,他抓住那两个“兔崽子”就打了起来,我看他的动作简直像在演戏,就忍不住上前趁机踹了杨威一脚,想替老革命教训一下“不可教子女”,结果被我妈一把拉住了。“小白菜”(白彩云的绰号)只顾护她亲生的杨威,却把武东丢在了一边。由着杨书记打了一阵子,我母亲看怨气已出,这才上前劝杨书记住手。

回家以后我母亲说,他杨书记今天要是不修理他的孩子,就真让我躺在卫生院的病床上不起来,看他哪个“龟孙”着急!并以此为例,现身说法当医生的种种好处,目的还是想让我从事医生这个祖传的职业。结果,我就真的躺在了家里的床上,一连几天不能动弹,只觉得浑身没有一点劲,骨头就像是散了架一样。

琼姐来卫生院看她爹时顺便到我家,她一进门就说为啥不去拖拉机站玩了,没想到我正躺在家养伤呢!当她得知我是被武东兄弟俩狠揍了一顿时,她当即气得怒火填膺,拉住我就要去找他们“报仇”,我忙给她讲了母亲带我“雪恨”的经过,她听后怒气才稍稍平息下来。她对我说这都是因为她才连累我的,我说不是的,就是没有你这方面的原因,我迟早也要和杨威干上一架的。

琼姐拿来蒲扇为我扇扇子,我为了打消她对军哥的念头,就兴奋地对琼姐讲了我的新发现:那就是军哥爱上云姐了!琼姐听了这话脸色瞬时变得煞白,到了嘴边的话也不对我讲了,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说,我们俩对此事的态度好像截然相反。在我的一直追问下,琼姐最后才对我讲了实情。原来,武东挨打后并没有善罢甘休,受人之托的媒人就像讨债似的跑得更勤了,“小白菜”也亲自出马到拖拉机站当说客,琼姐明知道云姐对建军哥早有意思,可她为了尽快摆脱那些人的纠缠,就明里暗地和云姐展开了一场“无情”竞争,想不到平日里百依百顺的云姐,到事头儿上却显得当仁不让,她棉里藏针很有心计,看来琼姐哪里是她的对手呀!

提起来军哥也大令琼姐失望,他简直是“见死不救”。琼姐对我说,没想到建军那么没出息,他打过武东后,随即就带人提了礼品,去杨书记家里赔礼道歉,本以为他这人很有策略,其实不是这么回事。琼姐只是让他和她做做样子,好让武东死心,谁知他压根儿就没这个胆儿,他哪里敢和杨书记相抗衡,很知趣地抓住云姐这根藤,从此再也不敢搭理琼姐了,气得琼姐和他大吵一架,他们就这样分道扬镳了。听琼姐这么说,我心想也是的,军哥老爱说琼姐太强亮,当他在重复这句话时,就已经暴露了自己的懦弱。

琼姐并没有过分责怪军哥他们,她一个劲儿怨自己脾气太直、太犟,无意中就把人给得罪了,现在她被调到了老王、小李的车组,还要我养好伤后就去找她玩。

后来琼姐又来看过我一次,她还给我带来了我爱吃的菱角和莲子。为了不食言,就在琼姐回来看我后的第二天,我骑上我们家的那辆破自行车,又高高兴兴地到拖拉机站去找琼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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